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西州王(2 / 2)
“汗王这是何意?”巴图那有些不悦的问季寒酥。
“没什么,她太吵了。”
巴丹不服,准备说什么,被巴图那挡住训斥了一番。
“您既然做了北狄的新汗王,可有什么打算?”
季寒酥知道这是在试探他,于是淡定的说道:“不知道左贤王有何想法?”
巴图那突然笑了一声,“您是汗王,自然您说了算。”
季寒酥也笑了一下,“吃肉!!”
今日本是大年三十,但因下的雪过于大,将原本的篝火晚会也取消了。
只是一群人在帐中吃肉喝酒,有人拉着马头琴,有人随意的跳着舞。
季寒酥听着那悠扬的马头琴声,忽然心底涌出一阵别样的情绪。
不知是为何,他突然觉得胸口闷的很。
硬是挺到最后,他一人回到王帐中,下意识的想摸一摸胸口。
又恍然记起,放在他胸口许多年的东西,早在他醒来后,就再也摸不到了。
“应该是他们救我时被甩落出去的,漠北这么大,去哪儿找呢!”
一个人坐在床边,喃喃自语。
片刻后,深吸了一口气,“丢了也好,丢了就在也不用念想了。”
大年三十过后,北狄突然形成了一种默契。
巴图那成了北狄的左贤王,时时刻刻以季寒酥马首是瞻。
而原本对季寒酥不满的那些人,像是集体失声了,再也没有公然反对过。
年后初五,北狄各部落奔走相告。将原本的“北狄”二字,改为“西凉州”。
关内人称其为“西州”。
三月初冰雪开始消融,季寒酥伤也彻底恢复。
这西凉州看似民风彪悍,实则内里根本就是一盘散沙。
他在这里全然没有活路,在第七次被遇到行刺后。
季寒酥干脆利落的果断斩杀了那些来行刺他的人。
这一举动,让他暂时在西州过了几天安稳日子。
三月中旬时,大周突然集结了十五万兵力。对西州的扎萨克大举进攻,季寒酥听到消息后,只让人快速撤离。
并没有进行反击。
这无疑让他在西州的处境,更加的雪上加霜。
不过他并不在意。
大周扑了个空,季寒酥也无暇顾及对方心情如何。
五月底,西凉政权终于掌握在了他手中。
季寒酥让巴图那去大周讲和。
“你去告诉他们,就说此次大周若是不同意握手言和。那我西州铁骑必然会踏平长安,让谢景昀给爷磕头认错。”
巴图那傻了一下,犹疑的问道:“汗王确定这是去讲和,而不是去讨打??”
“谁敢打你?他们要是打你,你尽管报上小爷的大名,看他们谁敢。”
巴图那战战兢兢,如履薄冰的给在边境的江燕归递了言和的信函。
江燕归接到信函后,眉头皱的快要夹死苍蝇了。
符言疑惑不解的道:“将军这是怎么了?是不是西州提了什么过分的要求?”
江燕归将信函递给身边的百里荀和符言,“你们两看看,这西凉王的语气,我怎么越琢磨越觉得不对劲。”
百里荀看完后,喃喃自语道:“我怎么感觉这话念起来有些耳熟呢?”
“这话像不像小白的语气?”符言的一句话,让其他两人立马惊醒了过来。
江燕归又读了一遍,突然激动的说道:“确实像季白常说话的语气,我说怎么这么熟悉。”
百里荀拧眉。
“可是小白不是已经战死了吗?无定河那场战役中,除了我还有口气在,其他人尸骨无存。我们后来一具一具尸体翻找,也没找到小白的尸骨。”
符言自言自语说了一句,“没有找到就完全有可能他还活着。”
江燕归一听,连忙回信约见使臣。
可这次这使臣,硬是让他们眼巴巴的干等了半月有余。
就在江燕归他们火气上来之际,对方才施施然回了信。
双方约定在离无定河不远的苏力苏木小镇上见面。
此次,江燕归带着百里荀,点了三千亲兵。
亲自前往约定的地方,只是他们去了之后,内心失望至极。
对方来人,是一个满脸胡子的男人,身边带着一位十几岁的丫头。
江燕归试探的问对方,新汗王是谁时!
对方说是什么博儿丹。
江燕归肉眼可见的失望,巴图那神情不悦,说话的语气也不由得微微提高了些。
“将军这是对我们汗王有什么私怨吗?还是看不上我西州的新汗王?”
江燕归心塞不已。
一直自从双方见面后,就一直沉默不语的百里荀。
突然说道:“劳烦二位回去告诉西州王,就说现在长安城早上的太阳,太过阴沉。需要下一场大雪,才能放晴。”
江燕归不明所以,巴图那和巴丹也不懂其意。
都看着双手环胸,老神在在的百里荀。
巴丹疑惑不已,“你这人好不要脸,你们长安下不下雪,关我们汗王什么事。”
“有本事你们自己去求神仙啊!为难我们汗王算什么本事。”
百里荀听后,走到巴丹面前。故意弯腰在离巴丹耳朵三寸远的地方停下,眉眼轻佻的低声说了一句。
“因为你还小,不懂!!”
巴丹当即推开百里荀,可奈何对方长得人高马大。
她根本推不动,“你这汉人好不要脸。”
百里荀今日被一姑娘,连着骂了两次好不要脸。
不由得摸了摸自己的脸,片刻后将手放到巴丹的脑袋上,顺了顺毛。
“你这野猫儿,真是凶的不得了。”
一句话在加上那个顺毛的动作,让巴丹瞬间炸毛。揪着百里荀的胳膊狠狠咬了一口,百里荀挑眉“嘶”了一声。
咬完人的巴丹,擦着嘴边的口水,“舅舅,我们走,这些汉人一看就不是好人。”
百里荀正色道:“还请左贤王务必将我说的话,带给你们汗王。”
顿了一下,又补充道:“六月二十三,我会在此地等他一天。若是不来,那我们必然不会说停战的话。”
巴图那走后,江燕归不解的问道:“你刚说那话是什么意思,我怎么听不明白!”
百里荀望着远去的背影,幽幽的回道:“我在试探这西州王到底是不是季白。”
江燕归愈发的迷糊了,试探就试探,为何非要说长安的天气。
这北境的天气不是更有说服力??
不过他也并未在问,一起作战的将士们,都有各自的密语,方便更好的达成默契。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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