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雪后初晴10、(1 / 2)
雪晴静静聆听皇后坐在上首教导嫔妃不得争风吃醋,要为皇帝排解忧愁,诞育子嗣,心想着当真是场面话,皇上就只有一个,
若不争不抢,如何能脱颖而出,若不能脱颖而出,又如何能让皇上念念不忘,在皇上心里争一席之地?
不过...太后那儿,她确实是需要去一趟才是。
好歹她明面上是侍奉太后有功,才成的贵人,喝水不忘挖井人,懂得感恩,在这后宫里,尤其是在皇上眼里,她的好处便越发地多了一桩。
不多时,皇后的安请完了,雪晴便随大流地跟着一众嫔妃离开景仁宫,
她看向前面正与沈贵人在聊天的莞常在,穿戴打扮上清新脱俗,配上一张清丽的小脸,如清雨梨花、雨后山茶一般楚楚动人,据说选秀那日,莞常在穿地也是如此“朴素”,
直觉告诉她,这沈贵人虽瞧着是个会承宠,会得宠的,但是这么些个新进宫的小主之中,唯有一人是值得提防的。
莞常在!
好在,她已经通过簪子、荷包这些个赏赐之物,在她们居住的宫室内打下烙印,
只要她想,便能知道她们的秘密。
她尤其要密切关注莞常在!
昨夜皇帝仿佛发疯一般胡闹,就仿佛新人进宫以后,他们之间便不能再回到从前一般,不可能,即便是改变他们之间的关系,也该是她主导才行,
否则,他休想把她抛诸脑后~
正想着,雪晴一边走一边搭着翠儿的手,缓缓地走出景仁宫,走在雪晴身后的嫔妃眼瞧着雪晴行动如弱柳扶风,身量纤纤偏生身材玲珑有致,瞧着就是个极会勾人的,
欣常在快人快语,她轻轻吐槽了句:“若我也有这样纤纤细腰,我也能让皇上...”
她摸了摸自己的腰肢,即便没生孩子之前,腰肢也比荣嫔粗糙多了。
“可拉倒吧,本宫年轻的时候,腰肢比她还要细呢,怎的不见皇上日日来本宫那里?”
齐妃说着不等欣常在说些什么,便搭着翠果的手,不紧不慢地走出景仁宫,也就是这些个年轻嫔妃还心存幻想,年轻貌美只是基础,要的是那万中无一的有趣灵魂呢!
可惜...
她琴棋书画一窍不通,与皇上从来说不到一处,所以...有三阿哥在,她已经很满足了。
走在曹贵人身边的丽嫔听了齐妃这半老徐娘的话,轻轻抚摸自己的脸蛋,如花似玉,正值青春妙龄,如何就不得皇上钟爱呢?
只要一想到荣嫔那张妖孽般的脸蛋,丽嫔就恨!
恨那荣嫔为何要出现,为何要成为皇上的嫔妃,恨她为什么要夺走皇上对她为数不多的宠爱...
这一切,雪晴一无所知,此时她才踏出景仁宫大门,就看到了华妃与沈贵人、莞常在、安答应三人组合以及夏冬春分立在长街上,华妃正柳眉倒竖,
要赏赐夏常在一丈红呢。
“给华妃娘娘请安!”雪晴搭着翠儿的手,朝着人堆走去,她笑着看向华妃,“华妃姐姐怎么一大清早就大动肝火了?”
“与你何干?本宫还没找你麻烦呢,一边去!”
“姐姐此言差矣,后宫和睦正是皇上心之所向,前朝事忙,若后宫不宁,皇上便不会安心处理朝政,姐姐不疼皇上,妹妹可心疼皇上呢。”
不等华妃说些什么,雪晴又说:“纵然夏常在心直口快说了些什么,好歹夏常在也是新进的姐妹,还请华妃姐姐网开一面,饶过她这一回,也好让皇上知晓华妃姐姐协理六宫宽容惠下的好处。”
“......”华妃才被皇上查出福子的事情,本就该夹起尾巴做人,这时候她虽讨厌荣嫔 ,但有句话荣嫔说对了,得让皇上知晓她协理六宫宽容惠下的好处才是!
“夏常在越俎代庖,以下犯上,既然荣嫔妹妹为她说话,那本宫也不是不能容情的,周宁海,赏夏常在掌嘴一百吧!”
说着,华妃便狠狠地刮了雪晴一眼,搭着颂芝的手,施施然上了轿辇离去,徒留一个牛高马大的周宁海凶残地指挥人拉着夏常在到慎刑司去行刑。
“娘娘饶命,娘娘饶命啊,华妃娘娘——”
夏冬春凄厉的哭喊声宛如寒鸦盘旋天空一般,让人汗毛倒竖,不仅莞常在三人组吓得瑟瑟发抖,即便是雪晴也挨在翠儿身上,脸色发白冷汗直冒,
而远处藏起来不敢冒头的嫔妃与新进小主更是一个个大气不敢喘,如鹌鹑一般。
华妃这样在青天白日里肆意凌虐旁人的行为,让她不由自主地心惊胆颤,
与此同时,她想着与其让皇上在新欢旧爱之间难以抉择,倒不如她自个儿主动寻个借口,避上一避。
“翠儿,咱们去钟粹宫!”
“是。”
钟粹宫临近御花园,是个钟灵毓秀的好地方,空气清新不说,地方也大得很,加之皇上前不久让内务府修缮一番,不说金雕玉砌,但着实低调奢华,看那博古架上的自鸣钟,等身镜子等等物件儿,
就知道皇上从私库掏出了很多。
“给荣嫔娘娘请安!钟粹宫上下,恭迎荣嫔娘娘~”
得知雪晴回来钟粹宫,钟粹宫上到管事、嬷嬷,下到宫女、太监,有一个算一个都到正殿去给雪晴请安,雪晴也不含糊,一通好话下去,暗地里给这儿有一个算一个,一人一张忠心符下去,保准一个个都毫无保留地献上忠诚。
“本宫这儿容不下有二心的,如果你们不愿在本宫这钟粹宫当差,本宫放你们走,机会只有一次,错过了,若有朝一日你们背叛本宫,本宫定不饶恕!”
“我等绝无二心!”
雪晴让翠儿从荷包里拿出了些金瓜子来,一人一个,管事的跟嬷嬷一人两个,来得仓促,准备不周。
她连衣裳都没有带出来呢。
“你们先下去吧,本宫歇一会儿。”
“嗻。”
雪晴看着一个个宫人弓着身离开正殿,她卸下强行装出来的镇定,回到寝殿,颤抖着眼睑躺到床上,脆弱地如风中飘絮一般无处落脚,她想起了那年华妃罚她跪在雪地的场景,想起了被逼婚老太监的恐怖...
在这样的不安中,皱着眉头睡了过去。
皇帝下朝以后,久久等不到雪晴日常来给他磨墨,以为她是恼怒昨日他胡闹太过,气上他了,便也不恼,只处理完政务以后,背着手不紧不慢地去偏殿看她,
谁知,芳菲却说她并没有回来养心殿,一番探查以后,才知她去了钟粹宫。
就在他想要到钟粹宫去见见这使小性子的人儿,皇后带着花名册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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