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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辩纹样(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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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止罹掏出巾帕缓缓擦拭指尖,蹙着眉头思忖,他只知睿王封地与卫国接壤,但睿王本质上还是理国人,还是身份敏感的皇室,为何在他的地盘,会与卫国问道宗混在一起?

难不成是自己想多了?

杂物房的味道着实不算好闻,混杂着浓郁的血腥味和刘三喜身上的汗味,让沈止罹有些头晕。

沈止罹揉了揉额角,将此事放在心底,手帕包着指尖拿下刘三喜口中的抹布,脚尖踢踢刘三喜瘫软的腿。

刘三喜脑袋动了动,口中涎液凝成线滴落,沈止罹眼中闪过嫌恶,口中唤道:“刘三喜?”

刘三喜动动手脚,口中发出傻笑,目光木呆呆的。

沈止罹心中暗叹,真傻了,这是他第一次用神识侵入他人识海,没控制住。

转身开门,大牛在门外守着,看着油绿的冬桂发呆。

“可有人发现?”沈止罹侧头问道。

大牛摇摇头,一丝目光都未曾往房内放过。

沈止罹点点头,捂着唇咳了两声,大牛扶着沈止罹胳膊,垂头问道:“问完了?”

沈止罹拍着胸口点点头,被大牛扶着踏出门。

“大牛!”沈止罹叫住要进门将刘三喜拖出来的大牛,面上有些犹豫,还是咬咬牙将话说出来:“我…我说过,我不是什么好人,此事还须你帮我隐瞒…”

话还未说完,便被扶着门框要弯身进去的大牛打断:“你病还未好,怎么拷问?便只能是我代劳了。”

沈止罹眼睛微微瞪大,他有些惊讶,他只是想大牛帮他隐瞒,才将滕云越支出去,没料到大牛竟会帮自己扛下这桩事,他张张口,劝道:“大牛…你不必…”

大牛退出门,转身看向站在廊下的沈止罹:“我本是山中无名樵夫,走过最远的路便是到镇上卖猎物,若不是你,我死在狼嘴下也未曾可知,你莫推辞。”

沈止罹欲言又止,看着大牛执拗目光,只能点点头,抿唇道:“此事重大,我不知如何报答你。”

大牛摆摆手,弯身进了杂物房,声音一如既往的闷:“便教我刻木吧,这几日我自己刻的都没你的好看。”

沈止罹立在廊下,热烫的日光洒下来,落在沈止罹手背,略有些凉的手背被晒的发烫,他弯起笑眼,扬声应道:“好!

滕云越捧着温热糕点和茶叶回转时,沈止罹正坐在廊下刻木,膝旁也多了不少的零碎木屑。

“怎的坐在这吹风?身子可受得了?”

滕云越快步走过去,将糕点茶叶放在桌案上,摸摸沈止罹手背,见并无冷意才放下心。

沈止罹将刻刀刀锋向着自己,不让刀刃伤到滕云越,任由滕云越握着他的手,面上还带着笑意:“不妨事,今日日光正好,我多日未曾出门走动,今日晒晒太阳正好。”

滕云越收回手,自储物戒取出一件大氅搭在沈止罹膝上,嘴上说着:“如今虽是日头正好,可几日前落了些雨,湿气正盛,不得马虎。”

沈止罹失笑,放下手中的木料和刻刀,乖乖抬着手让滕云越给他披大氅。

“对了,我要问的都已经问了,人还活着,是交予你还是?”沈止罹微微扬起下颌,让滕云越给他系上绳结。说话声音有些含糊。

滕云越手指灵巧地在沈止罹小巧的喉结处打了个结,手指不经意般地滑过沈止罹细腻的下颌,让沈止罹被痒到般缩了缩脖子。

“什么?”

滕云越摩挲着肌肤相贴的手指,有些回不过神来,沈止罹说的话都未曾入耳,只能呆愣愣的摸着指骨。

沈止罹有些惊异,滕云越从来都是游刃有余的姿态,除了遇上他,几乎没有这般失态的时候。

沈止罹眨眨眼,欠身上前,举起手弹了弹滕云越额头,问道:“不渡?”

滕云越骤然回神,微微垂头看着好奇仰头看着他的沈止罹,心下不由得升起一丝羞赧,他轻咳一声,将沈止罹扶着坐好,摸摸自己发烫的耳垂,面上还是云淡风轻:“方才想着宗门的事,止罹刚刚问了何事?”

沈止罹挠挠脸颊,不好意思地笑着:“那人我已经问清楚了,只是现在他好像神智不清,是扭送官府还是…”

滕云越眸色沉下来,他永远不会忘记自己冲进木生堂时,那人握着法器要穿透沈止罹后心,若不是自己挡了一下,现在沈止罹头七都过了。

即使自己护了一下,沈止罹还是在床上躺了近一旬才得以起身,自己小心翼翼护着的人被平时自己都看不上眼的人伤成这样,若是自己再手软,这大道不寻也罢!

“交予我吧。”滕云越淡淡出声,眼中寒意深深。

沈止罹点点头,状似无意地和滕云越抱怨道:“那人总是喊着什么睿王啊问道宗啊,问他什么也不回,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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