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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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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着短信对康德茂说:“果然是在开会。她说会议马上结束。”

其实我刚才很担心林育因故不能来参加今天晚上的晚餐的,倒不是因为其它,而是会觉得很没有面子。康德茂是我同学,他对我如此的心置腹,如果林育今天不来的话我会感到难堪的。

康德茂看着我笑,“冯笑,林厅长很给你面子的啊。这么忙都没有掉今天的事情。”

“她答应了总是要来的。”我说道,心里也在感激着林育。[

“那可不一定。如果她不是很看重你的话,完全可以掉。当领导的人,随时可以改变主意,有时候甚至连一句道歉的话都不会有的。”他笑着说。

“不会吧?”我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因为领导也是人啊,他们更应该懂得人与人交往的礼节。

“领导是最讲究身份的人。他们在自己的上级或者同一个级别的人面前当然会讲究各种礼节,甚至还是非常的讲究,而且会注意到许多细节的东西,但是在自己下级面前就不一定了。这也是领导威严的体现之一。”他说。

听他这么说,我顿时觉得领导好像有些另类了,于是笑着对康德茂道:“你家伙,今后不也要变成那样啊。”

他摇头而笑,“我不敢说自己完全不会那样,但是一定会注意到尽量与自己的下级亲和一些的。其实当领导的对下属慈祥一些、亲和一些的话,会让人觉得更有威信的。不敢很多领导不愿意。因为从常理上讲,很多领导认为与下级打成一片是一件很丢份的事情。很多领导认为,与下级保持一种距离感才会更加显示出自己的高高在上,他们要的就是那种下级在自己面前唯唯诺诺、俯首倾听的感觉呢。其实他们不知道,领导的亲和表现比高高在上更加重要。”

我笑道:“也许你还没有上升到更高的位置,说不一定你到时候也会那样的。”

“我说了,我尽量不会那样。我是从农村出来的人,而且在最底层干过。其实一个人只要想到一点就不会那样去做的。”他说。

“想到什么?”我问道。

“感恩。”他回答,神情严肃,“一个人只要知道感恩,从自己的内心真挚地感激这个社会对自己的恩惠,就永远不会让自己高高在上的。我们现在的很多干部却认识不到这一点,他们只是认为自己的位置来自于某位领导,所以他们感恩的仅仅是某个人。冯笑,你发现过没有?凡是那些从几层一步步走上去的人往往比较亲民,而那些长期坐机关、特别是那些秘书出身的人往往就比较高傲。”

我摇头,“那不一定。我看见电视里面那些领导对老百姓都还是比较温和的,甚至到老百姓家里去问寒问暖呢。”

他大笑,“你说得对。不过你想过没有?电视上的那些镜头不都是为了作秀吗?那也是领导的一种需要啊。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当领导的在一般老百姓面前还是很亲切的,那不仅是为了作秀的需要,而且我也相信他们很多人都是出自于一种内心的真诚。”

我顿时诧异了,“这不是和你前面所说的相矛盾吗?”

“不矛盾的。”他摇头道,“是你没听明白,我前面说的是领导在下属面前的表现,刚才说的是他们在一般老百姓面前的状态。有些事情很难用语言描述,你慢慢体会就明白了。”

正说着,洪雅到了,就她一个人。

“林姐还有一会儿,我先来了。”她进来后笑着对我们说道。

我点头,随即把康德茂介绍给了她。忽然想起林育对我说的话来,心里怪怪的感觉。

“康处长,幸会啊。”洪雅看着康德茂笑面如花,漂亮的脸庞上透出迷人的风采。

“洪小姐,我很奇怪呢。”康德茂笑着对她说。

她诧异地问:“你奇怪什么?”[

“不知道是怎么的了,现在的女老板怎么都是美女啊?看来我以前的看法错了。”康德茂摇头说道。

“你以前是什么看法啊?”洪雅顿时被他的话吸引了。

“以前我以为美女都是花瓶,现在看来我错了。美女原来也很聪明、一样可以干出一番大事业来的。”康德茂正色地说。

洪雅一怔,随即大笑,“康处长,谢谢你的赞扬。”

我在旁边也笑,觉得康德茂奉承人的方式还真是不一样。随即对洪雅说道:“你看看服务员安排的菜品,看看合不合适。你才最知道林姐喜欢吃什么菜。”

她从服务员手上接过安排好了的菜单,“不错啊,谁点的?”

