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听姑爷的话...(1 / 2)
如此情形。
令室内的几人三观颠覆,震惊不已,就好像见到了天下最不可思议的事情一样。
燕羽墨主仆二人,直接两眼怒睁,同时爆了一句:无耻!
天下居然有此厚颜无耻之人?
他为求活命,冒认他人身份不说,居然还恬不知耻地一通糊弄。
他本是与对方初次见面,毫无感情可言,却空口白牙将两人之间的“情愫”说得人神共怜,海枯石烂一般,简直是虚伪至极。
而这个女山贼扬言要取他性命,他却利用对方的感情,不惜捏造大皇子意图造反的谎言,一副矢志不渝的浮夸做派,只为苟且偷生?
还十拿九稳,只欠你一吻...
这两个“稳”(吻),是可以相提并论的吗?
太可耻了!
然而,看那女山贼的神色,似乎竟很受这一套?
大明王殿下呆滞了,忽感眼前一幕有些乱套了。
见到唐小志那一副“U形嘴”吻过去,紫莺浑身一颤,鸡皮疙瘩大起,扯着燕羽墨的衣角,小声道:“大王,此前奴婢认为无商不奸,此子有才,又身出市井,多少有些势利黑心,乃无可厚非。如今看来,他不仅是黑心奸诈,还卑鄙无耻下流,毫无下限。而且胆大包天,不知死活...”
确实!
在这样的情况下,唐小志胆敢嘟着嘴吻过去,看几人看来,若非痴傻,就是不知死字怎么写。
这个女山贼要是一个不情愿,一刀捅过来,唐小志可就得马上去西北报道。
而在旁的正主儿,燕文轩殿下。
此时怒红着双眼,一度想要挣脱身上的绳索,冲过去将唐小志这个冒认他身份,而且还即将“猥亵”他心爱之人的淫贼给咔嚓了。
要知道,真正的大皇子殿下可不像唐小志一样“孱弱”,两年前他兵败于“叛军”之手,便说明他并非一介文弱皇子,乃是武将。
所谓武将,手上自然是有两招。
两招的定义,可大可小,绝非他此时身上的那几道绳索可以限制的。
但就在燕文轩手上的力道在酝酿,即便挣脱束缚冲向唐小志时,脑中却传来了肖遥的“劝告”:殿下要想真正与应飘飘长相厮守,在还没有足够的实力之前。离她越远越好,你越靠近她,她就死得越快...
又令燕文轩生生止住,强忍着脾气,暗道:这人是哪里冒出来鼠辈?胆敢冒认孤的身份不说,而且还能让飘飘对他深信不疑?此时还胆敢轻薄?孤要将之...罢了,忍一时得顾大局。飘飘性格贞烈,必然不会让他得逞。待孤回营,再暗中除去此人即可。
燕文轩自认为很了解应飘飘,唐小志此时猥琐一吻,肯定不能得逞。
事实,也正是如此。
唐小志的速度很快,几乎是在揽住应飘飘腰肢的同时,嘴同时也贴了过去。
但在触到之时,却没有一亲芳泽的那种酥麻感觉,反而是像亲到了某个手掌心上。
唐小志揩油的速度快,但应飘飘的反应更快,及时用手反挡住了自己的嘴巴,令唐小志的嘴亲在了她的手心上。
两人几乎面贴面,咫尺之间四目相对,反应微妙。
顿了几秒后,应飘飘又羞又怒,大力推开他,怒道:“燕文轩,你敢...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竟如此浮夸...”
古代女子对情爱之事较为保守,莫说是直接亲嘴,在感情未到一定程度之前,就连拉手都极为介意,更何况应飘飘此时还对这位“大皇子”心有恨意?
唐小志却自顾暗叹了一声:哎呀,真他娘的...就差一点!
他认为,只要这一吻能得手,就必然能软化应飘飘的敌对之心,奈何棋差一步。
只不过,她却也只是推开而已。
这在唐小志看来,仍是有极大的希望,于是便又恬不知耻地走过去,一眼神情说道:“飘飘,吾爱!本宫不是说了吗?就只差你这一吻,我们将来必可长相厮守。”
说完,张开怀抱,就要再次抱过去,标志的“U形嘴”嘟起...
让人大跌眼镜。
这一回,应飘飘并未再给他靠近,举起手中刀横在中间,神情一变,幽怨道:“你不要过来...也不要再惺惺作态。不然,我会对你不客气...”
唐小志也瞬间含情脉脉,“这怎能叫做惺惺作态?你不是说与我并未真正见过吗?如今我便在此,难道你就丝毫不念及往日情意?你我虽是以书信交往,但情乃真挚!”
说完,心中不免疑惑了一句:这女山贼和大皇子也真算是奇人,自称暗通情愫,却素未蒙面,难道之前都在做笔友?而又说大皇子与九狼山之间,有救命之恩存在。看来,当中仍有细节未知。
应飘飘听此,苦笑一声:“感情真挚又如何?即便你刚才所说之言,都一并真挚,那又如何?你我之间已有仇怨,吾父与九狼山大寨数百人命死于狗皇帝之手,便已是我们之间难以再逾越的深壑。纵然此事罪不在你,但如何让我再接受一个仇人之子?皇帝也必然不会容我,你我此生无望...”
唐小志闻言一呆,脚步僵硬止住。
这倒是个极为现实的问题,唐小志一通胡乱猜测,实际上并不清楚当年的九狼山事件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扬言是皇帝指使了一切,不过是在为“大皇子”开脱,真实情况如何并不能肯定。
而不论事实是皇帝下令,还是真乃燕文轩所为,应飘飘与他们之间都已经有了杀父之仇,这点毋容置疑。
要想弱化一个人的敌意不易,令她放下杀父之仇则更难。
唐小志愣了半分,心中暗骂了燕文轩父子一通。
他娘的,这对狗皇帝父子做的好事,还真会找麻烦。
正想着,却已见泪眼婆娑的应飘飘持刀走了过来,声泪俱下道:“吾父与山寨弟兄占山为匪,只是为求在乱世求生,并非全然恶贯满盈。纵然有所过错,也罪不至死。更何况,他们曾经相助于你们。两年前,你父皇领兵进攻灵州,被叛徒出卖,补给线被前朝大军切断。是谁举山寨之力,将所有辎重全数献给你们?”
“你兵败北方四镇,被一路追杀至幽都附近。若非当时我恰巧在场,命人不惜代价救你,你焉有命在?不谈功过相抵,九狼山又何至于该杀?恩怨大错已经铸成,即便你真的没有参与此事,我有心原谅你,但亡父和数百冤魂也万难饶恕你。我们...此生唯有生死相向!”
唐小志无言以对,微微怔住。
应飘飘此言不无道理,不论九狼山事件是否乃燕文轩授意,但应问天和数百匪众都因他而死,此事又岂能轻易放下。
一侧静观的燕文轩听此,一脸的黯然之色。
他此时不敢表露身份,与应飘飘相认,当然也有此事的一定因素在。
这位大皇子殿下似乎还没想好该如何给应飘飘一个交代。
唐小志这个冒牌货却心急如焚,完了,这个坎儿好像不好迈过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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