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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司马师封侯张特、郑像,少帝孙亮欲图诸葛恪。(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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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葛恪新城中箭,伤势严重,性情因此大变,先削朱异官职遣返建业,后又呵斥蔡林致使蔡林叛变投魏。

更是雪上加霜的是,八月的南方,酷暑难耐,吴军兵士更是士气低落,军营之中疫病横行。

吴军军心不稳,骚动不安。

新城张特战报一路报于洛阳。

“好,此时正是出击之时!”

司马师接报不由大喜,即刻命司马孚携毋丘俭、文钦共计二十万大军兵分两路,一路以文钦为先锋带军十万驰援新城,一路以毋丘俭为接应,也带兵十万堵截诸葛恪退兵之路。

司马孚接到进军命令,即刻整军,依命出击。

新城围攻之时,毋丘俭、文钦屡次建议司马孚出兵救援,均被司马孚以朝廷之命,不得轻举妄动为由按住,今日得令出击,诸位将军如同出笼猛虎般冲向诸葛恪。

“报。”

诸葛恪正躺于榻上,头疼不已,正烦恼之时,忽听军探来报:“太傅,大事不好,寿春方向毋丘俭及文钦兵分两路,共计二十万大军直逼新城而来。”

寿春距离新城不过二百余里,快则两日,慢则三日便可到达。

诸葛恪岂能不知?

“新城区区三千兵士却是让我攻击三月不破,更何况现有魏军二十万大军气势汹汹而来,如果此时不走,只怕到时想走也走不得了。”

诸葛恪猛然榻上坐起:“传令,即刻退军!”

诸葛恪无奈,见攻城无望,又得知寿春方向有二十万大军赶来增援,自知再无力抵抗,无奈之下被迫下令撤退。

吴军兵士自从蔡林投魏,早已是军心动荡不安,今见退军之令,哪个不赶紧回撤?

瞬间,丢盔弃甲,粮草、辎重早已是没有命重要了,一股脑的丢掉直往建业逃窜。

沿途旗帜、兵器扔了一地。

文钦做为先锋,正要凭借诸葛恪建功,岂能让诸葛恪就此逃了?

即刻一路策马,率军十万一路追击。

只两日功夫,便就远远看见诸葛恪丢盔弃甲的兵士。

即刻擂鼓,纵马提刀,一路砍杀过来。

本就是一心逃命的吴军兵士哪还有抵抗之心?

只在文钦的砍杀之中一路失魂落魄的逃命。

诸葛恪也顾不得头上箭伤,在几员大将的保护之下也是一路奔逃。

正逃之时,忽见前面又是战鼓声声,伴随声声战鼓,如雨般的箭矢射将过来。

“活捉诸葛恪!”

喊杀之声响彻云霄。

诸葛恪额头一阵疼痛,不觉大汗淋漓。

然,却是顾不得擦拭,只趴在马上催促保护将军择路快逃。

几位将军紧紧护住诸葛恪死命厮杀,方护的诸葛恪逃出来。

待诸葛恪逃出之时,回头再看,只见文钦、毋丘俭却是死死咬住突围不出的吴军,如同砍菜般的砍杀殆尽。

尸堆如山,血流成河。

惨不忍睹。

诸葛恪马上大叫一声,晕倒过去。

留下三万余具吴军尸体,大败而还。

诸葛恪大败军报即刻被西线姜维得知。

姜维此时,其状也甚凄惨,孤军深入狄道之后,很快就如同虞松所料般,粮草不济,蜀军吃了上顿没下顿,如何能持久作战?

更何况,前面陈泰却是率领几万大军紧紧堵住,前进之时,便就是箭雨,攻击不进,相持不下。

今闻诸葛恪大败,自知孤掌难鸣,无奈之下也只得撤军。

撤军之时,姜维仰天长叹:“只怕从此再无北伐之举!”

