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早产,疯了般找她,攻打南越只为她,孩子给他(2 / 2)
第三日,李泽煜无视李明稷的召回圣旨,集结手中的所有兵力,欲意攻打南越。
李泽闻劝他,“你要因为了一个人让北泽边境陷入水深火热?你疯了!”
李泽煜擦着手里的剑,神色阴郁又痛苦,“二哥,没有阿姐,我也活不下去。”
除夕夜那天,林以棠又试图跑过一次,被华嘉公主禁在了宫殿中。
林以棠拿着唯一的棠花珍珠步摇发呆。
兵变那天,她以为把琼华接回来一切就结束了,李泽煜就能来宅院看他们了,她就戴了这漂亮的步摇,结果呢。
或许是永别。
过完年,林以棠怀孕将近七个月,她身子瘦弱,无论华嘉怎么给她补都没用,肚子大的走路都艰难,情绪不佳连带着面色都难看。
她跪下求过华嘉,哭泣道:“娘亲,求你了,你就让我写封信,让他知道我还活着。”
华嘉看着身形消瘦,挺着肚子的女儿,扭头狠心道:“你是南越公主,不该同北泽皇室有联系。”
眼看林以棠状态越来越不好,华嘉想办法哄女儿开心,元宵那天请人放了烟花。
林以棠强撑着笑意观赏,烟花燃尽之时,有人来报:“殿下,北泽太子正在率兵攻边防城,要我们交出北泽太子妃。”
华嘉去议政殿,被跪在脚边的林以棠拦住去路,眼泪往下涌,急切道:“娘他来寻我了,我不走,我只是去看看他,他会退兵。”
华嘉绕开她,“照顾好公主。”
林以棠不知道这场战事持续了多久,只觉得在宫中度日如年,她早产发动那天是听到了侍女的讨论。
说不过半个多月,北泽就攻下了南越两座边防城,话中隐隐带着对长公主的不满,一个女子就能解决的事,竟让边关陷入水深火热。
李泽煜来找她了,但母亲陷入了被动局面,她始终不明白母亲为何固执地不许她见李泽煜,郁闷至极,晨时身下见了红。
侍女发现后吓得半死,去禀告华嘉长公主。
华嘉和温宴辞到林以棠的宫殿时,产婆告诉他们一个噩耗,“公主难产大出血了!”
……
林以棠很疼,疼的她快要晕了,迷离之际,她听到婴儿的啼哭声,还未放下心,竟听到了温宴辞和母亲的讨论声。
“将孩子送去边境作为北泽退兵的条件,签署停战协议,称阿棠难产而亡。”
“如今不是讨论是否难产而亡,棠儿是真的性命垂危!”
温宴辞早有对策,“殿下不必担心,温氏有一味滋养的药剂,药效如千年老参,副作用会使人丧失记忆……以后阿棠便是真正的南越公主了。”
华嘉端着汤药喂到她嘴边时,林以棠一颗心沉到谷底,呼吸急促,不停地摇头,“娘,我不喝,娘,求你……我不喝……”
林以棠刚生产完早已筋疲力尽,此刻头发黏在湿汗的脸上,像水洗了般,面无血色,侧头抵抗,死死咬紧唇。
她不要忘记一切。
北泽同南越相隔万里,只是……想到这冗长的一生,再难与他相见,难免——心悸。
华嘉擦了擦眼泪,“棠儿,你喝了才能保住性命,听话,等你再醒来便是最无忧无虑的女郎。”
林以棠摇头,“娘,不要,求你,我不想忘了他……”
华嘉狠了狠心,让人按住林以棠,给她强灌了药,“棠儿,娘不会害你。”
林以棠呆呆躺在榻上,眼神涣散,嘴角全是方才挣扎留下的药汁。
意识消散前,她脑子中的最后一幕是什么?或许是李泽煜一袭白衣骑着骏马把她和孩子接回家的画面吧。
南越边防城,苍穹之下漂浮着团团乌云,阴霾密布,骏马上的李泽煜身着玄色盔甲,眼中含着戾气,长矛染血,挥兵直上。
“谁破了南越这座城,孤赏其千金!”