见康德茂正准备说话,我急忙地道:“康处长说了个意思,服务员安排的。”

“不错。加两个甜品就是了。”洪雅说。

“按照她说的办。”康德茂即刻对服务员道。

十分钟后林育就到了,她直道歉:“不好意思,现在的会太多了,而且一开就没完没了。”

“现在讲民 主决策,反而耽误时间。其实最终还是得一把手说了算。这种形式究竟是好还是不好很难说的。”康德茂说道。

林育看着他笑,“你就是冯笑的同学吧?不错,不愧是省委组织部里面的处长啊。”

“林厅长,我叫康德茂。谢谢林厅长的夸奖。不过我才疏学浅,今后还需要向林厅长多多学习才是啊。”康德茂谦虚地说道。

“我早就听冯笑介绍过你的情况了,今天见到你非常高兴啊。别那么客气,今后大家都是朋友了。”林育淡淡地笑道。

“我不是客气,是我的真心话。林厅长可是我们省最有作为的女领导呢,你的很多经验都是我们需要学习和领会的。而且我今后还需要你多多教诲和提拔呢。”康德茂真挚地道。

我注意到了,他说的是“你”而不是“您”顿时明白了他的意思他不希望把林育叫得太老。

林育笑道:“人们都是怎么说的?跟着组织部,天天有进步。我算什么啊?小康,客气的话就不好再多说了,这样的话今天晚上我可就吃不下东西了。今天晚上我们不要谈工作,就谈谈一般的事情,大家一起喝点酒,当然,工作上面的事情今后肯定是要谈的,不过来日方长嘛。”

我急忙地道:“姐说的对。今天晚上我们两个人对两个人喝酒好不好?对了,酒是德茂自己带来的,有白酒和红酒,姐,你看喝什么好?”

她看了我一眼,“这样吧,我和你一起,小康与洪雅一起。我和洪雅喝红酒,你们两个喝白酒。怎么样?”

“好。”我说,因为我不会反对她的提议。康德茂也说“好”

我忽然想起一个问题,“姐,如何定量呢?我们喝多少白酒对你们的红酒呢?总得有个标准吧?”

“小康带了多少瓶白酒和红酒呢?”林育问道。[

“白酒带了三瓶,红酒四瓶。”康德茂回答说。

“这样吧,你们两个每人喝一瓶白酒,我和洪雅喝三瓶红酒吧。剩下的再说。”林育笑道。

我不禁骇然,“姐,我可喝不了一斤白酒。会醉的。”

“小康怎么样?你可以喝多少白酒?”林育于是去问康德茂。

“我最多喝半斤,八两的话就醉得人事不省了。”康德茂苦笑着说,“不过林厅长既然说了,我就喝一瓶吧。”

“冯笑,你怎么说?”林育笑吟吟地问我道,眼神里面似乎带有一种东西。我顿时明白了:她今天的目的是想把康德茂灌醉。俗话说,酒后见真人,她是想看康德茂酒后是一种什么样的状况。我心里不禁苦笑:这样一来我自己付出的代价也太高了吧?不过现在我不好再反对了,“好吧,喝就是。”

当然不仅仅是为了喝酒。酒桌上,林育不住地问康德茂组织部的一些事情,包括现任部长和副部长们的性格习惯什么的。康德茂都是简单地回答,“林厅长,其实我对他们也不是很了解。只不过平常在一个单位里面,所以我只是从他们的讲话、工作节奏什么的知道了一些他们的大概情况。”

“已经很不错了。小康不错。”林育即刻表扬了他。

大家一边说着一边互相敬酒,并没有按照开始说的那样严格地分成两组。不过到后来,当我和康德茂都喝下半瓶五粮液的时候林育才提出来做游戏。“我们划拳的话肯定不好,猜手上有没有东西吧。两只手同时拿出来,一只手上有东西,一只手上没有。[` 小说`]按照我们开始说的那样分成两组。哪边输了要么半杯白酒,要么满杯红酒。”