东西两线皆大获全胜,司马师一雪东兴败军之耻。

更让司马师高兴的,却是自此朝野上下皆都依附于司马氏,司马氏朝权一时大稳,更加的巩固。

“司马氏又无忧了。”

自从司马懿去世之后,司马师悬着的心终于落地了。

即刻,大张旗鼓的奖励新城守将张特,直接封为列侯,擢升为安丰太守,以激励魏军建功立业。

更是优厚郑像。

“郑像于新城危急存亡之时,冒死出城求援,哪怕不幸被敌军抓住,却更能展示在危难之时的气节与坚守,以大义之举振作我军声势,安抚城中将士的恐惧之心,在生死攸关之时也不顾惜自己性命,只求不辱使命。昔晋国大臣解杨出使宋国之时被楚国俘获,以命守得忠诚,齐国路中大夫被吴楚士兵抓住,用自己的生命来换取使命的完成,而郑像堪比解杨之士。追封郑像为关中侯,免除其士兵之身,并允其子承袭爵位,按军中阵亡将领的品级规格厚葬郑像。”

作书以传后世。

朝野上下,皆感念司马师厚恩。

然,败逃回建业的诸葛恪却是与司马师大相径庭,新城之败,竟然要让他身首异处。

诸葛恪本就刚愎自用,如何能自知?

如今新城大败,必觉朝野上下皆都私议与己,大败之后的诸葛恪每每早朝,更觉群臣眼光之中多有埋怨之色。

“新城之败,必致朝中侧目于我。”

诸葛恪不觉心中恼怒,便就以额头箭伤为由,选一景色优美江中小洲暂避,每日里只是吃喝玩乐,不理朝政。

然诸葛恪毕竟乃是东吴首辅大臣,朝野之中本就事多繁杂,件件皆需诸葛恪定策,如此,岂能是他想避就避的?

诏书屡屡发往江中小洲,然诸葛恪皆都视而不见,不仅不返回建业,更是欲于浔阳建一处世外桃源而居。

少帝孙亮虽是恼怒,却也无奈,只得又频频发诏书与诸葛恪。

无奈之下,诸葛恪只得悻悻而归建业。

然,回归建业的诸葛恪却是为了自己威严,便以罪责管控群臣之策,自此对朝中群臣多是呵斥不止,稍有不如意时,轻则发配边疆,重则斩头示众。

朝野上下,一时间无不惊悚于诸葛恪。

即便如此,诸葛恪仍夜夜惊醒,只觉诸多大臣对着自己指指点点,多有是非之言。

诸葛恪为确保万一,即刻令心腹部将张约、朱恩总管御林军,但凡有不利者,即刻拖将出去,砍头示众。

如果诸葛恪只是罪责群臣,还则罢了,错就错在诸葛恪为死死掌握皇宫禁军,竟然让张约、朱恩之流总管御林军。

御林军本乃同为托孤大臣的孙峻所管。

诸葛恪不觉动了孙峻根基。

孙峻自然不愿意,不由心生怨意:“竟然管到老子头上来了。”

孙峻恼怒之色,自然被也同为托孤大臣的太常滕胤看得清楚。

滕胤,素来就与诸葛恪有隙,今见孙峻如此怨恨诸葛恪,不觉心中大喜,即刻献言挑唆孙峻:“诸葛恪独掌大权,肆意妄为,屡屡屠杀大臣。若果孙公不做防范,只怕哪一日孙公如同孙弘般,待他之刀忽的砍将下来,只怕孙公将血染战袍。而孙公乃我东吴宗亲,岂能做引颈待毙之事?到时岂不悔之晚矣?”

不觉说到孙峻心坎之中。

“诸葛恪势大,一时不知该当如何图之?”

孙峻却是无奈,只得对滕胤叹口气。

滕胤知计已奏效:“少帝面前只言诸葛恪有不臣无君之心,如此,事可成也。”

即刻献计孙峻。

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一句话点醒梦中人。

“善!”

孙峻不觉大喜:“太常同往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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