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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3章 石鉴内讧杜预,弹劾之事再起。(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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牵弘因不能融合外番异族,结果被树机能强先一步策反了外番诸邦,这些外番异族本就见树机能轻而易举就破了晋军,也皆生反叛之心,今又见树机能来言若得天下便皆分之,岂不一时之间情投意合?竟然皆都转戈牵弘。

可怜牵弘还不知为何便就被围剿于青山之下。

至牵弘被树机能诛杀,时至今日,已是第二位晋军将领命断树机能手中,消息传入洛阳司马炎耳中,不由震怒。

然,事至如此,却也是无可奈何,只得大殿议军,另简尚书石鉴为安西将军,都督雍、凉、秦州诸军事,出讨树机能,同时任命前河南尹杜预为秦州刺史、兼轻车将军,协助安西将军石鉴共同对抗树机能。

然,司马炎调兵遣将之时,却是偏偏忘记了石鉴与杜预乃原是冤家对头,曾有宿怨颇深,可谓是生死不相往来。

只是让人痛惜的是,臣下有如此宿怨司马炎竟然忘记了,而让人更加痛惜的是,石鉴却是偏偏如鲠在喉,时至今日却是消融不掉。

所谓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如今,站在河东的,却是石鉴,当石鉴得知协助自己共同对抗树机能的乃是杜预,不由心中暗思:“某家终可出的一口恶气了。”

然,如何出这一口恶气,石鉴却是无有对策。

石鉴看着中军帐中如豆般跳跃的灯芯,不由陷入沉思之中,当年一幕在他看来的耻辱涌上心头。

当年,石鉴与杜预共事于河南,彼时的杜预正在贾允带领之下修撰《晋律》,而杜预生来耿直,修撰《晋律》之时甚为严格,但凡官员皆都被《晋律》所限制,时任司隶校尉的石鉴因了官品不好,得知《晋律》甚为严格,仔细看时颇觉《晋律》条条似乎皆指向自己,不由胆战心惊,遂就趁着深夜之时造访杜预,以期杜预能修改其中条款。

然,杜预本就是耿直之人,岂能容石鉴为所欲为?今见石鉴到访是为修改《晋律》,便就怒而呵斥:“《晋律》所修限制者,绝非公一人,我大晋刚刚新建,若果想国泰民安必出重典,公既然觉《晋律》严格,可辞官而去。”

竟然一句话便就打发了石鉴。

石鉴岂是等闲之辈?

不由对时任河南尹的杜预恨之入骨:“既然公不顾及某家,某家岂又会顾及于公?”

遂就时时刻刻窥探杜预,不想竟然于一日抓住杜预把柄,遂就紧紧抓住不放弹劾杜预。

不成想,朝廷竟然听信了石鉴弹劾,不做堪拷却是撤去了杜预河南尹之职。

杜预岂能善罢甘休?竟然被免河南尹后返回洛阳凭借其身份地位,转瞬之间竟也销了石鉴司隶校尉一职。

如此一来二往,两人便就此结怨。

如今,因了树机能叛乱,被重新启用为安西将军的石鉴,当得知如今杜预身为秦州刺史协助自己共同对抗树机能时岂能不喜:“所谓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如今某家却已是站于河西,岂能容你杜预?”

不由看着中军帐中不断跳动的灯芯,思虑如何报复杜预。

石鉴,字林伯,乐陵厌次人,三国曹魏及西晋时大臣。

石鉴出身寒微,虽他志趣高雅且公正亮直,然为官之时却是屡屡以官为本不守官品。

曹魏之时历任尚书郎、侍御史、尚书左丞、御史中丞等职,任内多所纠正,使百僚都感到害怕,后出任并州刺史、假节、护匈奴中郎将。

公元265年,泰始元年十二月,晋武帝司马炎受禅建立西晋,封石鉴为堂阳县子。

后入朝任司隶校尉,因了杜预之事被免司隶校尉,后被启用转任尚书,因树机能叛乱被重用为安西将军。

如今的石鉴只在中军帐中沉思如何报复杜预,然,看着跳动不已的灯芯却是心中无策,不由烦恼,遂就缓缓站起身来到灯前用手挑拨灯芯,然,此时的烛灯却已是燃烧了些许时光,竟然烫手不已。

石鉴手拨灯芯之时不由烫到,竟然不小心把灯芯拨入灯油之中,转瞬之间,灯芯竟然被灯油淹灭。

石鉴看着被灯油淹灭的灯芯,不由忽的眉头舒展:“某家倒是有计对付杜预了。”

遂就即刻又点亮烛光,复身坐于案前,与时任秦州刺史的杜预修书一封:“公如今志得意满身居秦州刺史之职,某家有杜刺史辅佐何愁不破胡军?如今,胡首树机能正于金城郡中,此时正是杜刺史建功立业为某家分忧之时。故,依某家之意,杜刺史当率军三百前往金城郡以平叛树机能,限期二十日,不得迁延,如果到期不能平叛树机能,公只提头来见。”

树机能如今已是连连诛杀胡烈、牵弘,外番异族皆都依附与他,不说树机能本有三万军,如今加上其他外番异族之兵已不下五万之众,而如今,石鉴却是修书杜预只携军三百军前往金城郡对抗平叛树机能,此意乃是以树机能为灯油,杜预为灯芯,欲要树机能淹死杜预也。

此计可谓够狠!

杜预做为秦州刺史,必然要受命于都督雍、凉诸军事的石鉴,如今石鉴军令已来,杜预如果依了石鉴之命必然是以卵击石,死无葬身之地,如果不依石鉴之命,便就是抗命不遵,其后果也好不到哪里去?

石鉴修罢,不由大喜:“杜预啊杜预,只怕河东之地不宜呆,汝命休也。”

却是一刻也不耽误,即刻命使携书送往杜预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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