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 激吻(1 / 2)
十一 激吻
这是我第二次送舒悦回家,同样长长寂静的长巷,同样两个孤单的身影。t市是多雨的,或者我们在吕家的时候这儿飘过一阵过路的小雨,路面显得有些湿滑,身子触碰到路边院落一团团的攀爬植物,叶面上的积水滴答而落,触手处有点湿漉漉的感觉。
也许是因为我刚才的侵犯举动,一路上舒悦都没怎么说话。轻轻地甩着她的挎包。走在我身前约一米处,高跟鞋的鞋跟轻轻敲击着路面,发出踢嗒的声响。裙摆的摇弋间,露出一段纤细的小腿。灯光从路的尽头射来,映在她的身上,使她的整个身形有种如跳舞般的眩美。
“对了,从没听你说起你的家人。不在t市吗?”我不想两人间太过冷场,随便找了句话说。
舒悦停下了脚步。回头望了我一眼,道:“他们不在台湾的。我还很小的时候就去澳州了,我也是在哪边长大的。”我哦了一声,道:“难怪你英文这么好。这么说就你一个人在台湾?”舒悦轻轻嗯了一声,似乎想起什么,又道:“也不是了。也还有几个亲戚在的。不过也不常来往了。”
“那你怎么决定一个人回台湾呀?”我问道。舒悦脸上一红,道:“因为……”
我笑道:“因为男朋友吧!”舒悦轻轻地点了点头,嘴里嗯哼了一声,道:“你怎么猜到的?”我笑道:“你这么漂亮,不可能没男友的吧。不过我从没有听你提过他,也没见过你和其它男人在一起,所以有点儿奇怪,就只能是猜一猜了。”
舒悦抬起头,看了看天空刚刚遮过明月的一层薄云,轻叹了口气,道:“他还在军中服役的,还有一年呢!”我心中早知道如舒悦这般出色的女子,本就绝对不会没男友的,也没什么特别的想法。但或者是男人心作祟的缘故,不得不承认还是有一丝丝失望。
“你女朋友呢?我也从没有听你说过的。”舒悦问道。我心头闪过周易的身影,缓缓摇了摇头,道:“不知道。”
“不知道?什么意思。”舒悦很奇怪我的回答。
我轻轻掏出只烟来点上,深深吸了一口,答非所问地自言道:“不知道也好吧,知道也把握不了,不是更难受。”
舒悦哦了一声,没再追问这个问题,只是以一种很温柔的眼光看着我,忽然笑道:“你这个人蛮独特的。我以前一直以为你是来旅游的,后来见你天天来上课,就知道绝对不是了,那有旅游者像你这样有空的。而且,我刚才真的没有想到你会答应吕存孝的家长。现在还搞不明白呢。”说着直望向我,道:“说真的,你到底在搞什么鬼?”
我手中翻转着火机。沉吟了几秒,道:“其实我也不知道。”舒悦一嘟嘴,轻轻哼道:“有这么神秘吗?说话晦晦涩涩的。”我无奈地一笑,道:“我是真的不知道嘛。”确实,关于泗水帮,我真没什么计划,只是心中隐约觉得,如果自己能依靠吕存孝家教这个身份接近泗水帮的话,也许能做出一些什么事来。
这也是我答应吕家的唯一原因,尽管我还根本不知道自己要做些什么,以及该如何去做,甚至为谁而做。所有的一切,我都还没有细想过的。
“我才不信呢,你一定有阴谋!”舒悦道。我笑而不语,看着手中旋转的火机,我忽然想起在泰国的那一幕,不由冷笑了一声,对现在的我,只有一件事我可以肯定,我不会就这么放过肖万全的。青烟从我嘴边吐出来。我心中隐然想起一丝联系,泗水帮和天星社都是走毒品线路的,也许我能从中做点什么吧。
“你在想什么?脸上怪怪的。”舒悦问道。我回过神来,笑了笑,瞎掰道:“没什么,在想你男朋友长什么样呢?”舒悦奇道:“你想他干嘛?”我悠然一笑,道:“想什么样的男人,可以掠俘你的心呀!”
舒悦羞涩一笑,道:“其实他长得也不帅的。不过我和他算是青梅竹马,他是我小时候的邻家哥哥。后来我随父母去了澳州,本来以为再也不会见了的。不过他前几年大学假期去澳州旅行的时候,我们又很巧地重逢了,就……”
“哇,这样呀!”我赞了一声,笑道:“好传奇的恋情。难怪你肯为了他重新回到台湾。静静等他服役。”舒悦没有说话,只是羞涩一笑,自然是被我猜中了。
“有缘分的人呢,是值得好好珍惜的,加油哦!”我长长吐了一口气,决定从这一刻起,把潜意识里有关于舒悦的所有绮念都抛至九霄云外。
“走吧!今天很晚了,再不走快点会影响你睡眠的。”我轻轻抚了一下她的肩膀,这一秒间,我心中再无一丝亵渎她的欲望。舒悦嗯了一声,再没有说话,只是如刚才一样,静静在前带路。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到了她居住的公寓楼下,我笑着向她挥了挥手,道:“今天我就不送上楼了,你早点休息吧。”舒悦点了点头,倒似有点不悦一般,顿了一下,忽然道:“我可以问你一件事吗?”我点点头,道:“当然可以!”舒悦咬了咬下唇,终于道:“你刚才很忽然表现的很豁达,是不是因为我有了男朋友。”
我浑没想到她会问这个,只得苦笑道:“这样不好吗?怎么忽然这么问。”舒悦轻轻嗯了一声,道:“你刚才说,叫我珍惜有缘分的人,那你告诉我,什么是缘?”
