壹佰(1 / 2)
系统那天没太听懂白芨的话,只以为白芨在遇到自己之前遇到了她的同族,但对方对白芨并不友好。
当时系统只觉得白芨在说这些话时全身笼罩着莫名的落寞,它想了想,哪怕气氛告诉它这时候的白芨并不需要它去说些什么,但它还是追随自己的直觉安慰了一句白芨。
“没关系啦~你还有我们啊。”
“既然你的同族不珍惜你,那你也可以不要她啊~”随后,系统又在悄悄心里补充道,宿主只要别不要那几个反派就好,其他人都无所谓!
至于那几个小反派会不会有一天跟白芨的同族做出一样的事惹得白芨失望,嗯……应该不会吧?大家现在都长得这么好。
系统认真的想了想,不止是那时在想,第二天一整天也在认真的想这个问题。
作为白芨的系统它一心惦记着那几个小反派大过白芨肯定不好。但那几个小反派现在都长的不错,一个个也不算长歪,可若是他们做了伤害白芨的事情……
一直到晚上白芨放学回家,沉寂一天的系统才突然冒出头来,生硬的扯出一句,「宿主,系统我永远都站你。」
将白芨搞得丈二和尚摸不著头脑,不明白系统为什么会扯出这么一句话来。
那边自顾自说完的系统也不再吭声,因为它怕它一出声就反悔了,呜呜。
——
周二包括午休在内的几次休息时间里,白芨都会往钟楼那跑。下课时倒还好,只是午休去那时又一次看到了江子豪在远处看着这边。
白芨心里已经确信,江子豪看的是自己。
他在观察自己和钟楼的互动。
那钟楼的种种异样会和他有关系吗?还是说这是他们江家再次用来做实验的的实验品?
白芨这一天都只是在外面观察钟楼,钟楼也像是在观察她一样,两者互相试探着彼此,就像两个好奇的孩子一样。
白芨被自己突如其来的想法惊的恶寒,打算周三,也就是明天再进去看看。
一周难熬,但一天过的很快。
昨晚系统突如其来的话根本没引起白芨的太多在意,她现在满脑子想的都是钟楼——因为那里作为她的秘密“领地”,真的是太完美了!
上午的最后一节课下课,江珠顿年刚转头便看到她冲了出去,待育沛来班里找她,人早就跑没影了。
育沛冷脸,转身就走。
“她应该是去了钟楼。”顿年见他走了,转头跟江珠说起白芨的去处,但还未说完,便对上了江珠略带着迷茫的脸。
——你跟我说这些干嘛?不是育沛要找白芨吗?
顿年身体顿了一秒,接着道:“我的意思是,我现在有事要去处理,所以我希望你能帮我去看看白芨。”他昨天见白芨观察了钟楼一天,今天八成是去了那里。
对钟楼一事顿年也很好奇,但他现在临时有事,不能跟白芨一起。
“叫育沛去啊。”江珠对他找上自己感到纳闷,明明有现成的为何不用呢?他还要去吃午饭呢。
顿年当然知道找育沛更方便一些,但……
“育沛不行,育沛去了花珀也会跟着去,人太多了会碍事。”顿年说到这,又想到了柳青,但他下意识的排斥柳青,“你去是最好的。”
因为跟着人类前辈白苏,所以成为了五人里最独立的存在,跟他们所有人的关系都很一般,没有过于仇视也没有比较亲昵的江珠是现阶段盾暖觉得最合适的。
除了拿不准他对白芨是什么心思外,其他方面江珠都能做到“公正”和“无所隐瞒”。
这就够了。
“人多碍事?”江珠很明显不信,育沛和花珀纵使没有白芨那般强大但也不是会多么碍事的存在。
顿年说着谎话是面色一点没变,点了点头,很认真的说:“我怀疑那钟楼很奇怪,他们两个人的话,白芨不好周转。”
其实并不。是他觉得花珀会耍心眼会有所瞒,就跟那个柳青一样,而育沛又不在意这些,所以最后如何他只能从花珀那入手,跟花珀扯皮。
太烦了,扯出来的还有可能是被删减过的,倒不如让“不会隐瞒”的江珠去。
“你去的时候跟紧白芨,让她护好你,然后你就负责仔细观察情况便好了。”
懂了,眼线是吧。
江珠眼皮一跳,直接将话挑破,“所以你为什么觉得我可以?”
“既然你都能做出傀儡那般精细的物件,还用我去担心你的细心吗?”顿年说这话时,脸上的表情意味不明。
“行了,你快去吧,我也要走了。”
江珠心里不爽,但还是收拾收拾走了。
这个顿年,是连他们几个都调查个彻底啊,他肯定还知道自己点别的……
——
白芨冲到钟楼时,没有莽撞的马上进去,而是在外面站着观察了一圈,又跑到之前看见江子豪的地方,试图从江子豪的视角去看钟楼,看看他一直以来眼里的钟楼是何样子。
“……像座墓碑。”
钟楼从这看去是很方正的长方体构造,之前白芨从未在意过这点,因为她总是从下往上看,又或者只是随便的瞥一眼。
现在她站在江子豪这两天总站的地方,不仅看钟楼像墓碑,钟楼
这不就是墓碑吗?!这特么越看越像啊!
白芨想到曾听过的传言,有的学校会建在近代打仗时的乱葬岗上,一是这种地方偏僻地广,二是学生们的阳气足以压制住邪气,所以完全不怕。
第一中学竟也是?
白芨将这不靠谱的想法甩出脑袋,念了句科学老师上课时常说的一句话,“我们要相信科学”,便打算去钟楼里一探究竟。
刚走回钟楼门口,就见江珠站在那,正抬头打量着钟楼。
“你怎么来了?”白芨蹙眉,走上前将江珠叫回神,“现在不是午休吗?你赶紧去吃饭啊。”
江珠不动声色的后退一步,默默将因为白芨突然凑上来而变近的距离拉远一些,这才板着脸诚实回道:“是育沛让我来的,让我来当眼线的。”
白芨:?什么玩意?眼线?盯着她的眼线吗?
江珠没有要过多解释的意思,白芨便也没有追问,只是心里对两人的关系感到好奇。
具她的观察来看,江珠应该跟顿年不亲,怎么会答应对方来做他的眼线呢?
江珠之前当然也是想拒绝,但后来转念一想,既然顿年还特意连他们都调查过,那他应该也知道自己现在特别想要一个叫“木芪”的材料,可以让顿年用这个作为他来次的报酬。
江珠喜欢这种银货两讫的相处方式,这样可以根本性斩断人情关系,不会留下任何的潜在问题。
只是他,还有个没法银货两讫,以至于让他现在整日心烦的家伙……
江珠视线从前面走路的白芨身上快速的一扫而过,时至今日他都不太清楚白芨到底想干什么,白芨想从他这里得到什么。
一开始白苏跟他讲他们是白芨的童养夫候选时他其实并没有多大的情绪,马上就接受了这个可能。想着这样也算是一直有来有往的交易,他尽自己的最大努力,成不成功他也不在意,这是最好的状态,他也不用觉得欠白芨的……
但白芨消失十年后回来,跟他说这不是真的,是平哈编出来骗他们玩的,这就导致江珠对白芨的情感一下子变得极为复杂,想做什么吧又无从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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