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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7 我吃醋了,这个理由够不够?(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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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宁玉槿不过半壶酒,就喝了个微醺。

人说酒逢知己千杯少,宁玉槿倒不知道这世界上居然会有这么健谈的人,与那段鸣天南海北地聊了好大半天,才慢悠悠地晃着回到了养心殿。

那时候太子的大婚已经结束了,听说那场面有多么多么的宏伟壮观,听说那过程有多么多么的复杂繁琐,听说那太子妃身上的那套大红嫁衣有多么多么的美丽,宁玉槿听说了那么多,也只是笑了笑,没有说什么。

皇宫就是一座金丝鸟笼,进来的人穿得再是华丽,那也不过是一直囚鸟,永远都要被困在这富丽堂皇的外表下,得不到一丝自由。

宁玉槿只庆幸自己躲了半日清闲,没在那场冷冰冰没有任何感情的婚礼上浪费时间。

回到养心殿的头一件事,自然是去检查承光帝的身体。

托如来佛祖玉皇大帝的洪福,承光帝去亮了一下相回来之后,回来并没有恶化的趋势。原本他们只是准备着让他挺过这一两日的,可宁玉槿估摸着,这挺到过年也是不无可能的。

至于过了年以后多久翘辫子,那也得是看个人造化了。

给留在殿中的人交代了一些注意事项,宁玉槿便回了养心殿旁边自己住的小院子里。

可才刚一进屋,就被一只长臂一揽,从背后整个紧紧拥在怀里。

宁玉槿闻到身后那熟悉的气息,扬起的手臂慢慢垂落下去,将指缝间的银针重新收好,歪着头靠在他的胸膛上,享受这片刻的温柔相许。

“忙完了?”

“嗯。”

“那你岂不是要回定王府了?”

墨敬骁留在宫里的理由,是替太子张罗大婚的事情。如今大婚已完,他自然也没有借口再住在宫里了。

可是以承光帝现在的情况,她肯定是走不开的,那么他们两个是注定要分开一段时间了吗?

墨敬骁双手环过她的腰,将她的双手握在手心里,脑袋枕在她的脖颈之间,呼吸着带着她淡淡清香的空气。

“也说不定。我若要留,自然有千百种方法留下来的。”

“可是,你这样长期留在宫里,难道就不怕引人怀疑吗?”宁玉槿对此是极为担心的,万一那墨烨看出了什么端倪,发现了她的身份,那又该怎么办?

墨敬骁又伸手揉了揉宁玉槿的脑袋,轻声地说:“以前为了处理公务,我也经常在宫里过夜的。更何况这段时间,我也真的有事要忙。”

宁玉槿听到这话沉默了一下,她知道作为一个女子不该管男人的事情,却还是忍不住开口说道:“阿骁,有些时候,权力握太紧了不是什么好事。之前承光帝病重,让你辅佐太子,你忙还情有可原。可半年的时间过去了,太子处理起政务来应该是得心应手才对,你该收手的时候就收手吧。”

更何况承光帝还颁布了那么一道密旨,说太子不贤,他墨敬骁可取而代之,在这种情况下,那太子墨烨的心里如何能不有疙瘩?

承光帝驾崩是迟早的事,那墨烨登机也是迟早的事,若是墨敬骁功高震主一手遮天,宁玉槿真怕他成为第二个鳌拜。

“嗯,你放心,你这些事,我会处理。”墨敬骁也没给个实际点的答复,就这么模棱两可地给一句话带过了。

宁玉槿相信墨敬骁的心里肯定是有思量的,他也不是那种贪念权势的人,更何况现在景阳王这颗大毒瘤已经被除去了,此刻放手当是最正确的时机。

她也不想对墨敬骁指手画脚,只全心全意地信任着他,相信他可以像超人一样将所有的事情都做得很好。

这种感觉,就好像小时候盲目地觉得老爸无所不能一样。

可是不得不说,这种感觉真的很好。

瞧见宁玉槿和墨敬骁在院子里搂搂抱抱,那紫苏当真是有多远躲了多远,远到宁玉槿开口叫了她好多声都没叫答应。

最后喊得宁玉槿自己都气馁了,嘟着腮帮子呼出一口气道:“怎么办,肚子好饿。”

这会儿她才觉得那太子大婚也不是那么一无是处的,至少那皇家宴席应该不会差到哪里去的才对,早知道她就跑去大吃一顿再回来了。

不过让她没想到的是,墨敬骁从袖口摸出一个油纸小包来,递到了她的手上:“先吃点吧,我尝了一下,味道还不错,就给你包了些过来了。”

能让墨敬骁开这尊口的,宁玉槿相信那味道的的确是不错的了。她连忙将那油纸打开,看到里面金黄酥软的糕点的时候,只差没扑过去在墨敬骁的脸上“吧唧”一口了。

不得不说,墨敬骁这点心简直来得太是时候了,她中午的时候陪那段鸣喝了点小酒,真真是一点东西都没吃的。

不过说到那段鸣,宁玉槿倒是想起什么来了,不由边吃边问墨敬骁道:“阿骁,你认识一个叫段鸣的琴师吗?”

本来宁玉槿也只抱着试一试的态度去问的,因为这种问题问慕容玄还有可能答得起,可是问墨敬骁,他可是连承光帝后宫有多少贵人都不知道的,难不成还指望他认识一个琴师?

可出乎宁玉槿意料的是,他还认识!

“段鸣?是那个大邺第一琴师吗?你怎么突然问起他了?”墨敬骁伸出手去,用指腹轻轻擦拭掉宁玉槿嘴角边的点心屑,眯起一双凤眼,开口问道。

宁玉槿也不跟墨敬骁隐瞒什么,便将今日的事情跟墨敬骁一五一十地全说了出来,末了还道:“啧,说实话,就他那吊儿郎当的样儿,我还真没敢把他往大邺第一琴师上面想。不过听他谈了几首曲子,倒真的挺好听的。”

说着她转头看向墨敬骁,还想说些什么,却见他皱紧的眉头没有松动的痕迹,不由有些担心地问:“怎么了?”

“那段鸣,还是少跟他接触一些吧。”墨敬骁闷了半晌之后,只来了那么一句。

“为什么!”好不容易才有个和她谈得来的朋友,还是大邺的第一琴师,她回去和几个小丫头吹牛的时候都有面子,这墨敬骁怎么一句话就说绝了。

墨敬骁伸手将宁玉槿往怀中一搂,低头对她轻语:“我吃醋了,这个理由够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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