第149章 你要让我们母子生离?(1 / 2)
霍弛!你这样对她,她不会原谅你的!”
“亏长极喊你一声亚父,你对得起他们母子吗,你简直禽兽不如!”
好几个大汉都险些没有摁住周时章。
霍弛本也不是什么好人,他连头都没有回,“聒噪,还不赶紧处理了。”
“不行啊少主,他......他是太后的亲表弟。”暗七面露犹豫,要是真杀了他,岂不是和太后结了死仇。
暗一和暗四都不敢说话,小七能一直贴身跟着霍弛不是没有理由的。
霍弛脚步一顿,没说什么进去了。
暗七了然,塞了团布在周时章嘴里,“把他关起来,千万别让他逃了或死了。”
这座庄园显然才是霍弛的蓄谋已久,里面人手充沛,几乎五步一个守卫,哪怕是武功高强之辈想要逃出去也难于上青天。
踏入青石铺地的平底院落,但觉清风阵阵,花香隐隐。
屋子内陈设奢华,无论是杯盏还是字画都是千金难求的珍宝,软菱纱帐,柔花温玉,紫檀雕螭纹的大床上悬着金纱罗幔帐,软榻旁置着一张油光锃亮的名琴,几个暖炉散发出阵阵香热之气,隐有春意。
再往里走,白玉铺成的池子热气袅袅,里面洒满了各色花瓣。
裴月姝再睁眼时,她伏在霍弛怀中,闷热的池水让她有些喘不上气。
“这是在哪?”她有气无力道。
霍弛沾湿了巾子为她擦拭着身体,比起周时章的鼻青脸肿,她几乎没受什么伤,只有肩上青紫了一小块。
他俯下身在那处亲吻,湿滑的触觉让她不适地动了动身子。
“你生病了,在外面先养养。”
喝了那老大夫的药,她的风寒已经好得差不多,怎么会眼皮子都没力气抬。
裴月姝微微张开嘴巴吸着气,突然心跳如鼓。
已经泡了许久,霍弛还是固执地用巾子擦拭她的身体,不放过任何一处,即便她的胸口已经泛起了红。
“够了!”
她奋力打开他的手,身体却险些沉入池水中。
那张摄人心魄的脸沾水后愈发娇艳,霍弛捞起她,将她压在池壁索吻。
大口的空气灌入,她总算是活了过来。
“周时章呢?”
霍弛冷冷的掀唇,“别再提这个名字。”
他的语气里透着浓厚的杀意,那说明他并没有要周时章的命,若是她再提,那就说不准了。
她沉默下来,似乎是接受了现实。
霍弛将她抱进怀里,继续俯下身,双唇在她身上流连不断,“太后和他一同从水里上来,他是否也是这样为太后取暖?”
裴月姝闭上眼睛。
霍弛低低地笑,孤男寡女浑身湿透待在一个山洞里,他光是想到这几个字眼就抑制不住冲动。
他将她抱得更紧,“......都是他的错,都是他冒犯了太后。”
“按照我朝律例,他该死!”
周时章若是该死,那他的行为岂不是要死一万次。
霍弛还以为裴月姝会威胁他,但她始终一言不发,他一双黑眸翻腾不断,终还是将她抱离了浴池。
她能用什么威胁呢,都已经撕破了脸皮,他明知无论如何她会想办法逃出去,也明知长极知道了真相会对他失望透顶。
他都什么都不怕了,她总不能用命去威胁。
那样实在太傻,也只会更加激怒他,全凭他的良心了。
他将她放在软榻上,他离开后很快就有两个侍女轻手轻脚地进来。
她们一个为她擦着头发,一个伺候她穿衣。
裴月姝身上没有力气,只能任由她们触碰自己。
许是注意到她冰冷的视线,一个侍女面无表情道,“回禀夫人,往后奴婢就是贴身照顾您的人,奴婢叫青禾,她叫青柳。”
青柳手里拿着几个瓶瓶罐罐,“夫人请选一个香膏吧。”
裴月姝瞟了一眼,都是她惯用的,还有梳妆台上那些金银首饰,也都是她喜欢的花样,霍弛可真是煞费苦心啊。
“解药。”这样让人摆布的滋味十分不好受。
两个侍女互看一眼,“夫人饿了吗,可要食些什么?”
裴月姝没再说话,青禾默默出去端吃食,青柳则是帮她梳好长发,扶着她在床上坐下。
“夫人稍等片刻,主子很快便回来了。”
这样的景象似曾相识,裴月姝忍不住笑了一声。
霍弛推开门,他穿着一件纤尘不染的白袍,长发只斜斜插了一根玉簪,那股杀伐气被他隐下,平白生出了一份飘逸之感。
青禾劝了裴月姝许久,她也不愿吃东西,见霍弛进来,两人立即缩着身体退出。
霍弛手里端着一碗药,裴月姝也没问什么,乖乖喝下。
至于周时章,她知道霍弛没有杀他,否则也不会让她喝下解药。
这也亏得裴月姝没有用性命要挟,霍弛知道她最看重的人是长极,有长极在,她是绝不可能会轻生的,若是为了周时章就以命相邀,他就更不能容忍他活在这个世上。
“再吃点东西,睡一觉就没事了。”他搂着她轻声哄道。
“我要见长极。”
“外面不太平,再过些日子吧。”
瞧瞧,他连说谎都是这么悠然自得。
“你要让我们母子生离?”
“不会的,我说了,再过些日子。”
他轻抚她的脸,“周家人已经进宫了,有他们在,长极不会受委屈,我也会去看他,他也是我的孩子,我怎么舍得让他伤心。”
裴月姝冷冷地看着他,“这次澹阳湖遇刺,是你安排的。”
霍弛摇头,又喂了一口汤药到她嘴边,“你把我想成什么了,我怎么会拿你和孩子的性命冒险。”
“我已经派人去查了,想来很快就会有消息,他们想要你的命,我绝不会放过他们的。”
最后一口药喝完,裴月姝恢复了些力气,她翻身上床只留给霍弛一个背影。
霍弛非但不恼反而还露出一个浅笑。
她生气也是应该的,不过这样的日子不会太久,只是暂时委屈她呆在这座庄园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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