李泽闻骑着黑马,紧跟其后。
眼前赫然是南越第二大边防城,破了城,便真要进入百姓城池。
李泽煜高挥长矛,不知为何突然心悸了下,挥兵前进时,城楼高处出现一白袍男子,怀中抱着一个黄色襁褓。
温宴辞站在城墙之上,将孩子置于防护栏上,“太子殿下,事到如今,为了百姓安宁,温某代南越向北泽求和,签订停战协议,筹码为你们北泽的嫡皇孙!”
李泽煜心跳一滞,目光放在那黄色襁褓上,握着缰绳的手青筋鼓起,压着声线道:“孤不知何意。”
温宴辞拿出一个玉盒,“殿下要的不过是林以棠,不幸的是,她前日难产而亡,而我手上的便是殿下的嫡长子,幼子早产,性命垂危,既然以棠已经死了,温某留着这个小儿也无用,现今温某以质子和她的骨灰作为筹码,换取两国安定。”
温宴辞话落,襁褓中的婴孩似有感应,发出啼哭。
李泽煜耳边全是温宴辞说的难产而亡,他不相信,“莫要用随便找来的骨灰骗孤,她不可能死!”
“以棠来了南越便日日忧神,大夫说她或许患了孤郁之症,也是好笑,她明明该是我的妻,我将她解救回来,她竟还念着你,即是如此温某也想开了,原想着她生下孩子就好了,谁知她大出血难产而亡。”
李泽煜处在崩溃爆发的边界,目眦欲裂,心中唯一的想法便是一刀砍了温宴辞的狗头,还未动手,温宴辞手中的襁褓啼哭声更大。
温宴辞道:“我知以棠怀胎不易,如今这更是她最后的血脉,殿下应该能认出自己的亲子吧,如果我没记错这小儿同以棠一样,胳膊上有一块红痣。”
明明隔的很远,李泽煜竟觉得小儿的哭声萦绕在他耳边,那声音如同钝刀一点一点割着他的心头肉,像在长满水泡的皮肤上撒盐,令人窒息煎熬。
那是他们的孩子。
“小儿早产,大夫说或许患有先天杂症,殿下若不快些决定,温某只能带着稚子同南越百姓一起就义了。”
温宴辞将孩子悬空在护栏之前,黄色襁褓随风而动。
“殿下,温某还没有傻到拿南越的万千民众做赌注。”
李泽煜喘不过来气,“孤答应你!”
李泽煜抱到孩子,打开襁褓,孩子瘦的像小猴,呼吸孱弱,发出哼哼声,让人心疼极了。
看见襁褓里的珍珠步摇那刻,李泽煜眼泪蓄满眼眶,这就是他同阿姐的孩子,阿姐给他生的孩子,他叫小汤圆。
他贴着孩子娇嫩的脸庞无声流泪。
本就是早产儿,李泽闻担心他捂到孩子呼吸,“孩子先天不足或许还患有杂症,快请军医来看看。”
李泽煜一动不动,李泽闻看的焦急,上前碰他,一碰竟发现李泽煜晕了过去。
李泽煜昏迷了整整两天,他近两个月都没有好好吃饭休息,身体处于透支状态,遭受打击伤心过度,铁打的身体也扛不住。
他醒来是在回京的路上,明溪抱着弱小的孩子,眼睛通红,她真怕这孩子活不到回京。
明溪道:“军医说这孩子生来带病,回京才能医治,父皇突染急症,性命垂危,急召你归京,二哥留在边境处理后事,皇宫不能没人主持大局,我知道殿下不相信以棠死了,好歹要把自己和孩子照顾好。”
李泽煜面容瘦削,平静地将孩子抱进怀里,声音很低很轻,“你坚持住,爹爹会寻你娘亲回来。”
阿姐不可能死,不可能抛下他和孩子不管。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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