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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忽觉炎海豁清秋(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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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问你这几个鸟人,松二郎何在?”

智全宝长枪虚指,大声喝道。

这几个贼人顿时有些慌乱,果然,智全宝早就看出这几个人有些明堂,穿着打扮和迎战架势颇与当年松二郎那几个手下类似,看来是这段时日又调教出来了几个得力手下,这一问,立刻便让几人露出马脚。

“不愧是智二郎,果然有双好招子,不过此时来问松二哥在哪,已经晚了!”

中间一个瘦高个还显得颇为冷静,看似瘦削之人所用兵器竟然是笨重的铁杵,也是颇为怪异,其余七个摆开阵势也不说话,看来还真是松二郎的亲近人,到说不上宁死不屈,只是颇为倚仗这阵型,打算放手一搏,拼个鱼死网破。

可惜,这阵势智全宝是领略过的,更何况身旁助阵三人远胜昔日元三儿等人,莫说对面人数增了一倍,便是再多几番,也是垂死挣扎罢了。

只看对面八人,两两配合,所用兵刃都是长短结合,轻重互补,长枪快走上路,下路便有利刃刺来,铁杵破风而下,还有铁钩拦腰来袭,脚法灵活,让人眼花缭乱,手法纷繁,使人意乱神迷。可惜,这套脱胎于道门踏罡步法出来的梅花六合步法,这几人只学了个半吊子,遇到智全宝三位清虚正宗传人,岂非班门弄斧。

智全宝让那提辖掠阵,他们三个便摆开三官三阵中用于破敌的三官解厄阵,智全宝持长枪以长打短,守住天官位,三郎持短兵环绕游走,紧紧守住两线不失,是为水官位,真正的杀阵便是换了熟铜锏的风鸣,一双熟铜锏虎虎生风,迈开地煞步步步为营,这风鸣突前作地官位,前出杀敌,若是敌人变阵从左而来,则天官位长枪左转,水官位半转回身反击,而地官位则左手隔开,直取敌阵中路,反之亦然。

而若是敌人四面开合,让三官破厄阵突入其中,妄图四面围攻,则恰恰是反中其计,只看水官位逆行踏禹步走了个长弧,手中兵刃如江水激荡、似河水滔滔,只觉得曼舞柔姿之间,这手中利刃如毒蛇吐信一般,便将这本来不全的梅花斩开一瓣,同伴之人眼看着一人倒地,还要拿长枪扎向三郎,三郎看也不看他一眼,只管继续向前转行。

那人以为抢到了破绽,岂料长枪还没下来,智全宝已经转了过来,看他将长枪舞舞生风,饱满如盾,锋芒如轮,就把这贼人长枪狠狠荡开,也不补枪,智全宝也游荡向前,还不等这贼人侥幸脱险,风鸣如龙卷风一般袭来,一锏就把这厮砸的重新投胎去了,而风鸣继续急速前旋,三人又扑向另一瓣。

这提辖本来是掠阵防止零散贼人前来搅局,这些能做贼的有几个是憨货?眼看这三个杀神就这么周折转身间就把他们中的好手干倒,哪里还敢过来支援,跑得更快了,几个还想抢神特的,竟被神特蹬翻在地。

好家伙,这几个哪里是凡人,骑得驴子都是神物啊!只看有贼人高喊,

王灵官显灵了,咱们冒犯神仙,这是灵官取命来了!

这一下子,十几个还能动弹的连滚带爬而走,只恨爹娘少生了手脚,便是一口气跑死也不敢回头了。

而院内就热闹了,阁楼上、院墙上竟传来了叫好声,好若看大戏一般,若非场面实在血腥,怕还有好事的能把现钱洋洋洒洒赏下来。

“老老实实说话,咱们留你们几个贼厮鸟个活路!”

