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内线(1 / 2)
谢景昀很快回了消息,将杜牧飞调回长安医治头疾,由季寒酥带领三军,齐可翡辅助。
原来的祁阳将军,昏迷醒来后,身体一直不大好,再也上不了战场,便主动上奏卸甲归田了。
所以,如今大周东南边境,除了晋城驻扎着三万大军外,就只有季寒酥他们这里的十万大军了。
自开战以来,死伤无数。
谢景昀不止一次的调取晋城的兵力支援,连长安的守军都调了一多半!
原本有三十万大军的东南境,如今拼拼凑凑不过才十来万了!
两军对战,已经从最开始的猛烈攻势,变成了现在的拉锯战!
时不时的放几炮,然后快速撤兵,过几天重蹈覆辙在放几炮,又快速撤兵。
季寒酥知道燕思清被他射伤后,对方带兵的人成了百里荀。
他们可谓是老熟人了,对方什么路子,一清二楚!
齐可翡每次应战回来后,都要一个人在那骂上一两个时辰才罢休。
季寒酥到还好,杜牧飞回了长安后,他成了军中主将,一下顿感责任重大。
以前不懂为什么主将没有一个开心的,整天愁眉不展,现在身处其位,他也终于领略到一二了。
更能体会谢景昀肩上的重担了!
他现在伤未好全,每天不能坐着,只有站着的份!
齐可翡进到帐内,一边卸兵甲,一边破口大骂。
“百里荀这孙子,怎么做了燕国的狗腿,连那点志气也一并没了?每次都做那临阵脱逃的王八。”
季寒酥听后瞥了他一眼,“不行今晚带你去他面前问问?”
齐可翡只当他是说笑话,撇着嘴没搭理。
到了夜里,齐可翡刚睡下,本来面朝里躺着,翻了个身后,吓得直接坐了起来。
东南境不比北境,空气格外的潮湿,他们又常年征战,身体上全是留下的伤疤。
在加上这种环境,很多将士都有或多或少的伤后风湿病。
夜里难安。
齐可翡就是其中之一,翻来覆去睡不着,结果一翻身看到季寒酥,一身夜行衣站在他床边。
当即大骂道:“你是不是有病啊!大晚上的这么吓人。”
“走,不是说带你去问问百里荀么!快起来,现在就走。”
齐可翡瞪着眼睛,“这有什么好问的,他爱干什么就干什么。”
“别废话,我要不是伤还未好全,用的着带你去吗?”
季寒酥一把将手中的另外一套夜行衣,扔给了他,嘴里还催促道:“快点换上,别费时间。”
齐可翡虽然觉得对方脑子有病,但又不能直说,像个受气包一样,厥着嘴嘟囔。
季寒酥一脚踢过去,骂道:“闭嘴吧你,话忒多,都快成了二号碎嘴子符言了。”
两人趁着月色,一路急行到离燕国驻军不远的一处山坡上。
此时,山坡上正站着一人一马,只透过月色看背影,就能看得出,那人有多落寞消沉。
季寒酥在不远处站住脚步,眯眼打量了一下四周。
许是听到身后的动静了,原本沉寂在黑夜中的人,收回视线转身。
齐可翡刚才来的路上,季寒酥已经叮嘱过,不能动气。
此时,到也沉的住气,只是看向对方的眼神,充满了不屑。
百里荀也不计较,将目光投向季寒酥。
“我还以为你不会来了。”
季寒酥轻笑一声,朗声道:“我为什么不来?是担心你在这里埋伏?还是怕和你打架?”
百里荀没有说话,静默了一会儿,走到季寒酥面前,齐可翡立马挡在了季寒酥身前。
百里荀的动作顿了一下,“能有人处处护着你,真是幸福。”
季寒酥却摇头道:“可不是么,谁让爷长的俊!连你不也处处护着我么,难道不是因为我这张脸?”
百里荀略感窒息的抹了一把脸,“你这脸皮真是无人能敌!”
看两人在试探拉扯,齐可翡不耐烦的说道:“有话快说,有屁就放!”
季寒酥照着他的屁股上就是一脚,“怎么和我们的忠勤侯说话呢?没规矩。”
被踹的齐可翡,怨气冲天。恨恨地瞪了一眼季寒酥,“老子不管你了,爱咋地咋地。”
季寒酥又想踹他,被百里荀出声制止了。
“别打闹了,说正事。我让你出来,是想亲口告诉你,我查到那木像的事了。”
季寒酥立马停止了动作,望着百里荀认真的说道:“你是怎么查到的?快说来听听。”
“那木像的事,确实是出自晏子修,不过却不是用来借国运的,而是用它来掩人耳目的,滇南有一种古老的方法,可以炼制蛊毒。”
“只要将所需之人的生辰八字,在一种浸满毒液的容器中,泡上许久,就可以拿出来用了。”
“而木像只不过是对方恶心人的手段,并无大用,随手能借点国运更好。”
季寒酥听的眉头紧蹙,百里荀看了他一眼,
继续道:“听说中了这种东西,能令人神智癫狂,起先只是骨髓像有虫子啃噬,后来慢慢的人就会开始发疯。”
“燕国的皇帝赵景明,就是中了这种蛊毒,所以才将兼国的权利,交给了晏子修,而他也不叫晏子修。”
“他本名叫周谨心,随他娘的姓,是赵景明和魏国皇妃的私生子。”
季寒酥喃喃自语道:“既然晏子修真是赵景明的儿子,那传闻他和三道香是姐弟的消息,岂不是也是真的?”
“既如此,那三道香做了赵景明的妃子,岂不是以女侍父?竟如此乱伦?”
百里荀摇头,抬头看了一眼时辰。
“传闻三道香是他的姐姐,这话传的一半真一半假,三道香确实是他的姐姐。”
“只不过是同母异父的姐姐,三道香与赵景明毫无关系。”
季寒酥快速的反应,快把脑子烧干了。
他最先听到赵景明封三道香做容妃时,脑子里就闪过,燕国皇帝如此荒唐的想法。
可是也当笑话一样听听,还与齐可翡私下讨论过,那位容妃在床上叫赵景明爹,还是夫君的问题。
不过这些都不是他现在最关心的,他现在最担心的是。
晏子修弄得那什么劳什子蛊毒,症状似乎与谢景昀中的毒,几乎一模一样。
“可知那毒有没有解药?晏子修那厮弄出来他爷爷的球打算干什么?”
百里荀应道:“无解,晏子修用那毒,来控制皇权,他娘当年生下他之后,逃出魏国皇宫,被人骗至滇南,做成了饲蛊人。”
“若真说起来,三道香可是正二八经的魏国公主,晏泽郁见了还得叫一声姑姑。”
“而她之所以会流落民间,是幼年时被魏国老皇帝的另外一位宠妃,故意骗出去的!”
季寒酥一时不知该作何神情,唯有堆叠起的眉峰,让他脑袋不那么疼。
百里荀掐着时间,快速的说道:“我只知道,晏子修玩弄权术,是要救他娘出滇南,其余的尚且在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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