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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3章 特别授课(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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泽娜有些小尴尬。

芭儿左右看看,用近乎耳语的声音说道:“你不光没看见我,也没看见她们吧?”

泽娜惊讶,

“她们?你的意思是,还有别的同学?”

芭儿无奈地回答:“嗯,她们全都……几乎全都去了。”

泽娜:???

实在不理解这帮同学都是怎么想的。

《狩猎》是戏剧大家和萧伯纳合作的新戏,有《是!首相》、《罗马假日》珠玉在前,一票难求的情况可想而知,

所以,泽娜曾出于好意,承诺帮同学原价购票,

但她们都拒绝了啊!

拒绝的理由也各式各样,

“《狩猎》的小说原作过于深奥,我都看不下去。想来,改编的戏剧也是如此吧?”

“我去不了。家里不让在外面待到太晚。”

“老男人受难记有什么意思?我只看爱情戏剧。”

……

现在倒好,拒绝之后又自己跑去买票,

这是什么脑回路!?

泽娜说:“她们有病吗?”

芭儿忍不住笑,

“嗯,我也觉得。不过……”

她收敛笑意,似是想说什么,但千言万语最后汇成了一句话:“呵,女人。”

泽娜百思不得其解,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芭儿眼儿弯弯,恶作剧似的笑道:“泽那,她们如果靠你买票,便相当于受了你的恩惠,还能像现在这样肆无忌惮地评价你吗?”

这话听着很奇怪,有种本末倒置的感觉,

仿佛在说,同学们看《狩猎》,就是奔着批评去的,看戏享受却在其次。

泽娜忍不住瞪了芭儿一眼,

“乱讲!”

芭儿摊手道:“你是了解我的,看到什么说什么是我的一贯作风。”

泽娜捏住对方的脸,

“你才多大年纪?好意思说‘一贯作风’?”

芭儿:“!@#¥%……”

被捏得说不出完整的句子。

泽娜松手,随后说道:“而且,就像你说的,‘看到什么说什么’,我又不会在意那些批评。批评也是一种鼓励嘛~”

芭儿揉着腮帮子,

“你真这么想?”

泽娜反问:“我还能怎么想?”

芭儿轻轻“哼~”了一声,说道:“还蛮自信的嘛~既然如此,那不妨试着想象一下,你帮她们买了票,结果,她们看完之后说你演得很垃圾,你还能笑得出来吗?”

“啊这……”

泽娜被问住了,内心确实有些犹豫。

如果是以前,她敢断言,

但演了《狩猎》后,她深深地意识到人心易变,

谁能真正了解自己的内心呢?

芭儿摊手,

“你看你看,我没说错吧?而且,她们本来就对你有些嫉妒呢~你越是释放善意,她们越觉得你是在显摆。”

泽娜:“……”

无言以对。

芭儿看看周围,打趣道:“我说不定也得跟着你倒霉。咱俩,你是大恶人,我是小跟班,像极了老巫婆和黑猫的组合。”

泽娜又伸手捏住对方的脸颊,

“你又瞎说!”

但随后,她有些情绪低落地说道:“抱歉,连累你了。”

芭儿撇撇嘴,

“你说你,道什么歉啊?!在《狩猎》里,卢卡斯都没给马库斯道歉。”

泽娜愣了半晌,随即笑出声来,问道:“你的意思是,我是卢卡斯、你是马库斯?”

芭儿说:“对啊。”

泽娜笑得更开心了,

“那你应该叫我‘爸爸’。快,叫‘爸爸’。”

芭儿恼火,

“你……”

话才起了个头,教室的门被推开了。

只见教会的韦斯特嬷嬷快步进屋,

以往,她永远板着一张脸,今天却不知道为什么喜笑颜开,笑呵呵的模样就像一朵久旱逢甘霖而绽放的老菊。

芭儿用手指戳了戳泽娜的胳膊,

“今天上午是编织课?”

泽娜摇头道:“我哪知道?你也不想想,我都三周没来学校了。不过,我看她没带顶针、毛线,不像是要讲针织技法。说不定是……哼哼……姐姐派救兵来了。”

芭儿不解,

“救兵?救你的吗?”

