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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3章 天仙不在臞儒列(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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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衡,你这伤势如何?可还能再接再厉?”

惟公不问事先问人,宗淑如何不明白其中深意,

“诸公尚不惜身,小子岂能畏死,如今只等惟公号令,卑职水火不避,惟报国眷圣恩!”

“好,此时节便由你与凌霄总领兵马,清鹏与彦方为辅弼,老夫与诸公为你们摇旗擂鼓助威,只看你们破敌!明日午时前便要还应天府一个朗朗乾坤,如何?”

“卑职必不辱使命,翦除贼寇就在此时!”

四人躬身奉命,而转身之际,惟公又拉住宗淑的手嘱咐道,

“你有伤在身,不可轻赴敌阵,旌旗之下才是你的位置,你可明白?”

宗淑听罢,看着惟公饶有深意的眼神,哪里还能不知晓其中关节,

“学生谨遵惟公嘱托,学生尚不敢言运筹帷幄,竭力接应周全,所谓上命下达,鼓舞士气,必然亲力亲为不敢懈怠!”

“好,好好做,去吧!”

芦颂、蒲扩看向宗淑也是展颜一笑,彼此心意尽在胸中。

营丘栿与莱观也是交流着眼神,而亲弟弟营丘檩还是一知半解的说道,

“惟公还真是宠爱宗三郎,这些亲近话咱们哪里听到过,”

营丘栿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说道,

“你以为这是惟公关系晚辈么?此时是何时,这里是哪里?惟公这些话分明是让宗世衡摆明身份,切不可手上真的沾上了血!”

“这是何意?”

“惟公要培养的是个羽扇纶巾的儒帅不是横刀策马的武臣!”

营丘栿恨不得拍自己兄弟的脑袋,

“我们大肇自从士学士后,哪里还有通晓军务的文臣了?便是子庚相公也是有雄才而少武略,惟公这是为将来储才啊!”

却说他们四人也是兵分两路,三郎与三娘还有梅儿、风鸣做一路准备先往南门去,然后接应诸军再往北面来,因此只带了一都兵马即可,而智全宝、彰小乙领着熊暠、危岌则去支援襄承勖他们,留下两都兵马交给已经受伤的元三儿、奎九儿在此保护诸位官员,而这两位的坚持也被大伙儿看到了。

今日之后,丹南路应天府厢军与顺昌府厢军将成为历史,许多出类拔萃者将迎来新的机遇。

智全宝、彰小乙、熊暠、危岌领着四个都的禁军,都是尽可能装备硬弓劲弩,毕竟贼人中多了许多高手,即便是智全宝也不做匹夫之勇,战场之上克敌制胜才是关键。

再说南边的端礼门,其实新文郁与御芝茸的部下也并不满编,一个都也在丹枫馆效力,也分了一都来看守走私大案牵扯的人犯,但是仓促遇敌,二人还是显露出不同凡响的带兵才能与战力。

毕竟两个人都是资深武臣,也常在地方任职,因此便是危急时刻二人也做了最为贴切的部署,便是放弃瓮城,两个人率军接应看押人犯的部下出来后,便分作两部,死死守住内外城门,还都放下千斤闸来,新文郁守住内城门是不许贼寇进入内城,御芝茸守住外城门,则是不许贼寇肆虐外城。

而这端礼门毕竟邻近厢军教场,虽然有厢军跟着作乱,那也是少数,但是这些厢军如今在营中不过七八百人,还被贼人从角楼上射下重矢火箭,又加上诸位长官都不在营中,也是乱作一团,但饶是如此,还是牵制住一部分敌军。

贼寇虽然会合了一众人犯,只是这些人犯大多是被牵连被监押,又是老弱妇孺也不在少数,真正的战力聊胜于无。因此即便内外接应,这伙贼人也是没能攻取城门。

随着霄春臣引军到来,局势更是发生了根本的变化,

应该说让霄春臣来到此处,实在是宗淑的一处妙笔,其父乃是本地兵马都监,而他又是知名的衙内,因此当他往厢军中整顿军势,这些刚才还慌乱无章的军汉似乎有了主心骨,立刻便显露出应有的军事素质,许多弓手就在营寨的望楼里与贼人对射,一时间有来有往,也并不处于下风。

其余厢军编制起来便与禁军一起来援助端礼门,至于教场瓦子早就乱成一团,那些流连欢场的禁军也都是东倒西歪的跑了出来,这么一凑也是一百多个汉子,便在厢军教场披挂起武备,哪怕酒还未醒,脚底下发软,但是站在队伍后面也能壮大声威。

如此,等御芝茸再往城外看,已经是几近千人的大军了,先是安排垂下绳索,让城墙下的先登勇士缒墙上来,又是组织人手抬起千斤闸。

此时贼人也反转了角色,从抢夺千斤闸准备抬起,便做了阻止的一方,终究死战之下,这端礼门外城门还是打开了,而随着援军的涌入,这里的战事也就没了悬念。

因此当宗淑他们到来时,霄春臣他们基本上连战场都打扫干净了,宗淑看着他这副兴奋劲,也不想来泼冷水,只是把他叫到一旁问道,

“既然这边大势已定,为何不派人援助西面,却只派了几个人报信?”

霄春臣不解的问道,

“那边不是你在吗,再说我先把这里料理清楚,更何况新、御两位也没提这事儿,我才派人过去请示再说!”

“崇宪兄,你还真是说一不二的性子,何时你能举一反三,这脚下的路才能宽!”

这位仁兄虽然与营丘栿都是衙内,可是这位心性倒是纯真许多,这些场面上的蝇营狗苟,他是丝毫都未领会。

“这话怎么说?”

“你又不是这里的镇守官,我请你过来这边是防范祸患,既然你已经平息祸患,那第一要务便是亲自到上官那里露个脸面,不说邀功但也该让别人知晓你的辛劳,毕竟惟公知晓你的功劳,可处置下来也要考量别人的意见不是,若是当着你的面把许多事定下来,岂不少走许多弯路?”

宗淑到这时候才明白父亲有时候为何会苦口婆心的把一个典故掰碎了揉烂了说给他听,这里面自己看着浅显的道理,可是许多人怕是要摔许多跟头才知道所以然。

“可是新、御二人不动,我也不便离开啊!”

“我的好哥哥,他们二人乃是这里的守备,若非你的驰援,他们也不过是功过参半,只要是城门失陷或者贼人焚烧城楼,或者失了人犯都是有过无功,他们如何敢擅离职守跑到上官那里?现在夹着尾巴做人,便有横公为他们说话!怎可与你相媲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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