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救人(1 / 2)
那女人还准备再说什么,一抹亮光闪过,细微的破空声响起时,那抹亮光正中眉心。
那红衣女子应声而倒,季寒酥四下观望了一下,闪身入内。
里面的场景,比他在隔窗看到的更加令人窒息。
所幸那些人或许也只是为了折磨晏泽郁的精神而已,并没有剥去她的里衣加以羞辱。
季寒酥迅速的拔去钉着晏泽郁四肢的铁钉,将脖子上的铁链徒手劈断。这一次没有头发的遮挡,他终于看到了对方惨白如纸的脸颊。
本来扎进身体里的尖锐之物,在没有大夫的情况下是不能随意拔出来,怕会有止不住血的情况发生。
不过季寒酥拔去晏泽郁四肢的铁钉后,除了伤口处重新蕴出一点淡色的血来,在没有半分多余的血流出来了。
竟是被活活放血直至再也流不出一丁点儿。
而晏泽郁此刻,真真犹如将死之人,双目涣散无神,半晌聚不起星点儿之光。
季寒酥从怀中掏出一片晒干了的参片,想放进晏泽郁的嘴里,奈何对方牙关紧闭,根本张不开。
竟是生生咬牙忍痛到面部骨骼僵硬,任由季寒酥怎么捏脸,就是张不开嘴。
没有办法,季寒酥只好扯了帷幔,把人裹了起来,扛在肩膀上。
就在他准备离开时,听到门口有人敲门,“邢使大人,晋王请您过去一趟。”
季寒酥暗道一声“糟糕!”
那人没听到回应,又敲了一下门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
还是没有得到回应,季寒酥四下寻找藏身之处,却发现这里根本没有可以藏身的地方。
正忧愁不已时,猛的听到门口之人,高声说了一句,“晋王,属下刚才敲了许久门,邢使大人都没有回应一声,不会有什么事吧!”
紧接着一道浑厚低沉的声音响起,“把门打开!!”
季寒酥来不及多想,门被打开后,一群人鱼贯而入。
当看到空空荡荡的房间里只有冲鼻的血腥味儿,和一张洇满血的桌子时,所有人都傻眼了。
为首之人,一身金纹蟒袍,人还未进门,肚子已经挺了进来。
长得膘肥体胖,骨头撑不起脸上的横肉,一股脑向下耸拉而去。
一双鹰目,不怒自威。
看东西时总是带着三分猜度审视。
别看人胖,声音却是底气十足。一看到空无一人的房间,眼神扫过身边的人,说不出的凌厉。
吓得对方连忙跪地请罪,没搭理那人战战兢兢的样子,扫视了一圈后,开口道:“张嫣把晏泽郁带到哪去了?”
跪在地上的人,瑟瑟发抖的回道:“属下不知,刑使大人从晚饭后进了房间,在没见出来过。”
晏子峰怒目而视,“不知,还不去查。”
一句话,地上跪着的人,比地牢里关押着的犯人,听到大赦天下的消息都激动。
连忙滚出去查问。
晏子峰再次四下看了一眼,一甩衣袖走了出去。站在门口等着手下之人汇报,火把将漆黑如墨的暗夜,照得通明。
让人有种无所遁形的错觉。
晏子峰身边的人,小声的对其说道:“王爷,废帝突然不见,会不会和平王府有关?”
晏子峰没说话,思索了许久,沉声道:“来人,将此间烧了,今夜废帝不见之事,任何人不得张扬。”
说罢就有人迅速找来火油浇在了房门上,火把顺势点燃了房间,火在接触到浇了油物门的一瞬间。
彻底将黑夜照得犹如白昼。
滚滚浓烟直冲云霄,等烧得差不多时,晏子峰身边的人才来汇报。
“王爷,平王带着宫内禁军赶来了。”
“灭火,快去灭火!!”
平王急匆匆地赶来,就看到晋王正让人全力救火的样子。
连忙问道:“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就走水了?”
平王与晋王一样吃的油肠肥脑的,只不过虽为同父异母的兄弟,二人身上流露出来的气质却截然相反。
平王更显随和亲厚。
“皇兄你来了,本王也是刚到这里,正要就寝时,就听闻侍卫来报说这里走水了,连忙过来查看。”
晋王摆出一副,我也不知情的样子,让平王犹疑不定。
“先救火,不知圣上可有出来,你们都怎么当差的。”
季寒酥挂在房顶的悬梁上,被浓烟稠雾熏得快要窒息了。
一不小心咳嗽了一声。
外面正说话的两人,听到这声咳嗽后,反应各不相同。
平王连忙吼道:“陛下还在里面,快救火,赶紧救火。”
而晋王则一脸惊诧,他刚才明明查看过四周,并没有发现晏泽郁的身影,竟还活着?
季寒酥却管不了那么多,一门心思想着怎么出去,如今火已经烧到了房梁上,在犹豫他可能就要死在这里了。
最后心一横,用力破开房顶,房间里本因空间狭小,所以只冒浓烟,火势到并不见得有多大。
但外面不同,外面不仅被泼了火油不说,更是通风良好,所以火势格外的大。
一时之间竟漫过了房顶。
季寒酥破开房顶时,狭小的房间顿时有了通风口,火舌直逼天际。
着夜行衣的季寒酥。
所以,直到季寒酥离开,都没人发现。
晋王一把火烧了自己的罪证,却没想到,人算不如天算。
季寒酥背着晏泽郁,一路东走西藏躲过巡逻侍卫。走到之前遇见宁王的那间小院中,季寒酥本打算直接走地道离开。
没想到,他刚打开地道口的盖子,转身查看四周时。
好巧不巧的与晏子修再次不期而遇,四目相对。
季寒酥两指一曲,向外一弹,算是打了招呼了。然后背着气息奄奄的晏泽郁,直接跳了下去。
这里是他几年前走过的地方,所以记忆犹新,只是以前这里没人。
不等他走,身后立马响起一阵轻微的衣料摩擦的声响。
原本昏暗潮湿的地道内,也随之多了一抹亮光。
回头一看,晏子修正跟在他身后,手中还握着一只精致的火折子。
季寒酥站住不动,用眼神询问对方几个意思。晏子修向他身后看了一眼,被绸布包裹着的晏泽郁。
温凉的的问道:“阁下究竟是何人,竟敢劫持我魏国国君。”
季寒酥蒙着脸,黑布覆盖着的唇角,微微向上掀起,将背上的晏泽郁往他面前晃了晃。
无比认真的回道:“我是他爹的结拜兄弟,他老丈人的杵臼吻颈之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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