我缓缓道:“两个人注定了莫名的相识,就是缘吧!”舒悦追问道:“那什么又是分呢?”我道:“应该是除了相识,还可以相守,就是分吧!”
舒悦奇怪地一笑,忽然定定地看着我道:“如果是这样,那我和你,至少也是有缘的。你告诉我,这需不需要珍惜呢?”我心中一怔,舒悦这番话,无疑是说明了她还在选择之中,如果我有意,千万不要因为她有男友就选择退出。
我忽然发觉自己对舒悦的了解还是有限的。这个看上去时常羞涩的女子,举止言行都有着中国传统女性的美好,但她毕竟是一个从小在外国长大的现代年轻人,拥有着自己特立独立的爱情观念,从一而终的思想是不可能在她身上找到的。
我并不是个笨蛋,自然明白舒悦肯说这番话,已经是在暗示我,只要我愿意,她不会拒绝和我尝试交往的。
对她来说,现代男女间的爱情选择只是一件再也正常不过的事,然而她却不知道,这看似简单的一件事,对我而言却是完全不同的。我可以接受短暂的温柔与放纵,却承受不起那怕一秒的真实恋爱。何况,我的传统思维里,还有周易的存在。
所以我只是耸了耸肩,轻轻地看向她纯净的脸庞,缓缓道:“我承认,你很吸引我。但我不可以的!真的不可以。”
“为什么?”舒悦直望向我,这美丽的女子,在一这瞬间完全没有了以往那些羞涩。“因为你女友?”她忽然笑了。
我摇了摇头,轻轻道:“我不是一个好人。和我太接近,会害到你的。”舒悦道:“为什么这么说?”我笑笑,不答反问道:“你对我一点也不了解,我做什么的?来这干什么?要去哪儿?你全都不知道吧。”
舒悦点了点头,忽然嘴角荡起笑意,轻笑道:“你不是以为我喜欢上你了吧。那我可以告诉你,没有!至少现在没有。”顿了一顿,道:“正因为我对你一点都不了解,我才总觉得,你身上有一种蛮神秘的气息,有时候很温柔,有时候又很霸道,非常吸引人。所以我不想你因为我有男友而……”说着舒悦道:“我想表达什么意思,你明白吗?”
我轻轻嗯了一声,衷心地道:“谢谢你!”舒悦展颜一笑,道:“你会不会觉得我很贪心。”我摇了摇头,道:“怎么会呢。我说过,你很有魅力的。如果我身上不是有这么多事,我也许会认真地追求你一次的。”
舒悦看着我的双眼,很温柔地道:“你知道吗?你看上去很乐观,也经常笑,但我总觉得,你的每个笑容,都不是发自内心的喜悦。就算你开怀的时候,也给我一种很压抑的感觉,似乎总是在掩饰着什么。”
我心中一阵默然,舒悦居然能看出我的内心。确实,自己这一年多来,又何曾有过真正快乐的时候。“我的表演真这么差?”我笑道。
舒悦侧着脑袋,左右看了看我,笑道:“不啊,甚至应该说很成功的,可惜你瞒得了别人,却瞒不了我的。你知道我在大学念什么的吗?我主修的可是心理学。”
我心中暗叹了声:真是天才呀,懂这么多语种,居然还是心理医生。当下道:“这么厉害,那你说我是做什么的?能猜到我就服你。”
舒悦看着我手指中翻飞的火机,似乎很着迷的样子,半晌才抬头道:“我是学心理学,又不是算命看相的。不过如果我来猜就做算了数的话,我宁愿你是对岸那边派来的特工,那就真刺激死了。”
我叹道:“这还刺激呀,如果我真是特工,你很危险哦!”舒悦嗯道:“危险又如何,这世上哪一个女人不想有场电影中惊心动魄的这种相遇。”我一下忍不住笑道:“刚还想夸你学心理的心智成熟,没想到一下变智慧初萌的无知怀春少女了。”
舒悦哼地用挎包甩了我一下,嗔道:“敢这样说我,你去死啦!”
