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5 往事(1 / 2)
345往事
其实莫怪宁玉槿会怀疑东齐,实在是那帮人真的是太可疑了。
首先他们这次的出使,就是带着不纯良的目的而来的,根本就没有要两国交好的意思。
而且两国交恶已百年之久,祖祖辈辈的恩怨深重,要轻易化开也不会是一朝一夕的事。
再来,那用来浸泡药玉的毒汁,同样是之前害那么多村民中毒的“碧落黄泉”中的一味重要配药,只是剂量的差别而已。
当初东齐以大邺百姓试药,而如今这一块毒药玉来得这般蹊跷,事情不可能这么巧。
最后,这灵犀国整个使团都被人控制住了,连她们的灵女都是人假扮的,如此大手笔,着实不是一般人能够办到的。
所以,综上所述,东齐的嫌疑真是大大地有。
然而听完宁玉槿的这番分析之后,墨敬骁却摇了摇头:“这回的事情,可能不关东齐什么事。”
“怎么说?”宁玉槿好不容易想通了一部分,却一下子被墨敬骁全部推翻,不由得满心的疑问。
墨敬骁说:“这还得从三年前说起。你还记得三年前你救我的事情吗?”
宁玉槿忘了一回可不敢望第二回了,连忙地点头:“记得,都记得呢。”
包括她当时为了一个馒头踹他的事,都历历在目呢。
这会儿想来不禁大大地松了口气,幸亏当时没踹脸啊,要是破相了岂不是损失大了?
墨敬骁见宁玉槿那表情着实可爱,忍不住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才继续说:“你就不好奇当时我怎么受的伤?”
“这个……这个……”宁玉槿抬头望天,小声地道,“这个每个人都有自己一段不堪回首的往事么,你说你从墙头上摔下来我也不会笑你的。”
其实墨敬骁身上的是刀伤,从后背捅进去的很深的一刀,宁玉槿其实记得很清楚,包括那伤口在哪里,她现在都可以轻易地指出。
墨敬骁看着她,嘴角就忍不住想往上翘,最后猛地一收,还是给忍住了。
“大概你们觉得,先帝立那份传位于我的圣旨,对当时还是太子的皇上有些不厚道。即便当时的确是我推他上的皇位,可是墨烨才是他唯一的儿子,是他皇位名正言顺地继承人,他不该如此。”
“嗯,的确如此。当时我在想先帝立那份遗诏是不是生病太久了老糊涂了呢。”宁玉槿回想了一下当时的场景,点了下头,又不禁歪着头看像墨敬骁,“难道还另有隐情不成?”
“他没有老糊涂,他只是想弥补我而已。”墨敬骁提起从前往事,只觉得后背某一处好像突地痛了一下,“那一刀,是他给我的。”
“先帝想杀你?”这倒真真吓了宁玉槿一大跳,“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这事还得追溯到三年前吧。当时我还远在边关操练兵马,当时皇兄和皇嫂还恩爱非常,当时说是太平盛世也不为过。而大邺周边那些饱受战乱之苦的小国,也开始纷纷地投靠大邺,期望保一方平安。其中一个叫梦国的,为表诚意,送了一个绝色舞姬过来,想要讨皇兄欢喜。可当时皇兄勤于政务,与皇嫂伉俪情深,又怎么会受美色所惑,便也没有怎么理睬,放任在宫里。”
“那后来呢?”
“后来,”墨敬骁顿了一下,语气有些淡淡的不悦,“后来那舞姬本来都已经被冷落在一边了,却不知怎地被太皇太后发现了,然后以‘后宫冷清、子嗣稀薄’为由,将那舞姬硬塞给了皇兄。”
宁玉槿顿时翻了个白眼:“那老妖婆的确喜欢到处塞人。”
“皇兄碍于她的面子,不得已封了那舞姬一个美人,当晚象征意义地去她的房里转了一圈。可是去了以后,就再也出不来了。”
宁玉槿惊了一下,连忙问:“这是为何?那舞姬给先帝下药了?”
“嗯。”墨敬骁点了点头,“不过当时众人可不那么想。因为那舞姬跳舞的时候步步生花,皇兄见她一面便立马被她吸引住了,众人都道她是狐狸精化身来的。可我赶回来发现,皇兄双眼无神,神智模糊,那模样就跟今日那些中了毒药玉之毒的人一模一样。”
“狐狸精,毒药玉?”宁玉槿被这一提醒,只觉得好多事情都变得清晰了一点,“宁玉凝被传是狐狸精,宁玉雁表现异常推兴王妃入水,会不会是宁玉凝拿药将宁玉雁给控制了?还有蒙云山那些拜狐娘娘的村民,是不是也是被药物所控制了?”
“去蒙云山调查的影卫应该就是这一两天到,去查查便知怎么回事了。倒是兴王府的事,还有些棘手。”墨敬骁伸手替宁玉槿将被子往上拉了拉,慢条斯理地说。
宁玉槿也赞同地一拍大腿:“其实不是兴王棘手,是太皇太后棘手。从一开始她就认定宁玉雁是凶手,毒药玉的事情她又有份参与,真让人摸不透她是什么意思。还有,今天我们回来的时候还遇到断命了呢。”
说着宁玉槿就将路上的事情、以及自己和慕容玄的猜测全告诉了墨敬骁,看他是个什么想法。
墨敬骁听完之后只问了一句话:“他说要带你去看绝魂?”
宁玉槿点了点头:“是这么说的。”
“那你们的猜测应该是对的。”绝魂早已经被他安排着送出去了,他这会儿刻意地提了绝魂,无非是想告诉他们,有人在看着他。
可是以他的武功,谁能看住他?那就只有一种可能,太皇太后那里出问题了。
可是今日墨烨去看她的时候,她却表现得十分正常,说道毒药玉也只是说自己觉得好东西应该放出来让大家都观摩一下,自己也没想到会闹出这种事情来。
这无凭无据的,还真无法拿她怎么办。
宁玉槿不由得皱眉问:“那老妖婆到底怎么了?”
“兴许,是怕那个舞姬回来找她了吧。”墨敬骁无声地冷笑了一下,只觉得十分讥讽,“当时她的一个举动,差点毁了整个大邺。皇兄被那舞姬控制着,连续罢朝了许多天,还差点废后。我从边关赶回来的时候,那舞姬正让皇兄退位诏书。”
当时他可真真是怒了,一脚将那舞姬踢开的时候根本没当她是女人,走过去直接挥刀欲砍。
可惜手中的刀还没落,背后却有刀插进了他的背。
他震惊地回过头去看背后的承光帝的时候,那舞姬立马转身就逃了。
他没管伤口立马去追,这才失血过多,倒在路上,被宁玉槿碰上。
所以说当年他被逼亲什么的都是幌子,这才是那次他回来经历的一切,现在想来,真有些恍然如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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