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孩子是你的(1 / 2)
“我可是听说你现在在陵城读师范,你说你们学校会不会收留一个道德败坏的学生?”邱紫燕狡媚一笑,却十足的威胁。
彭润琪还没回应,姑婆已经抢了出来,“姑娘,你何必为难润琪。你们之间有什么怨有什么仇,毁了她对你有什么好处。”
邱紫燕笑得很开心,“我乐意啊!阿婆,你身为女人不知道,妒忌、羡慕、恨,都是理由吗?”
“你也是女人,女人何苦为难女人?”
邱紫燕冷笑,“那为什么别人来为难我?”
家定却说,“你根本就是胡搅蛮缠。自己不高兴,别人也别痛快!你就是个疯女人。别人逼破你,你还回去啊,拿无幸的人发泄,显得你有能耐吗?你这样更让我瞧不起。”
邱紫燕缓缓看向他,当初那个稳重一脸平静,却玉树兰芝的少年,终究离她远去。曾经那么多次靠近他,想和他说说话,哪怕只能远远的看他一眼也好。曾经那么多次偶遇他,想和他结一段情缘,哪怕只是短暂的擦肩。可是,为什么啊,付之一切都只是自己的一腔热血。还遭受季述和周立松无情的嘲讽。他们懂什么情感,他们只懂威逼利诱,他们只懂耍手段用阴谋。这不是她想要的。通通都不是。
而今依然很平静,更添温文尔雅,只是她明白,她与他真的,从来就不在一条路上,所以也不会相遇相逄相识相爱。
“你终于肯正儿八经的跟我说话了。”她有一丝丝的满足,只为他不再避之如猛虎野兽。
她看着两人并肩而立,闭上眼缓缓转过身。当她再度睁开眼,一身的落寞和寂廖更甚。她步伐蹒跚的走进更深的夜,仿佛要和夜色融为一体。
急诊室的走廊再次恢复平静。
但铁家定心里惊涛骇浪。彭润琪曾经怀过孕,这消息太过震惊。
两年多之前的夏初,他好不容易托同学爸爸的关系,在周末到当时刚刚开张不久的酒楼做兼职。寿安县第一家,寿安县唯一一家,让这家酒楼生意相当火爆。
当时囊中羞涩的他,捞了个在厨房打杂的兼职。平时要上课,他只是周末去。也是因为周末人流大,酒店厨房忙不过来,才请的打杂。
工作了两周,他偶遇了同在酒楼做兼职的同学彭润琪。对于这个学习好长得漂亮的女孩,他给了更多的关注。同样来自农村,她是县城附近的农村,他则是更偏远的农村。两个同样境况的少年少女,在这座酒楼里相互扶持。
这样美好的时光突然被季裕这帮家伙破坏了。
“家定,难得咱们在酒楼相遇,相请不如偶遇。我今天请客,你赏个面,干一杯。”季裕搂着他的肩膀,身体摇摇晃晃,一看就知喝了不少酒。季裕身体的重量几乎全压在他身,迫使铁家定不敢动弹。
“不用,我不会喝酒。”他连忙推掉送到嘴边的酒杯。非常抗拒这种献殷勤。
“你是不是男人?烟不抽酒也喝,算什么男人。”季裕的一个死党怼道。
周立松坐在包厢的沙发上,阴恻恻的说,“他分明看不起季公子。我们三番五次请你吃饭喝酒泡妞,他通通拒绝,这不是拿乔是什么?”
