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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案四)珍珠的口述记录(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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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掌柜的姐姐:

我尽力将这段时间我记得的事托衙门的师爷帮我记录下来,但是我这个人笨,记性真的很差,能想起来的事少之又少。但想起这些事既然对洗清文茵姐的嫌疑有用,所以我尽量回想了。

说起来,这一路的奔波叫我只感到劳累,所以最开始发生过的很多事我只剩下些模糊的记忆——比如我们遇到了刺客,路上阎凌盛走到哪儿几乎都要去赌一把,而每次他大手大脚花完了钱财找文茵姐要钱的时候,他们又都会吵起来。

唯一叫我觉得稍稍放心一点的是,阎凌盛半路上就生病了,因此他和文茵姐吵架归吵架,终归是不会对她动手了。这一点倒是叫我安心不少。毕竟文茵姐那身子骨着实是柔弱。不过阎凌盛的身体一直健康,这回突然的生病也着实叫我奇怪了几天。

说起来那段时间的文茵姐也有些紧张。那应该是我们抵达南州前不久,听说南州曾经出过一系列拐带人口的案子,文茵姐又是个容易过度担忧的人。那些天她吃不好也睡不好,连最喜欢的诗集也不看了。只每天抱着小姐的襁褓不肯撒手。还是胡安大哥叫我顺带给文茵姐熬了安神药她夜里睡觉才好些。

那会儿文茵姐的咳疾又引起了她的胸痛,之前明明效果很好的药现如今却没之前的好了。我看着里面有几味药材好像是少了些,就想着到了南州再补充点上来。

之后在南州,因为有人接待,我们便多休息了几日。正好阎凌盛也因为生病不得不住下。就像之前一样,他只要遇到不顺的事就会苛责和折磨文茵姐。

那些天文茵姐明明自己也病着,却还要照顾阎凌盛。阎凌盛明明只是一些小病,却连喝药都不肯自己动手,只是叫文茵姐伺候他。也是我们倒霉,在金家那几天小姐也发了次烧,不知道是哪个杀千刀的没关严实窗子,害得一屋子的人都着了凉。

后来阎凌盛好了,文茵姐却病到了。我们只能再多叨扰几日。没想到文茵姐即使病了也坚持要自己照顾孩子。对此阎凌盛颇有微词,他觉得文茵姐赶紧养好病了出发才是正理。可文茵姐不听。最后是我说我来照顾小姐,文茵姐才安心养病的。那段时间阎凌盛对我很好,甚至多次提起要抬我做正房。

我其实并不相信他的话,但我希望文茵姐能同他和离,所以我说:“那你得先和文茵姐和离才行。”

他却沉默了。唉,我就知道他不会轻易放过文茵姐。

不过有件事我还是挺惊讶的——在南州金家的那段时间,阎凌盛对文茵姐总体上变得好了。

他除了和文茵姐吵过两次,要她照顾自己生病,竟然还主动抱过几次小姐。我知道这对于你们来说可能觉得不算什么,但这是他第一次主动关心小姐的病情,也是他主动关心文茵姐的病情。

我至今记得他看躺在床上的文茵姐的眼神,是那么的认真。老实说我是希望他们能好好过的,如果这次出行能叫他对文茵姐好些,我也就不会劝他们和离了。

然而事实是我想错了。

等文茵姐好些了,他又恢复成了以前那个样子,对文茵姐非打即骂。甚至在我们离开金家的时候连小姐他都再没看过一眼。

果然,我只觉得劝他们分开这件事是对的。

在船上的时候,我看见夫人往少爷的药罐里加了些参片。

我觉得奇怪,就问了文茵姐:“文茵姐,你往少爷的药里放参片做什么?他的安神药里本身就有参片了啊。”

但文茵姐却告诉我,那罐药是她自己的,我认错了药罐子了。

可我从来都是给他们熬药的那个人,认错药罐是绝无可能的。我担心加多了参片对阎凌盛的身体有所损伤,若他死了,阎家能不能容下文茵姐孤儿寡母还是个问题。

她的回答至今言犹在耳,她当时说话的时候一定是着重强调了的。

所以我倒了那罐药,又重新熬了一服给阎凌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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