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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龙门(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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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华毕竟是一个挂在墙上的老神仙,轻易不会有什么恻隐之心,素锦这样一个天君拿来昭显仁德的公主,如何会被他放在心上?

一句师父父让他心下微动,陷入万年前的记忆,心下黯然,直接屏蔽了外头素锦哭哭啼啼的吵闹。

素锦在门口等了许久,都没能等到这个连天君也畏惧的东华帝君,懊恼得低下小脑袋,啜泣着按照师父父的吩咐,把点心留给了门口守卫的天兵。

“师父父?”

“走吧。东华不肯见你,是情理之中,也是意料之中的。咱们再找找别人,你别担心,东华不帮这个忙,咱们换个法子,换个思路?”

胡花给素锦抹去眼泪,眼泪在真爱自己的男人面前,重如千金,甚至重若性命,可若在不想干的人面前,即便把眼睛哭肿了,也是换不来旁人怜惜的。

女子当首先爱自己,而后旁人才能敬之,爱之。所以,不找东华就化不了龙了吗?

不可能!

若不是素锦现在法力低微,不能前往昆仑墟,她早就让素锦直接腾云驾雾,带她回去找师父父帮忙了。

“换个法子?师父父,是要找师祖帮忙吗?可您不是说,师祖生您的气,见着你,会揍你吗?”

素锦躲在某个宫殿屋檐下的墙角,与自己的师父父咬耳朵。胡花老脸微红,

啊…这!

她快忘了这一茬了。

“不找你师祖!咱们倒南天门外蹲着,等你的那些叔伯来天宫,到时候你再撒撒娇,让他们带你回素锦族。”

素锦乖巧地点了点头:“嗯,素锦听师父父的~”

师父父虽然努力装作高人模样,但素锦知道师父父可能并没有她想象中那么强大,

在这偌大天宫之中,师父父是唯一真心实意对她好的,看着师父父有时候会童心未泯地因为一块点心,一个可爱的小玩具高兴得转圈圈的样子,

她知道师父父变成如今这副模样之前,定然是个很受宠的童心未泯的熊。

这样好的师父,愿意教她术法,愿意给她想法子晋升上仙的师父,她没办法把心里的忐忑,懊恼,害怕的情绪告诉她。

她知道,其实师父父也有师父父做不到的事情。

“另外,放在无妄海的结魄灯,你也该拿回来炼化,让这灯认你为主了。你现在修为低下,有这等与你相辅相成,修为也能增进些,而且,你如今是素锦族唯一的嫡系,你强大起来,素锦族死去的先辈也会高兴的!”

“嗯~”

素锦过分乖巧的样子并没有让胡花感到高兴,她自己就是个爱闹腾的徒弟,能让师父父郁闷到头秃,她才不信徒弟真的能乖巧成这个样子~

胡花肯定地看向素锦:“你不信为师?”

“不是的,不是的~师父父,素锦只是…素锦只是…”

素锦的心思被师父父给竭破,她立马就慌了,生怕师父父会难过,会不要她了。

“我当我师父父徒弟的时候,能让他愁得头秃,怎么换作你,你就这么乖巧呢?素锦,小团子!你可是我的徒弟!”

“师父父~其实…素锦知道…您也没有办法,是不是?”

素锦揉了揉酸胀的眼睛,眼泪哗啦啦地流了下来,她命不好,族人在一场大战中死了大半,如今被困在这天宫之中,做什么劳什子昭仁公主,

人人都称赞天君仁德,可有谁会为她想一想?

即便她不是这什么天宫的昭仁公主,她也是正儿八经的素锦族的小公主!

“师父确实暂时没有办法。若素锦能强一点,再强一点,那素锦就能带为师去找为师的师父。可是,这不怪你,你还没有化龙,修行十日,也比不过夜华修行一日,你能有如今修为,已经是你日日夜夜勤学不辍的结果。

这些,我都是知道的。

虽然你老是觉得我教给你的术法不好使,但是,我教给你的术法,总有一日,不!只要你化龙以后修成上仙,这些术法的威力便能显现出来的!你别灰心~”

胡花给素锦擦了擦脸,素锦都快要变成花脸猫了!要是堵不到素锦的叔叔伯伯,就去找乐胥,跟乐胥说,要怎么怎么样对夜华好,不就能出天宫了嘛~

素锦啜泣着低声呢喃:“可是,素锦连天宫都出不去!”

“咱们这段日子,去南天门堵你的叔伯,亦或者像从前那样忽悠乐胥,方法总比困难多不是?”

素锦擦了擦眼泪,看向面前这个一脸笑意的师父父:“师父父,师祖以前对你是既爱又恨,咬牙切齿的吧?”

胡花诚实地点了点头,这倒不错!

师父父对她好的时候,那是恨不得把心挖出来给她,还担心脏了她的手,可生气的时候,同样骂她逆徒呢~

还打她屁屁!

“嗯!素锦不哭了~”

师徒二人手牵着手,沿着宫道往回走,阳光阳光依旧暖暖,前途无可限量。

没了一个名叫东华屠户,素锦还是吃上了肉肉,素锦与胡花先是到无妄海去,素锦拿到了结魄灯后,在胡花的指点下成功地炼化,二人又在南天门蹲点多日,幸运地蹲到了素锦的叔伯。

素锦成功地被带回了素锦族族地,族地荒凉,弱水河畔一战以后,素锦族虽不是全军覆没,可也是死伤惨重,直到如今也未能恢复过来。

素锦族族地在一处河畔,荒草寥寥,罡风凛凛,素锦族人脸上几乎没有笑容,只有一片沉寂,没有了能够挑大梁的嫡系,不仅仅是剩下老弱病残的缘故,更有本身赖以生存的地盘被一步步鲸吞蚕吃掉了,

如今也只剩下一个仅能安身立命的地方,

苟延残喘。

“也不知道,小公主在天宫里,会不会孤单,有没有好好吃饭~”

一个面色沧桑的老人拄着拐杖,叹了一口气,被老伴扶着,佝偻着腰,蹒跚着一步一步从河边往族地走去,旁边的老奶奶同样叹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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