不知道为什么,也许她这声去死啦的让我一下想起了周易,又或者是她这种一直隐隐约约的挑逗让我有些经受不住,我一把捉住她拿着挎包的手,轻轻举到她的头上,她的手腕纤若无骨。被我一把抓住,不由的啊了一声,脸上浮现出淡淡的绯红。我再把她另一个手也抬起,把她紧紧按贴在墙上。
我的脸贴近她,离她的面不过十厘米,我甚至能感觉到她急促的呼吸扑到我的脖颈之上。让人有些酥痒。我得承认,舒悦这看上去一本正经的女子,骨子里却有一股让人意外的媚。只不过不是所有男人都能让她表现也无从欣赏到这种媚态罢了。
我轻轻把她的眼镜贴着额头向上推去,夹住了她柔顺的长发。舒悦双眼似笑非笑,毫不畏惧地盯着我,眼波中终流过一丝笑意,道:“你想干嘛?”
“你说呢?”我感觉到自己的眼中有一丝火辣。
“我会叫的哦!”舒悦咬了咬嘴唇,她咬唇的动作相当性感。让久已经没有释放过欲望的我有种难以抑制的生理冲动。我用左手的巴掌缚住了她高举的两只纤细手腕,右手以轻撩拨着她柔丝般的发际。悠然笑道:“叫给谁听?”
“你说呢?你想我叫给谁听?”舒悦黑白分明的眸子在灯光下晶莹闪亮,嘴角始终流趟着一股淡淡的笑意。话语间也毫不相让,两人间的对话完全变成了赤裸裸的性暗示。
我轻轻用中指抬起她的下颔,双眼一动不动地直视向她,舒悦终于禁不住我眼光的逼近,缓缓闭上了双眼,只有那夺目的红唇微微自然翘起,微微地闭合着。
终于受不住她红唇的诱惑,我把头一侧,唇已经贴了上去。一阵温柔的触感从唇间传来,舒悦轻轻啊了一声,身子本能地向后轻缩,然而我的唇已经如影随形,捕捉住了她。
舒悦只是象征性的挣扎了一下,已经仍由我肆意而吻,我轻咬住她的上唇,舌尖在她的口缘边边一抵,已经滑了进去。她的嘴是如此烫贴。只是数秒,这女子已经开始享受我的温存。舌头也回绕了过来,和我交缠在一起。一种腻滑交缠的快感涤荡着彼此。
我狠命地和她双唇缠吻着,手下用力,已经把她一抱而起,盘腿于我的腰部,让她感觉到我早已经坚硬无比的,也有一种舒爽到无法形容的愉悦。舒悦的双手很自然地垂落,也是紧紧地揽住了我的脖颈。指尖还轻轻撩摸着我的耳垂。
一阵痴吻后,我把头缓缓向后移开,对着她温柔地微笑道:“喜欢吗?”舒悦没有睁开眼,只是轻轻嗯了一声。我绕头过去,在她的耳垂上轻轻一舔,我能感觉到她浑身为之一紧,有些颤抖地道:“不要!”
女人说不要,就是要了!我那里会理会她的申斥,舌尖轻轻地品尝着她的耳垂。我已经可以感觉到她全身都开始发烫。
“不要,不要在这里!”舒悦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已经完全失去了反抗的力量。我挑逗地道:“那要在哪儿?”舒悦睁开眼,朝我轻轻哼了一声,轻道:“坏!”然后重新闭上眼,享受着我在她脸上的舔吻,以一种迷离的腔调蚊呐道:“放我下来,钥匙在我包里!”
我的脑海有些灵与肉的心灵交战,我很明白,再这样继续下去,我知道自己真的无法再控制自己的冲动了。然而我确实已经再也无法抗拒舒悦肉体的强大吸引力,右手已经掀开她的衣襟,从她的背脊中轻轻探了进去,指尖从她纤滑的肌肤上划划拭过,每一寸的移动,我都感觉到她的体温是如此的发烫。
“乱就乱吧!”我猛吸一口气,正准备把舒悦给放下来。忽然感觉到一阵明晃的灯光从远处照向我们,我和舒悦都是怔了一下,转头望去,只见不知何时,一辆车已经无声无息地驶近了我们,停在了离我们约二十余米的地方。车灯正直射向我和舒悦。
“放开我!”舒悦一阵紧张,我无奈地把舒悦放了下来,心中暗暗靠了一声,不知是谁这么没情趣,居然来打扰两个痴缠中的男女。
车灯灭了,车门缓缓打开,随着一个身影的走出,那人已经率先叫道:“不好意思呀,姐姐,打扰到你们了。”
我原先还以为是舒悦的那个合租女友,但才一仔细看清楚这人,心头不由呼地长吐一口气,我就说怎么我一直觉得舒悦总给我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这个叫舒悦姐姐的女子,竟然就是我在sa遇见洪森那天,在亭中还聊过几句,最后在一场激战中背叛了洪森的美女。没记错的话,她应该叫舒容。
世界有时候总是小的如此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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