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旦番外——红窗花(2 / 2)
“你害怕我们将你私底下养暗卫的事情说出去,对吧。你也怕受到律法的制裁。”
听到律法的制裁,沈怀信没忍住,噗嗤笑出了声,“你说我是怕受到律法的制裁?”
流光翻了个白眼,“别说得像你一点都不怕一样,难不成你已经权势滔天到了只手遮天的地步?那样的人哪用如此费心培养死士,还在这么个破地儿。你选择这样的地方,这样的方式,无非就是害怕律法。”
言语间,流光丝毫不掩饰自己对这个简陋斗兽场的嫌弃。
沈怀信清了清嗓子,忍着笑意开口,“没错,我就是害怕受到律法的制...咳咳...律法的制裁,怎么?你有什么好办法?”
“当然,我的办法是这样。首先,我向你保证我们绝对绝对不会把你的所作所为泄露出去,其次,如果你不相信我们,你可以放我们离开到另一个城市,一个小一点的,你的手能伸的进去的城市。
一旦我们有任何风吹草动,比如真的有人敢去衙门告你,你有能力把这件事压下来,把这个人解决掉,如果没有,你什么都不需要做,省心省力。如何?”
流光眸光真诚,说话间,不停观察着对面男人的反应。她知道,凭她们自己的力气不太可能真的逃出去,如果男人真的愿意放了她们,出去之后,她就有的是方法报仇。
“你饮尽杯中酒,我告诉你我的答案。”对面的男人用手指点了点她的杯子,调笑着说了这么一句话,没有明确表示接受也没有拒绝。
流光顺着男人的指力端着酒杯贴近到自己唇边,下一秒,一整杯直接泼到了对面男人的脸上,“从你的眼睛里,我已经知道答案了。喝喝喝,你自己喝去吧!”
既想拒绝又想耍人玩,他怎么那么能呢,咋的,还要全天下的好事全落在他一人头上。
沈怀信没预判到流光的动作,在酒液朝自己飞过来的时候只来得及闭上双眼,他从怀中掏出锦帕,一点点擦干脸上的酒液,动作很重,怒意明显。
“你说的都对,这当然是个好方法,毫无疑问。可关键是,我为什么要多此一举呢?就为了你们几个命都没有我酒贵的贱民?你们被关在这里,没有任何谈判的筹码。我何必为了你们几个贱民的幸福费心费力的折腾呢?”
流光的手攥紧酒杯,攻玉察觉到这边的动静疾步靠近。
“主上,您没事吧。”攻玉看到沈怀信领口处的酒渍,眸光不善的对准流光。
流光此时才开始后怕,她怕对面的两个男人真的杀了她,毕竟在他们眼中,自己这种人的命根本不值钱。
她咬了咬牙,硬是挤出了一抹笑,“不好意思,我手抖了,不是故意的。”
怒气容易上头,认输却也很迅速。
旁边的玉影一脸的恨铁不成钢,好不容易硬气一回,下一秒还给人家道上歉了,什么人啊这是!
“无妨,但是最好不要有下次,这是我的善意警告,毕竟攻玉的脾气不好。”
攻玉面无表情的又递过去一杯酒,“喝!”
流光看看酒,看看攻玉,最后目光移到沈怀信脸上。
她坚定的摇摇头,眼神中又是沈怀信熟悉的倔强,让沈怀信不自觉的联想起宫宴大红窗花上的凤,翅膀如此纤细,却还能如此孤傲。
对于有些人来说,他们愿意用生命守住这份孤傲和倔强,护住她们纤弱的翅膀,但是对于另一些人,一些很少见的人,他们喜欢破坏胜过于守护。
纸糊的窗花很脆弱,如果贴在门外很快就会被凛冽的寒风包裹吹走,只有贴在室内,依附于温暖的环境才能生存。
纤弱,美丽的事物都不长久,除非用心呵护。
沈怀信拦下了攻玉,“酒可以不喝,会做窗花吗?我带了些红纸。”
“不会。”流光拒绝的很干脆。
“这不难,我教你,你们这里也可以贴点窗花妆点一下气氛嘛。”
“你是不是有病...不是,他没病,我有病!”流光被攻玉攻击性的目光盯得有点肝颤,自暴自弃的改变了说辞,语气间已经有了气急败坏的意味。
*
流光一夜未睡,在外面和沈怀信学了一晚上剪窗花。
“原来你说不会是真没骗我,你剪这么丑是不是故意的!”用沈怀信的话说,仔细端详这么丑的窗花,对窗花来说是一种残忍。(他才不会承认是这玩意丑的他实在看不下去了)
学到后来,流光困得合了眼,因为她实在没天分,沈怀信也不再坚持。
再醒来时,流光发现身上是一件很暖的披风,自己手底下,压着一张红色窗花,窗花剪得是凤,很漂亮,流光一眼就看出了是沈怀信的手笔,倒不是他技艺高超到多有个人特色,只是因为他一晚上一直都在剪这个图案,像对凤有着某种及其强烈的热爱。
流光拿起窗花,面无表情的端详了一会,随后动手将其撕得粉碎。
红色的纸屑随风飘扬,一直飘到男斗兽场那边,斗兽场边缘,春兴正捧着一双新的草鞋,这是他要送出去的新年礼物。
他不知道流光什么时候会过来,但是为了防止错过,他决定一直在这里等。
*
流光回到住所那里时众人盯着她,神色莫名,一身粉色纱衣的丽云的眼神更像是要把她活剜了一样。
玉影招呼流光过来,拉着她的手臂,两人一起坐到床上,“老实交待,这披风,昨天那个男的给的吧,倒是你这草鞋,怎么变这么新了。”
流光神秘的笑了一声,笑的很甜很开怀,“那你猜咯。”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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