此时,胜负已分,那个瘦高个确实有些手段,因此也就他还囫囵着,只是脱力而倒,其余的便是一二个喘气的也是要么折了臂膀,要么被打断了胫骨,躺在地上叫唤。

这厮也没了方才的硬气,他本以为智二郎再勇猛,也是因为打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罢了,这套阵法他们八个不知取了多少江湖同道性命,看着智二郎伙着两个小子,本想着为松二哥一雪前耻,岂料竟输的一塌糊涂,这两个小子比之智二郎的狠辣不差分毫,尤其是那个少年,眼看他捅翻几个弟兄,可这厮颜面上依旧一副木讷表情,仿若杀的不是人,禽兽都算不上,只是切菜一般平常。

此时,此人已经是灰头丧气,方才的胆气已然吓没了。

“智二哥哥若想问什么,咱也不藏着掖着,只求留俺们几个弟兄条残命!”

“看你也是个明白人,而某也是个说一不二的,你只管说清楚你们为何来此,从何来此,你们这一路谁是拿事的,松二郎、巫家兄妹如今在哪?除了你们还有几路人?”

智全宝一股脑问了出来,这厮也断断续续的回话,虽然有些前言不搭后语,但是这活着的几个都众口一词,也问不出更多东西了。

原来,他们虽然是松二郎的伴当,但是三四日前已经与松二郎、巫家兄妹分开,他们乃是聚集于应天府内城勾栏里面,今早出了城,到了山下便有二三人已经等着来做向导,引着他们走药农们的小径潜行过来的,他们的任务便是将缥云阁内所有人一锅烩了,尤其是几个头面人物,非取了首级不可,然后与中路人马会合,往山下去,之后如何,到时会有人安排。

看似一盘散沙,却是滴水不漏,幕后之人只要结果不管过程,干活之人不到另一个阶段完全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除非将其中串联的关键人物掌握了,否则信息便是支离破碎。因此,虽然看这些贼人乌合之众,但也正因为如此,也只能见招拆招,便是想要先人一步,也没有抓手。

几个人正在交流琢磨,那院门总算打开了,残存的几个护卫后头就是智金宝与芦颂二人出来,身后还有些凑热闹的,竟然还有女子混杂其间。

“二郎,你们总算到了!”

智金宝见了自己兄弟,禁不住老泪纵横。

“兄长,”

智全宝急忙上来拜见兄长,眼见得兄长身上一片血污,急忙将兄长扶住,

“怎么?”

“莫急,不是为兄的血,若不是你们,咱们真是不知能扛到什么时候!”

这边三郎和风鸣将一伙贼人让护卫捆住了,才来与芦颂见礼,

还是那提辖急着嚷嚷,

“怎么不见二位营丘衙内?”

芦颂把这汉子的急性子拦下,

“提辖莫急,二营丘郎君受了些轻伤,大营丘衙内只是略有惊扰,只是还涉及其他人你,他需亲自操持。”

互相问起彼此情况,原来芦颂三人上山求援,只看宫门内众人还是痴醉,然后便往后面来,才到缥云阁院内,便碰上闲松亭内众人都下来了。

这营丘栿之所以将登寅宴放在巅峰便是将缥云阁腾出来迎接贵客,原来他将几个护卫及提辖留在半山就是因为众人临时改了聚会之地,才作此安排,不曾想这留下的护卫竟为保卫承公一行发挥出莫大作用。当然,此时从闲松亭下来并非知道承公那边身涉危局,而是下来在缥云阁重新安排宴饮,同时也把无关人,譬如几个商贾及其下人都留在亭内,以免冒犯贵人。

因此看芦颂几人慌里慌张上来,营丘栿也是颇感意外,还没把话说明白,就看到几个满头带血的护卫和下人往这边跑来。

殿后那人手持快剑,高声喊道,

“大股贼人来袭,快快关上院门!”

院内只剩下一群女录事和乐班,还有的都是清客和仆役,反而是芦颂几人率先反应过来,急忙往院门跑,这才有几个胆壮仆役也上来帮手。

营丘檩也要上前,却被老哥拉住了,

“你跑去作甚,快去钟楼里面去取兵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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