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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旧梦陈心(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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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光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双臂双腿都被铁链紧紧束缚在一个十字木架上。

她的眼睛呆愣愣的看着自己面前的铁栅栏和脚底的枯草垫子,看上去还没从刚刚的变故中缓过来。

这是一个地牢。

流光吃力的扭动脖子,看到阳光从背后一扇小窗透进来。

窗外蓝天白云,看来今天是个好天气。

流光刚醒来不久,就有侍女进来喂她喝粥喝水。

流光忍下长久饥饿带来的反胃感,努力吞咽。

就在流光喝粥的时候,她余光看到了一个熟悉的面孔踏入地牢。

顾不上喝粥,她直起身子冲着稷清喊道,“我之前说的你考虑的怎么样了?如果考虑清楚了就放我出去让我帮你。”

“你的话确实很有诱惑力,但我这个人偏偏一身反骨,任何人的建议都不想听。”稷清的桃花眼笑得仿佛蓄了一汪蜜,说出的话却毫不留情。

流光静静看着稷清等他的后话。

稷清不紧不慢的开口,“我想先拿到你身上的子蛊再去找母蛊。”

“为什么呢?”流光想不通他多此一举的理由。

“不为什么,好玩。”稷清歪着头开口。

流光与稷清对视,她从他的眼神里读出了一种天真的残忍。

“可是如果你杀了我,你要通过什么方式找母蛊呢?”

“我会让你死之前吐出真话的。”稷清漫不经心的摆弄着墙壁上的刑具。这样一双干净白皙的手和那些积满血垢的刑具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他指尖拂过一排排刑具,突然停在了长钢针前,表现出饶有兴趣的样子。

稷清取下钢针,兴致极高的开口。

“你知道吗?这是我最喜欢的刑具!既不过分暴力又不会弄脏手,把针尖钻进你的指甲缝里,所有的淤血和鲜血都不会往外流。”

流光认真听他说完,提出了反对意见,“不,这个我试过,血会流下来的。”

稷清眼底闪过一抹讶异,但被他很快掩饰了过去,“你试过?”

“嗯,那个给我种蛊的人对我很不好,让我替他杀人。任务一旦稍有差池,我就会被各种酷刑折磨。”

流光苦笑一声,一滴泪顺着眼角坠到地上,惊起一阵波澜。

“没想到逃出来之后,也只是换个地方受刑。”

“他的名字是什么?”稷清神色变得认真,循循善诱道。

“我不能告诉你。”流光偏过头,一滴泪悬在睫毛尖,将落未落。

“他这么对你,你不恨他?”

“当然恨,我恨不得亲手报仇。可是我知道,一旦我说出他的名字,我就毫无利用价值了,连受刑的价值都没有。等待我的只有死亡这一条路。”

稷清耸了耸肩,“你很聪明,可惜我不喜欢自作聪明的女人。用眼泪激起男人的怜惜是好计策,但是并不是每次都有用的。像我,我就喜欢看人流泪,尤其是美人。”

稷清走到流光身旁,一把拉住流光的头发往下扯。“我讨厌的每一个特质你都犯,你说你该不该死?”

稷清语气温柔,手下的动作却异常暴戾。

流光的头顺着稷清的力道向下,咬紧牙关一声不吭。

与旁人不同,流光身体越是疼痛,头脑越是清醒。

筹码。自己还有什么筹码?

她刚刚赌错了。眼泪对稷清并不管用。编出来的苦难人生也不会让他心生怜悯。

“我武功很好的,我可以给你当暗卫,我可以保护你。我保证,活着的我比死了的更有用。”

稷清松开流光的头发,扳起她下巴,自上而下的打量她的脸。

“你就是用这副面容欺骗你上一任主子的吧?先发誓献出全部,让他放松警惕,再独自积蓄力量,等待好时机。可惜我没他这么蠢。我不会放了你的。”

“你这样绑着我对你没有丝毫用处!你可以先试试我的武功,我功夫很好的。”

稷清提起了一点兴趣,“你武功有多好?”

流光听稷清松口,心里暗道有戏。

她循循善诱,想让稷清放开她,“你试试就知道了,我敢说你府里的侍卫没一个赢得过我。”

流光心里暗想,自己的武功逃跑应该没什么问题。

稷清缓慢的点了几下头,叫侍女松开绑着流光的铁链。

流光胳膊腿上的束缚渐解。

她转动手腕,感觉自己的力气已经恢复了大半。

是现在就逃还是等他放松警惕?

流光评估着自己的身体状况,抛弃了现在逃这个选择。

稷清下令后,侍卫一个一个的进来,流光和他们每个人切磋,十战十胜。

稷清饶有兴致的看了半刻钟,见流光一点要逃的打算都没有,心里暗道无聊。

“好了,停手吧,把她锁回去。”

“大人...”流光还想给自己争取,早知道还要被锁回去我刚刚就跑了!

稷清明白她的意思,打断了她开口,“我可以放了你。前提是,这些武功,你必须一招不落的传给我的侍卫们。”

“没问题。”

流光武功底子是最基础的峨眉派招式,她和峨眉派不熟,不打算替他们守着武林秘籍。

不过春兴教她的招式,非必要还是不要教出去吧。

稷清听她欣然应允,满意的点头,却没有叫侍女停手。

“大人”,流光摇晃铁链示意。

“我怕你跑了,所以除教学以外的时间,你还是呆在这里。”

“那我怎么睡觉...站着睡啊。”

“不可以吗?你没受过这种训练。”

“给我下蛊的人只是要我办事,不是变态。”

“那真是太不巧了,我是。”稷清语气由冷转向欣然。

流光无奈的又被绑回木架。

这样长久下去不是办法,自己会被他耗垮的。

看着稷清离去的背影,流光心里暗下决心。再休养一天,明天就跑。

*

话分两头。

且说那日春兴听了流光离去的消息,又是害怕又是难以置信。

得而复失的恐惧萦绕在他心间。

他不明白流光为什么要抛下他一个人走。难道觉得此时没有没有武功的他是个负累吗?

他从王府选了匹马,想要追随流光而去,却在刚要离开时被沈怀信叫住。

沈怀信看着他的动作,一脸冷意,“你知道她要去哪吗?”

春兴老实回答,“不知道,但我的速度快,我可以直接去城外找她。”

“她已经走了一夜了,你觉得你找得到她吗?”沈怀信勒住春兴坐着的马匹的缰绳。

“你知道她去哪了?”春兴反问道。

“当然,我不仅知道她去哪了,还知道她此行不会成功。”

“那你和我说,我去找她。”

“找到之后你会把她带回来吗?”沈怀信试探的开口。

“看她愿不愿意。”春兴面无表情,面容也很冷。

“蛊毒发作,她会死。”沈怀信忍不住强调最后三个字。

“我可以陪她一起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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