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开始(1 / 2)
春天的早晨,九点的阳光扎晃着我眼,天蓝如洗,春风涤荡。从我租住的蜗居到公司的直达120路车,便是我一天的风景所在。因为中途很长一段,都是从本市一所重点高校f大的女生宿舍ab两区的中间道路横穿而过。
从车窗望出去,长长的街边,萧萧的梧桐叶下,走过的大多是这学校赶去上早课的年轻女孩。我贪婪的双眼里,享受着那些年轻的活力与诱惑。
春风犹有刺骨,但时尚且不畏寒的女生已经开始暴露出美好的身姿。
抬望眼,女生寝楼的窗口飘扬着无数的各类晾晒衣着,大部分是各色不同形式的内衣。我已经习惯了这样的风景。
时代真的改变了,念书时的我们,女生们仍然羞涩着隐藏自己的美好。那时候的我,远不像现在一样看着无数缭乱的内衣仍一无所动。仨俩走过的情侣拥抱拉扯着走过。
年轻,真好。
车停在某站的时候。嘿,我看见了马列,这死家伙的那辆老爷摩托又出故障了。看嘴形,就知道这野蛮人正在骂娘了。这时候马列也瞅见了车窗内的我,笑着向我挥了挥手,道:“早!文俊!”
对了,介绍一下我自己,我叫腾文俊,腾飞的腾,而非滕王阁的滕,这个姓不多见吧!偶也明白父母给我起名文俊的原因,自然是希望我长大后儒雅帅气。只可惜基因却辜负了父母的期许,与我姓的独特相比,我的相貌却是大众化的,人海中一淹就没的那种,即不斯文也不英俊。百分百的糙哥一个。
车继续上路,马列的身影越来越小。说起马列,我心头总是有份温暖。打小铁份的哥们,二十来年的交情,就我现在这份工作,还是马列替我搞定的。
我在下岗后的第二个月重新找到了事做,马列说他们公司要请一保安,见我闲的发困,就把我推荐给了他们老总。这是他的原话。
虽然我在答应马列的时候带着些不屑的神情,但我不得不承认我欠了这小子的,因为后来我才知道做一个正式的保安其实和做股票经纪一样,也是要有资历和证书的。完全是因为马列的关系,我才得以混进了这行。
感激之余,不由有些羡慕,心想马列这小子半年不见,怎么就和老总攀上关系了。靠,事后想起我真他妈的单纯。
于是我第一天就犯了错误,错误地把保安部的王部长叫做了王总,这笑柄在一年多后还有人提起,使我总想当时我的神态一定奴婢的要命。虽然至今我对他这王部长的称呼犹带着鄙夷,但不可否认,这家伙一身的富态实属罕有,就连穿着那暗青色的紧身保安制服也不能掩饰住他那股不同于一般保安的潇洒神情。
可惜和我一样,虽然贵为部长,仍是一介保安,这也使我经常在寂寞的夜里失笑不已。
实际上,我在嘉怡大厦做了半年多后也没见过真正的总裁。这家公司出乎我意料的大,用比较贴切的话讲,这幢本市最大的商厦仅是嘉怡集团物流部的一部分而以。我后来在商场一楼千百寸的广告显示屏上见到了嘉怡集团的广告,它们的业绩遍布东南亚和祖国大江南北。涉及的经营范畴五花八门。从奔4电脑到夜用卫生巾无一不足。那段广告片的中间我见到了真正的老总,艳阳天中、青山碧水里他一脸慈祥挥舞着球杆,镜头以很长的特写描绘出一个成功者所独有的自信与骄傲。球吱溜溜滚进坑里的时候,他笑的像个孩童。
这种广告片通常要把老总的一家子也拍摄进去,以体现出一个成功男人背后的莫大幸福与支持。我就在那广告片中第一次见到了江宜欣,她幸福地依偎在江总的身畔,露出些只能用清纯来形容的笑脸,这让我和一同当值的马列都涌上些相同的感慨。许多民工与富家小姐间的爱情童话在我们心中同时泛起。当然最终我们互相以不屑的对视来结束这一qg动的泛滥,那句蛤蟆想吃谁来着的话写尽了我们的火辣辣的眼眶。
那天我们约了护肤专柜的c和d玩到很晚,事后马列说c的那儿其实很让人迷恋,一激动就变了尺码,根本不是看上去的c云云,他说的很露骨,让保安部的一干男儿心里热的荒。全都目光淫淫地瞅着c的胸前看,我暗里呸了一声想马列这家伙真他妈不是人,难为c还在巴巴等着嫁他生子。
我后来对d解释道,那天我喝醉了,后来一直在网上打游戏,绝对没碰你,只是后来太困了,不小心睡在了你旁边,d笑了,说我如果有了孩子绝对不象你。这话让我难过了很长一段时间,我想我一定有什么地方搞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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