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十(1 / 2)
就这几天,城里城外出了不少事,当店里没有生人时,那些客官才会稍微议论一两句。
听说余家把家丁组织起来,开始在街市和城郊附近巡逻。又听说林、叶、徐三家也组织了人手,不过没有另立门户,而是合入余家的巡逻队中。
这两天不恰好有几名外来修士惹事嘛,听说就被巡逻队给围住,然后抓了起来,据说要让对方的宗门派人来接走,不然就一直押着……
这点消息,听起来,怎么有些像是世俗呢?纪云逍琢磨着。
“究竟是谁!竟敢抓我的徒儿!”突然空中传来愤怒的暴喝声,看来是事主的熊师傅来护短来了。城内居民也不围观,直接回避,有些实力的,甚至直接无视,该干嘛干嘛。
那老头一看底下众人都不鸟自己,气是不打一处来,直冲冲地落在人群中,手一抓,想抓几个路人好好盘问。
老头还没得手,却是受到了攻击,不过那种攻击,对于这老头来说如同儿戏,他随手就将几道光芒震散,怒气更甚地扭头,就要对向他出手的巡逻队下死手。
巡逻队倒也不慌张,站好阵型,领头之人在老头出手前,迅速祭出一法宝,化成一金光罩,将老头罩住。
老头不禁嗤笑:“小小筑基,使这种小物件就能困住老夫不成?”随手挥出一击,撞击在金光罩上。
不过他所预想的场景并未出现,这罩子完好无损!
嗯!老头暗叫一声,身体好像是受到了什么攻击,痛感传递上来……不过他毕竟是元婴期修士,很快就平复了,开始打量起这金光罩了。
老头正打量着呢,巡逻队的领头倒是开口了:“阁下来此,若是来认人,还请好好说话。”这领头之人虽是筑基期,但凭着这金光罩,面对元婴期,也无惧色。此人正是余家公子,名余尺素。
说话间,金光罩光芒逐渐黯淡,看来是要撑不住了。
老头刚才还在思索呢,一见此境,不由地扭曲地狂笑起来:“小兔崽子,一会儿这破罩子没了,老夫定要你生不如死!”边说,边酝酿起狂暴的灵力。
金光罩闪了两下后,消失了。
正当这时,老头将双掌中酝酿成的小球推向余尺素和他身边的同伴。
余尺素仍然不慌忙,有模有样地掐起法决,小球飞到半空,就停下了,像是撞上了什么东西,随后小球迅速膨胀,剧烈的爆炸。这团漆黑的火球被不知名的光幕阻挡,如同一滴墨,将澄净的水球染黑。
这个光幕环绕着老头,仔细一看,原来还是那个金光罩,之前消失是余尺素故意为之,就是为了引诱老头。而且……很快金光罩中的老头发出了痛苦的嚎叫,这次他可遮掩不住了,“好小子,居然敢阴我……”
“阁下也是一名元婴高手,各种花招难道见得不多吗?”余尺素出言反呛一句。
老头笑得更加阴冷,之前的伤害对于他来说,并不是特别严重,但是其中的侮辱性,让他快要怒到爆炸。他心里想着,这种法宝,能挡下自己正式一击,仅凭个筑基期修士,必然不能长久驱动。等到此人撑不住了,那时我自可不费吹灰之力……
这时金光罩又一次黯淡下去……老头突然意识到,这罩子,或许,只有在唤出和催动时才消耗灵力……
那我若是不做任何动作,他便不需要催动。而我若是反击破罩,以我的力量还无法轻易破开,而且还要受其反制的伤害……
这场面到是有趣起来了,堂堂一名元婴期修士,被一个筑基期修士困在路中间,元婴期修士对此竟还没有什么办法……
不行,不能再如此拖下去了。这一个小筑基期修士,便有此等厉害的法宝,若是等那些元婴期修士来了,可就……
“阁下既是元婴期的前辈,应当有大人的气度,行事也应更稳重些,是邪?”
老头默不作声,心中很是不快,好啊,一个黄口小儿竟也教训起老夫了。如今难道得用那种手段了吗?被一个筑基期修士给弄成这样……
“阁下爱徒此次虽惹出事端,但幸好在这,只是被收监起来。所以您怒气冲冲地过来,倒也有地可撒气。不过若是下次阁下爱徒又在别处惹出事来,丢了姓名,阁下如何愤怒也于事无补……”
余尺素条条说来,有理有据,呛得老头怒都提不起来……
城南一角突有轻微异象,细细分别,当是有人在突破至金丹期,若是没有足够强的神识感知,也难以发现。
老头自然是感知到了,他心里一阵鄙夷,突破金丹期,居然如此莽撞,也不布下阵法遮掩气息……
嗯?老头发现眼前这小子也稍微瞧了瞧异象发生的方向……莫非这小子感知到了?
城南那个方向,正是徐家府邸所在之处,此时此刻突破金丹期的,若是猜测不错,应该便是许久没出现在风语楼的徐家公子,徐南风了。
余尺素微微一叹,心中感叹,南风兄,恭喜了,今朝结金丹……不知我又要到何时,才能凝聚金丹……
此刻,有一人凌空腾云而来,稍加分辨,此人正是叶家的家主叶濂。
叶濂从云端漫步而下,行至余尺素前,“鱼儿亲自巡逻,当为同辈标榜,若是我家那几个小子也有你这般作为,那便好了。”
鱼儿是余尺素的小名,杏林城各位前辈常常唤其小名。
“叶叔叔,这位元婴期修士冲动而来,暂时止住了,不过晚辈也没有别的办法,此刻还需叶叔叔。”
叶濂满意地点点头,鱼儿这小子真是出息啊……
“不知阁下如何称呼?”叶濂拱手一问。
金光罩中的老头只一眼就确定,眼前这个样貌平平的男人,境界超出元婴期,化神期的实力!
这会儿,只能把气吞下去,“在下兰庭道,元婴期长老,周棋洛,前辈在此,在下……”
叶濂伸手示意他停下,暗暗传音:阁下如今还是不要做无谓的挣扎,好好与我走,免得更加难堪,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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