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生死（1 / 2）

伏地魔：“洛斯特，你只是被那些日子麻痹了太久，因此被一些无用的东西阻碍了步伐，但你不是被圈养的羔羊，你是该奔袭的野狼，该狩猎的毒蛇。”

不论其他，洛斯特觉得伏地魔总是能精准的捕捉到她的内心，洞悉她的想法，在她尚且斟酌的时候坚定的将她推向那条道路。

伏地魔：“你的血一度冷了，该再次沸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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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斯特曾经对今天有过无数的设想，但并不包括他们会在马尔福庄园的院子里进行魔法的练习，伏地魔对她的学业似乎也很感兴趣，不如说，他就像是一位合格的教授，对她的魔咒进行了非常专业的点评。

伏地魔：“你对不可饶恕罪的了解有多少。”

这个转折有点突然，看来相比魔咒，他更像是黑魔法防御术课的教授。

洛斯特：“不多，以前只看过，后来穆迪教授，不，应该是克劳奇先生在课上示范之后就是听过了，但邓布利多不让我用，所以我答应他，比赛的时候我不会用。”

伏地魔看向她，洛斯特的魔杖挥舞，一个接着一个的魔咒飞出，只从视觉效果也能意识到威力。

伏地魔：“所以你当时只用这些……邓布利多，邓布利多，他永远都是那样，说着为你好，却又不会真的帮你……。”

伏地魔的语气里透出一丝轻蔑。

洛斯特：“对，但克拉科从不背弃承诺。”

洛斯特的语气却依然平淡。

那只冰凉的手搭上手腕，握住她的手掌。不同于斯内普，那只手凉透了，和她的一样，他将她的手举起，对准了那只落在围墙上的飞鸟，低沉的声音在她耳畔响起。

伏地魔：“crucio。”

像是教授的教学，像是恶魔的低语。

洛斯特：“crucio。”

像是忠实的学生，像是追随的信徒。

她将那个词念出，在向着那位老师，那位领袖，展示着好学与忠诚。

鸟儿在她面前痛苦的悲鸣，从围墙掉落地面，而她只是观察，看着那只小鸟在痛苦中抓挠地面，一身的羽毛在地面蹭上灰尘，折断的翅膀诡异的扭曲，最终在泣血的哀鸣声中失去声息，倒在地上，再也动弹不得，她不确定那是晕过去了还是死了。

她不问，也不探究，只是缓慢的眨眼，在心底思考如果站在那里的是个人，伏地魔是否也会让她举起魔杖这么做，而她又是否会因此而犹豫。

她当然不希望成为和他一样的人，她在二年级曾一度因为意识到那种潜质而感到……迷茫。

可她又不是梅林，她没那个本事拯救所有的人。

而事实上，她一直所做的就是正确的吗，她在救一些人，塞德里克捡回一条命，小天狼星被洗刷冤屈；也放任了一些危险蔓延，她放出蛇怪，她加入食死徒，她看着那几只摄魂怪跑向更远；她接受一些人的死去，克劳奇凄惨的死在禁林里，她不曾见到，却能从哈利的嘴里知道那是什么样的景象。

现在的某个地点，说不准都有人因为食死徒在死去，她也要救下那些人吗？可那些人的死去和她又有什么关系呢？她要因为拯救不了的人而痛苦吗？

好和坏的界限到底在哪里，她和里德尔的界限又到底在哪里。

她想不通。

伏地魔：“别在意那些毫无意义的事，洛斯特，别被风雪迷住眼，你所背负的，是更重要的，你要做的，是更伟大的，一些牺牲，一些舍弃，都是值得的。”

那个声音就在她的头顶响起，她的思考不得不暂且搁置，那些思路因此作废，她觉得伏地魔确实是足够了解克拉科，了解到只是看她一眼就能意识到她沉浸在犹豫和纠结。

伏地魔：“生与死有着同样的价值，这是那个做出预言的女人对你的评价，洛斯特，你觉得她说的对吗。”

他问。

洛斯特：“如她所说，活着或者死了，是一样的，只要目标实现，过程之中付出的代价并不值得我因此而停留，如果我因为错过太阳而哭泣，那么我也将会错过星星。”

她给出那份答案，眼中没什么情绪，她在回答，也在劝说自己。

那双眼注视着那只失去声息的鸟，直到此时，才随着魔杖一同收回。

杖尖点在指尖，一下又一下，她想起那只博格特，那个浑身染血的虚影，那只手上沾满了血迹，魔杖都难以看清原本的颜色。

她的手也会在一天被血液涂抹吗。这算是牺牲还是算漠视呢。

为了自己所看重的人奋斗，却放任不认识的人死去，她和伏地魔的界限，似乎只在一念之间。

伏地魔：“即使这份死亡中包括你的生命。”

冰冷的语调无疑加重了这份询问，试探、好奇，亦或警告，这其中的区别有些难以分辨，洛斯特也已经不想去揣测真正的情绪，反正结局都是死。

她只在乎死的那份意义，至于死因和死法。

她不在乎。

洛斯特：“即使包括我的。”

魔杖离开手掌，那些幻影，那些遐想，都被拖拽进角落隐藏。她到底哪来的底气在这时候胡思乱想？

伏地魔：“我不得不因此好奇，洛斯特，在知道了西弗勒斯的真实身份之后，为什么你没有对他举起魔杖。”

这个话题出现的毫无预兆，洛斯特终于有了一些情绪，她略微挑眉，稍显惊讶。这显然是彼得告的密，她倒是没预料到那只老鼠会在这么久之后还给她添麻烦，‘斑斑’的名字被写在那个无形的笔记本上，并狠狠的画了两圈。

洛斯特：“这不难理解，我是个克拉科。什么人有危险，什么时候可能会死，我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