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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5章 暗度陈仓(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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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想得出神,便见一辆马车停到醉仙楼门口。

月儿房中的大丫鬟翠喜打帘子下来,眼睛要看不看的,只管盯着他一片海蓝的衣襟,从脸颊红到耳根。

“表少爷,二小姐闻您出来交际,少不得嘱咐两句。京中多的是贪玩好耍的浪荡子,保不齐有些纨绔子弟仰慕您的才学,伺机摆席接近,叫了那起唱的卖的来助兴,带累坏爷的名声。”

宁策不由凝着眉,反感月儿时刻如影子般追杀他。

前日到一位同科家中做客,天刚擦黑,人家送至门口寒暄,正说得愉快,月儿的马车嘎吱停到门口。

宁策被那同科好一通调侃,说他们青梅竹马感情深厚,一刻也离不得。

月儿听不懂人家的讥讽,得意地回嘴,说是要请人家喝喜酒。

哪有未出阁的女子大喇喇同人谈论婚事的?遑论宁策压根不会娶她。

今日好容易寻得由头出门,原为避开月儿纠缠,得一天清净,不曾想又被她寻到醉仙楼来。

还没嫁给他,先管起他的行踪来了。

宁策胸中堵着一股气,不看翠喜,转去看马车,眸光里翻涌暗潮。

想也知道车中坐着月儿,否则以白太太的悭吝性子,必定不会让丫鬟单独乘车出来。

他朝前浅浅作揖,“有劳月儿表妹挂心,不过是寻常应酬,过会子就要归家。”

正抬脚要走,被翠喜喊住,“表少爷站一站。既是归家不妨乘车同回,咱们顺路。”

宁策嗤笑了下,眼风溜到翠喜通红的脸上,“有劳姑娘挂念,只是未成礼终究男女有别。月儿表妹的车断然坐不得,多谢。”

目送他凛然离去的背影,翠喜呆立原地回味。巴不得二小姐早些日子嫁去,她顺势做了陪房,往后做宁策的小妾比做寻常男人的正头老婆享福。

那样好的才学,那样标致的样貌,那样风流的身段。一双眼满溢桃花想得出神,全然没顾及月儿早掀开车帘,立在她半步之外。

“我说翠喜姨娘,还没爬上爷们儿的床,先舍不得他的人来了。”

翠喜如临大敌,慌忙福身,“二小姐,奴婢并不敢做此妄想。”

话音甫落,滚烫巴掌已落在脸上,“做那骚样给谁瞧呢?别以为从前替我弄过姐姐几回,就欠了你多大恩。还‘咱们顺路’,谁与你是咱们?不要脸!”

翠喜捂着通红的脸,既疼又难堪。来来往往的路人纷纷侧目,目光里认定她是勾引主子的浪荡货色。

一时悲愤交加,滚落两滴泪,“小姐,奴婢知错了。”

月儿不依不饶,一把将她拽回马车,放开了嗓子嚷,“你算什么东西?若非伺候我,能攀上表哥?要表忠心便指条明路给你,把秀雅那丫头弄死,弄不死我换个人陪嫁。”

翠喜抽噎两下,到底点头,“奴婢知道了。”

近来宁策是同秀雅走得近,没事总往厨房找她说话,前天应酬回来更是特意给她带了蟹黄烧饼。

月儿一腔妒火烧了两天还没灭,恨不得把秀雅生吞活剥。

秀雅是个聪明人,将宁策的示好看在眼里,旁人如何起哄都不搭腔。

这日趁给宁策送宵夜的名头来至他房里,搁下托盘福身道:“表少爷长着玲珑心窍,略施手段就能耍掉二小姐,何必拿小的去刺痛她?二小姐那人心眼比针尖还细,小的进府是为糊口,并不想卷入纷争。”

话说得不卑不亢,宁策有两分欣赏。搁下笔抬眼看她,淡笑了下,“怎么不能是我喜欢你?”

秀雅捂嘴咯咯笑起来,“小的是哪个位置上的人,从不敢肖想主子。”

那爽朗的笑声说明一切,她并不喜欢宁策,也不希望宁策喜欢她。

宁策索性直言,“既不存情愫,便好办多了。确实有事相求,托姑娘往燕王府亲戚带个信。事成之后,替你赎身出去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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