两人正低声交流,又有一个人进来了。

是校长,西普里亚诺·詹吉。

瞬间,

詹吉走上讲台,满面春风道:“你们非常幸运。今天上午是特别授课,讲课的老师是来自伦敦政治经济学院的著名作家、学者,陆时教授。”

此言一出,学生们的目光齐刷刷地落到泽娜身上,

嫉妒、羡慕……

此类情绪不一而足。

大家都知道陆时为什么会出现在这儿。

没想到,詹吉还没有说完,

“除了陆教授,还有另一位老师,坎特伯雷圣座,坦普尔大主教。”

此言一出,教室内陷入寂静,

“……”

“……”

“……”

同学们看泽娜的目光变了,

之前的种种情绪,全都变成了无与伦比的敬畏。

“咕……”

芭儿咽了口唾沫,

“泽娜,你姐这么厉害?”

泽娜也很懵,低声道:“跟她生活也有几年时间了,我完全没看出来啊。”

芭儿无语,

“这说话的,显得你姐像个陌生人。”

泽娜说:“嗯,她变了,一切都变得好陌生。”

两人正在窃窃私语,

这时,韦斯特嬷嬷跑了出去,没多久便扶着坦普尔走进教室。

坦普尔今天的衣着很正式,甚至带出了那顶金色的主教冠,

冠冕上镶嵌着宝石,闪烁着耀眼的光芒,

主教冠的两侧垂下金色流苏,随着他的步伐摇晃。

韦斯特嬷嬷看坦普尔的目光如胶似漆,仿佛随时可以匍匐在坦普尔身前,亲吻他的长袍下摆甚至脚尖。

在两人身后,陆时闲庭信步地跟着。

詹吉带头鼓掌,

于是,教室被掌声淹没,似乎连空气都被带着震动。

坦普尔抬手,

“我今天的身份并不是坎特伯雷圣座,而是一个演讲者。所以,那些繁文缛节都没必要。”

韦斯特嬷嬷肉麻道:“大主教说得太好了~”

眼里甚至出现了桃心。

坦普尔将自己被对方扶着的手不动声色地抽回来,

“姐妹,谢谢你。”

这声“姐妹”差点儿让韦斯特嬷嬷晕厥,

她发出了莫名的叫声:“啊~~~啊~~~~~~~~~~~~~”

看到这幕,学生们都知道韦斯特小姐更年期都快结束却还没嫁出去的原因了。

坦普尔轻咳一声,

“姐妹,请你退后。”

韦斯特嬷嬷赶紧退下去,在旁边肃穆站立,如同一个门神。

坦普尔这才松了口气,

他看向陆时,

“陆教授,我先来吗?”

众人震惊,

大主教竟然要听陆时的安排?

只见陆时展颜而笑,说:“按照计划来吧,大主教。”

坦普尔点头,随后对讲台下说道:“今天的主题跟谎言有关。大家觉得,说谎是不是一种无意识行为?”

女校的学生们回答问题普遍比较积极,

可提问的事坎特伯雷圣座,那就不同了。

“……”

“……”

“……”

没有人吱声。

坦普尔似乎早就料到会这样,并不受影响,

“大家或许听说过安立甘宗有赈济会,建立了许多儿童教养院。昨天晚上,我下令让各个教养院进行了实验。负责保育的教友趁年龄小于五岁的孩子们熟睡,在他们身体的不同部位贴了纱布。等孩子们醒来后,教友询问孩子们受伤的原因。你们猜,结果如何?”

今天

坦普尔:“……”

两次冷场,面子多少有些挂不住。

这时,泽娜举起了手。

坦普尔很满意,

“你说。”

泽娜起身道:“应该有一部孩子胡编了自己受伤的原因吧?”

坦普尔不动声色,

“你说,‘一部分’?”

这明显是提示,泽娜当然能听出来,

她立即变了口风,

“我刚才说的‘一部分’,应该指的是……额……不超过三成。”

话音刚落,教室的氛围有些变了,

“戴尔想的肯定不止三成。”

“嗯,她变得很快。”

“变也没变对啊……怎么会有人在这种事上说谎呢?”

……

学生们不敢回应大主教,但议论泽娜的勇气还是有的。

坦普尔抬手,缓缓道:“安静。”

所有人立即闭嘴。

坦普尔继续道:“戴尔小姐,你说的确实有问题。‘一部分’的用词相当不准确,应该是‘大部分’,或者说‘绝大部分’。”

教室里安静得落针可闻,

学生们都以为自己听错了。

坦普尔说:“超过九成的孩子进行了编造,各种受伤的原因都有,五八门。有的孩子甚至能从起因开始讲,之后的经过和结果也一并奉上,绘声绘色。”

话说到这儿,终于有学生忍不住了,

“这……可能吗?”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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