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玉楼篇 第四十六章:阴帅现身判官至(1 / 2)
岳阳城向东,过了月河便是莱阳城,也是十二侯之一的司徒家所在。
“侯爷,门外有人求见。”
“什么人?”
“没有说明,只递上一封拜帖。”
司徒正接过拆开,纸上写着‘黑云遮日正当时’七个字。
一旁的司徒婴看到后微微蹙眉,刚说道:“爹……”
“将人请进来吧。”司徒正犹豫片刻吩咐道。
片刻过后,一年一女被带到正堂。
“二位是黑玉楼的人吧?”司徒正问道。
其中男子回道:“黑玉楼烟客见过莱阳侯,这位是我妹妹剑穗。”
“原来是黑玉楼的飞烟剑舞,久闻大名,请坐。”
“不知黑玉楼找老夫所为何事?”
烟客说道:“信中已经说明,莱阳侯应该明白其中意思。”
“哈哈哈哈哈,好一个黑玉楼,这‘日’指的是岳阳还是莱阳呢?”
“莱阳侯说笑了,黑玉楼今时不同往日,自少主接掌之后,黑玉楼有规矩不可滥杀。莱阳在侯爷治下丰衣足食,百姓安居,并非黑玉楼的目标。”
“哦?我怎么不知道黑玉楼何时成了替天行道的组织?”
“替天行道不敢说,世人自有评判,不过黑玉楼要杀的人必然有杀的理由。”
“如此说来,黑玉楼是要在大昊刑法之外另立法典喽?”
烟客笑道:“黑玉楼本就不属大昊。”
司徒婴遂即说道:“黑玉楼在昊国境内连灭数门,司徒家身为十二侯,就算将你们就地正法也不为过。”
剑穗冷眼回道:“司徒家不过如此。”
“你说什么!”
烟客接过话说道:“司徒大小姐不必动怒,我妹妹说话向来如此。只不过我们少主以为莱阳侯不同于岳阳侯,是非分明,心系苍生,因此想说待岳阳事罢,能由莱阳侯接手岳阳,恢复秩序。可是莱阳侯似乎并不在意这些,也许是考虑到同为十二侯,才这般畏首畏尾,不敢有所为。”
司徒正朗声大笑起来,开口说道:“以前只听闻黑玉楼杀人的本事了得,今日一见不成想就连飞烟剑舞兄妹都如此巧舌如簧,真是令老夫刮目相看。”
“司徒侯爷过奖。”
“老夫倒是有个问题想问二位。”
“请讲。”
“岳阳侯的为人不必多说,你们黑玉楼欲将其除掉老夫还可以理解,但程阳侯与永寿侯都已是耄耋之年,何故遭此劫难?”
“我不懂莱阳侯的意思,程阳侯与永寿侯与黑玉楼何干?”
“怎么?难道不是无邪所为?老夫得到的消息,那凶徒手段之犀利可与无邪极为相似。”
“是黑玉楼做的我们从不否认,不是也不会替人背罪名。”
“既然如此,我也不跟二位绕弯子,姑且说说看,黑玉楼想要如何?”
“岳阳侯为祸一方,早该铲除,黑玉楼虽灭了附庸庄家的几个门派,但庄家的盘根错节,仍不可小视,何况还有九幽教在其身后。碍于司徒家的身份,黑玉楼只希望莱阳侯能够稍做样子,不必有实际行为,牵动庄家注意即可。”
“前些日子庄家派人前来打探,想看看黑玉楼的行动是否与司徒家有关,如今便要老夫去趟浑水,黑玉楼打的一副好算盘。”
“莱阳侯话虽如此,心中却是明镜一般。只需做做样子便能牵扯住庄家和九幽教的注意力,没有实际行动对方也不能说侯爷什么。如果黑玉楼覆灭庄家,莱阳侯名正言顺收下岳阳,这样的买卖对侯爷来说只赚不赔。”
“的确如此,可是黑玉楼能从中得到什么?”
