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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看热闹不嫌事大(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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絮儿大约猜到他接下来会说什么,未免尴尬不去咬钩。自转去书案旁的汝窑画缸翻翻,抽出一幅画。

“哇,你画的!”

那是一张白鹤图,画中云雾缭绕,一只丹顶鹤振翅直上云端。

李辞闻声走来,面颊微红,“不过画着打发时间。宋徽宗的鹤才叫画得好。”

絮儿转着脑袋想了想,宋徽宗就是宋朝那个玩名妓,成日画画写字的皇帝。却从没见过他的画。

“他这样会画鸟,难不成是哇哇鸟?”

李辞没忍住吭吭笑两声,脸益发红了。转身往书架翻出个精致锦盒,从锦盒掏出一幅卷轴,徐徐摊在书案,“这是他画的鹤,神形兼备,已臻化境。”

絮儿循声看去,只见一间云雾扑朔的宫殿顶上,一群白鹤肆意飞着,姿态各有不同。

除了这个没品出更多奥妙,只管在心里大呼值钱。

见她懵懵的,李辞指着那只立在右侧吻兽的鹤,“你看这只,欲飞而不得,仰头望着飞舞的群鹤,可谓传神。”

传不传神絮儿不好说,毕竟她在动物园看到的丹顶鹤,三三两两扑着翅膀抢菜叶吃,没那么潇洒。

但从李辞话里品出一丝惆怅,李辞八成觉得他自己是飞不起的那只鹤。

絮儿便指那鹤,“我小时候习武,师傅都是在旁盯梢的,只有徒弟才卖力气动弹呢。想来这只是鹤师傅,比那些飞的厉害。”

当然是指她练体育时的教练咯。往事不堪回首,一回首就是教练粗声粗气地立在场边骂人,她们累死累活地折腾。

李辞知道她在宽慰人,她天真的话总能莫名戳到他心里去。天底下再没有比这更宝贵的东西了。

他收起卷轴递去,“送你了。”

絮儿感觉自己像个刚咽气的人,瞳孔不自觉扩大。心内狂喊:妈,那个破班快别上了,我搞到宋徽宗的真迹啦!

然而面上不能显露出来,她故作推辞,“我又不懂画,拿着不过是个摆设。”

见她两个指头在画卷上摸来摸去的,李辞知她想要,便调侃,“不是说开春要和离么,你往新家摆着,是个雅趣。”

对哦!絮儿差点忘记,她和集美要有一个家了。立马喜滋滋收下,千谢万谢的。

李辞心底立马冒出苦涩。他带絮儿进了暗阁,一并把装病毁容的秘密说给她听,这是他最大的隐秘。

絮儿听完居然还想走?

不知是她傻,还是他傻。

絮儿见他脸色微变,似乎不大舍得,忙递回画轴,“宝贝得很,还是别给我了。”

李辞没接,只是笑,转到榻上坐着继续喝茶。

絮儿拿不准他那个笑的意思,追去问:“我拿了你好些银子,不好再拿这值钱玩意。”

李辞缓缓抬眸,故意板着声音,“叫你拿着就拿着。”

絮儿被突如其来的震慑唬住了,哪有人送礼这样强硬的?忽然想起有个短视频讲山东人过年塞红包能塞到打起来。

后知后觉,噢,他是齐王。

可也不应该啊,他十五岁才搬去山东封地。大约是齐鲁水土养人吧。

这厢不知在暗阁待了多久,絮儿感觉有些憋闷,眼皮也在烛光里沉沉耷拉。

李辞见她睡眼惺忪搂着瑞鹤图,笑道:“送你上去。”

絮儿点着脑袋,跟着他的步子往前走。

黑暗里,不知怎的火折子忽然熄了。尽管她平日里虎虎生威,其实很怕黑,更怕鬼。

“怎么了?”絮儿的声音略抖。

李辞回身面向她,说话的声息拍在她额发,有些微妙的痒。“火折子灭了,我拉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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