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伤心更难过的事(1 / 2)
目送着一大一小牵着手离开,许澈气压瞬间降了下来,眸子中寒光乍现,但只是一会儿又变回那股吊儿郎当劲。
他瞥了眼项宴桁。
“哥们,帽子借一下。”
项宴桁犹豫了一下。
下一秒他又说“想让我带你去就借我。”
帽子立马到了许澈头上。
“走吧,项大少爷。”
跨着腰往前面走去。
项宴桁顶着一头粉毛跟在他身后,两人的表情算不上多良善,所以在外人眼中,他们像极了街头无所事事的混混。
多看两眼后就远离,生怕惹上他们。
许澈轻车熟路地绕道住院部,上了8楼心外科。
项宴桁跟着他倒是安静,没说什么,以防万一许澈还是叮嘱了两句“你等会儿别提我头发。”
“还有,别提学校的事情。”
“好。”
项宴桁有些狐疑,许澈看起来飞扬跋扈,跟福利院搭不上一点关系的,怎么会对他们这么熟悉。还有刚才谢烟叫他什么?
赞哥。
都挺奇怪的。
走出电梯,项宴桁才后知后觉,扯住许澈的手“等一下,我们来看病人是不是该带点礼物?”
比如花和水果什么的。
许澈看傻子一样看着他。
跟苏禾一模一样。
“不用,来了他就很开心了。”
随后一手拎着盒子朝护士站走去。
一路上项宴桁的粉色头发引起了很大的骚动,病人和家属都议论纷纷,指指点点的。
项宴桁表现淡漠,冷冷扫一记眼神过去,他们就老实很多,只敢偷偷瞄他。
虽说这头发真的娘了点,但也没那么不堪吧。项宴桁抓了抓头发。
余光看到他的样子,许澈弯了嘴角。
他这样子进去不被孟院长批出来才怪。
等着看好戏吧。
想着把毛线帽往下拉了点,确保挑染的头发都没掩盖着。
808门口,苏禾拎着刚打的热水坐在休息椅子上,特别是憔悴。看到他们时表情有点恍惚。
他们怎么来了。
许澈先一步开口“昌昌怎么了,前几天不是还好好的吗。”
苏禾的视线却落在他身后的项宴桁身上。
“他怎么来了。”
许澈回头看了他一眼“死几白赖非要跟着,没办法。”边说边准备推门。
苏禾握住他开门的手,略显沉重地朝许澈摇了摇头。
三人才听到里面抽泣声,由小及大,像是压抑许久的沉闷。
许澈一下沉默了。
那股吊儿郎当劲一下没了,变得和苏禾一样憔悴。
靠着墙壁坐下来,低头捂着脸。
苏禾接过盒子,跟热水瓶放在一起。
看着项宴桁说“我送你下楼吧。”
“怎么了?”项宴桁晴明的嗓音响起,与这压抑沉沦格格不入。
“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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