“之前已经说过,黑玉楼只做该做的事,杀该杀的人。”
“仅仅如此?”
“几十年来,黑玉楼一直活在暗处,以杀人的买卖为生,如今少主所愿,是要黑玉楼不再行不义之举。莱阳侯可以当作这是一次吾为名,汝得利的合作。”
“好!老夫倒是对黑玉楼这位少主有了几分兴趣,也希望黑玉楼能够言而有信,不要做出多余的事,毕竟老夫可不似岳阳侯那般羸弱。”
“莱阳侯大可放心。”
“送送二位。”
将二人送走后,司徒婴才道出自己的担心。
其一,黑玉楼向来神秘,除了知道是个买凶杀人的地方,其他很多事都不知道。如此不清不楚的合作,风险太大。
其二,黑玉楼对付庄家的意图不明,一个向来不问是非的杀手组织突施义举,这话搁谁谁能信。而且这个所谓的少主身份更为神秘,会不会对付完庄家之后就掉头对付司徒家,这些总令人感到不安。况且就在不久前,他们得到消息永寿侯和程阳侯两位老侯爷在家中被人所杀。行凶过程和无邪之前的风格别无二致,就算刚刚二人否认,也不能完全当真。若真是无邪所为,那黑玉楼的目的恐怕不简单。
其三,司徒家虽和不夜谷亲近,但庄家背后同样有九幽教,如若不慎变成两家直接的冲突,那必然会掀起一场腥风血雨。
司徒婴的担心不是没有道理,司徒正也考虑到这些,他对黑玉楼近期所为也稍有关注,从铁木门开始,黑玉楼的一些行为的确反常。而且黑玉楼以前的行动并没有如此频繁,这些都说明黑玉楼有所改变,至于原因,他也不信烟客所说。
只是庄家和司徒家本就对立,司徒正早看不过庄家的行事,也的确是碍于身份和对方背后的势力,一直无法采取什么举措。如今黑玉楼的介入,倒是给了他一个契机,况且也不用他动手做什么,只需配合黑玉楼做做样子,这样的机会他又怎能轻易放过。
“不贪小利,必图大谋,有没有我们,黑玉楼都会对庄家出手,且先看看他们这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吧。”
岳阳城中,黑玉楼的人时刻盯着庄家的举动。
除此之外还关注着一个人。
此人颇为年轻,每日在岳阳侯府外闲逛,晚上便在距庄府不远的酒肆之中饮茶到闭店,回自己的住处,日日如此。
“多少天了,一点动作都没有。”
那人推开房门进到屋中自言自语道,然后走到一旁点上灯。
刚生出光亮的一刻,突然察觉到不对,随手甩出几枚石子然后迅速退至窗边。只听叮当几声,石子被弹开,灯火渐明,映出一副没有面孔的面具。
“你是什么人?”
“这也是我想问你的。”
“这是我的住处,你闯进来还要问我?”
“说的也对,那我们不如开诚布公,省去不必要的麻烦,如何?”
“好啊,你先。”
“我的名字暂时不能告诉你,不过人都叫我无邪。”
“黑玉楼的无邪?”
“正是,该你了。”
“温不凡,大名鼎鼎的无邪深夜闯进我的住处是何意?”
陈墨白轻笑道:“既说要坦诚,阁下又何必明知故问呢?我知道你一直盯着庄家,不如先告诉我,你到底是什么人,想要做什么。”
温不凡仔仔细细的打量着对方,黑玉楼最近做的事江湖中罕有人不知,虽然不清楚为何黑玉楼针对庄家,不过在此期间黑玉楼也确实只对庄家的势力出手,并未涉及其它。
于是说道:“实不相瞒,我只是想从庄府取一物,但以我的本事很难做到,所以想等你们对庄家动手时,趁机取走。”
“何物?”
“一支百年乌参。”
“只是这些?”
“仅此而已,绝不会影响你们对付庄家。”
“好,离开岳阳,你要的东西我帮你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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