季裕的一个死党附和,“没办法,谁让人家学习好,老师喜欢。而且长得还不赖,特招女孩子喜欢。像紫燕那种荡妇,都对他另眼相看。”
季裕捏住他呈O形的嘴巴,“给你脸了,我季裕是谁。我爸是县长。你他妈一个农村来的穷小子傲气什么,读了几年书就以为能飞上天了。我告诉你,没门。别做不切实际的美梦。你,铁家定,不给我面子,等于不给我爸面子。我会让你高高在上的傲骨,被我狠狠踩在脚地下。”季裕另一手在家定脸上狠狠拍了几下,甚是痛快解气。
家定被他一嘴的酒气熏得想吐,左右有人挟持他,让他无法动弹。被季裕捏着嘴巴,使劲揉搓,已经让他的耻辱感暴涨,恨不得杀了此人。眼神狠厉的扫射,如果目光可以杀人,早就将季裕杀了千百遍。
“你到底要干嘛?”他含糊不清的质问。
“想看看你这么傲,凭的是什么?兄弟们,给我扒了他的裤子。我今天就让他颜面扫地,看他跟我拽。不就是会读点书吗?还不是到酒楼来打杂工?一个穷酸逼,小爷告诉你,这间酒楼的老板都得让我爸七分。你在这里出事,我一点事也没有。”季裕指挥他的跟班动手。
铁家定面如死灰,这帮混蛋真的会干出这种事。上回在林荫道打扫卫生,就被这几个人戏弄过一回,眼看内裤要扒下了,赶巧有老师经过才幸免出事。今日怎么也不能让他们得逞。
他拼命挣扎,把一桌子的碗筷弄了一地,包厢外也没人进来。他四肢被束缚动弹不得,只能破口大骂。
哪曾想,这帮混混越骂越兴奋,眼看一只大手已伸向裆部,吓得他蜷缩双脚,又被人蛮横的扯直。他越反应激烈,这些个混混更是上下其手。他死咬着牙关夹着双腿,挣脱不了,也不能任由他们无情的柔虐。
呯的一声,房门被推开。“老大,快撤,那女的要醒了,万一去告咱们,咱们就完蛋了。”是他们中的一人。
“走,反正今天玩爽了。玩了小妞,再玩一玩小哥。”季裕拍拍家定的脸,“这张脸真他妈的太讨厌,生那么好看干嘛?你们家有钱还是有权。什么都没有的农村逼逼,活该你打杂工,活该你天天吃食堂里的猪食。”
“老大,就这么放过他了。”一个混混不甘心的说,“他没少给我们添堵,应该留个永生难忘的教训给他。”
季裕打了个酒嗝,“那能怎么样?干他娘的一炮?他是男的,你们好这口吗?”
众人皆摇头,街上大把美妞都干不够,干个男的,怪恶心的,虽然这男的还有几姿色。
“要不扒了他的衣服,让他出去裸奔,哈哈,想想就好笑,让人看看县高学习顶好的穷酸秀才,那白嫩嫩的屁股。”
家定又赶紧扣好衣服,只恨今天没穿长衣出门。
“这样不好。”这时周立松俯低在季裕耳边低语一句,季裕直夸好意。
“哪,铁家定,今天想我们放你一马,可以,一个条件。”季裕想到马上让他身败名裂,心里就非常激动,脸上的表情更加狰狞。
家定不自觉的缩了缩身体,仿佛这样就不那么引人注目,就可以逃过此劫。但他怎知,无论他怎么逃,都注定无法逃脱。
“什么条件?”只要不过分,来日再来找回场子。
周立松笑眯眯的递上一杯酒,“感情深,一口闷。就看你有没有诚意。”
家定皱眉苦着脸,“可是我真的喝不了酒。”
季裕猛的一拍桌,“敬酒不吃吃罚酒,给了你机会,你这推三阻四,你当我是学校里的老师,还跟你有商有量呢?今天不喝,你,光着身子出去。喝了,你,完整的出去。你选。”
家定犹豫不决,看看一圈的混混虎视眈眈的盯着自己,腿不自觉的抖了几下,然后小心翼翼的接过杯子。
这酒杯说什么也有二两酒,这不是要人命吗?他是一杯就醉的人。万一醉了,还不让他们想怎么拿捏就怎么拿捏。想想又想放下酒杯,又见季裕虽有些醉意,但那眼神冷得吓人。
他心一横,闭上眼睛,酒杯往嘴唇边靠近,犹豫之间,一只手强硬的把酒杯一倒,一股呛喉的酒水直冲向他的喉咙。呛得他猛咳两声。
“好,好酒量!”季裕一掌拍在他肩膀上,“你看这不是会喝酒嘛。挺勇的!”
周立松摁他坐下,“来,光喝酒不行,伤胃,夹点菜吃吃。你在厨房帮工,也未必有这么好的待遇。”明着照顾他,实着讽刺他的穷相。
家定现在哪里还能分辨东西南北,一杯下肚,又被人猛塞了几筷子的菜。几乎呛到嗓子眼了。他刚把食物吞下去,脑子已经混沌不堪,眼神迷离。眼前这些人都摇晃了,变得模糊不清。
“老大,成了。”一混混欣喜叫道。
“行,快点扔到那个房间去。”
铁家定被人当死猪一样拖到一个包间里,又被人扒光了衣服,扔到一个角落里。角落里已经躺了一具肉体,玲珑曼妙的身材,让几个混混垂涎三尺。
“出息了,刚才不都爽了了一把吗?”季裕白了那几人一眼,一副饿鬼的穷样。
“嘿嘿,那现在不是又想了吗?想不到这娘们挺带劲的。”
季裕挥手,“滚蛋,再不走,戏就演不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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