于是接下来我们开始了这个游戏,结果康德茂那边大败。连续十次他们输了八次。我很怀疑洪雅是故意输掉的。

八杯酒洪雅喝了四杯红酒,康德茂喝下了四个半杯白酒。他顿时有了酒意。

我们这边还好,半杯酒对我来说不算什么。不过我开始担心起康德茂来,但是却不好去保护他。

“小康,你那瓶酒喝完了,如果你们再输的话可就要喝冯笑瓶子里面的酒了。”林育笑道。

“洪小姐,我们要努力啊。”康德茂对洪雅说。

“康处长,又不是我一个人在输,你这话什么意思?”洪雅不满地道。

我顿时笑了起来,“这下好了,你们内部都不团结了,肯定还会输的。”

结果果然如此。

康德茂大醉,坐在那里身体不住摇晃。我觉得再继续下去的话肯定要出问题了,因为我非常担心康德茂酒精中毒,于是急忙地道:“姐,不能再喝了,德茂再喝就不行了。”

康德茂说:“是啊林厅长,我实在不行了。”

林育笑道:“你肯定没喝醉。一般的人喝醉了是要酒喝。既然你知道不能喝了,那就说明你还很清醒。”

康德茂猛地摇头,身体跟着他的头在晃动,“林厅长,我这人不大一样,再醉都知道该干什么不该干什么。”

“如果再喝的话会怎么样?”林育笑吟吟地问他道。

“肯定会去吐,或者只有去输液了。”康德茂苦笑着说。

“那好吧。今天就别喝了。洪雅,一会儿你送送他。”林育说道。我这才松了一口气。不过我心里还是有些顾虑的:康德茂这家伙一会儿会不会出什么状况?要知道洪雅可是美女啊。

我站了起来准备去替康德茂结账,因为我看见他几次想站起来而不能。

“冯笑,麻烦你扶一下我。”康德茂对我说,随即又去对林育道:“林厅长,让你见笑了。我就这么点酒量。”

他说出的话含混不清,让人明显地感觉到他真的喝醉了。

“德茂,没事,我去结账一样的。小事情嘛。”我说。

林育和洪雅坐在那里不说话,她们两个人在说着一件什么事情,就好像我和康德茂是空气一样。

康德茂说:“那可不行。今天是我请林厅长和洪小姐,不是钱的问题,是我的一片心意。冯笑,麻烦你把我的钱包拿去帮我结一下帐好了。”

我只好同意。

很快替他结完帐,并特别吩咐服务员开了发票。花的钱并不多,康德茂鼓鼓囊囊的钱包里面只花去了极少的部分。

回到雅间的时候发现康德茂双手撑在他所坐的椅子的下方,竭力地不让他自己的身体稳坐着。我对林育道:“姐,我们走吧。还是我送德茂好了。”

“洪雅送一下。冯笑,我还有事情要对你讲。我们再坐一会儿。”林育对我说。

“林厅长,我自己回去吧。今天很不好意思。”康德茂说。

“看你确实是喝醉了,就让洪雅送你吧。”林育朝他笑道。

“林厅长,这样不好。我喝醉了的样子就已经不好了,如果洪小姐送我的话万一被熟人看见了就更不好了。不好意思啊,我先走了。”康德茂说,随即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朝外面走了。

我很担心他,“姐,还是我送送他吧。万一出事情了就不好了。”

“好吧。你这同学真的与众不同。”她点头道。

于是我快速地从雅间里面跑了出去,发现康德茂正趴在电梯旁边的墙壁上,身体不住在摇晃。我觉得有些好笑,同时又有些同情他,急忙过去将他扶住,“怎么样?没问题吧?需不需要去医院输液?”

他抬起手来在他肩上摇晃,“冯笑,麻烦你送我去厕所,我忍不住要吐了。”

我急忙扶着他去到了厕所里面,刚刚进入到厕所的门口处他就猛然地甩开了我然后快步跑了进去,我即刻听到了他发出的嘶声力竭的呕吐声。听到他的那种声音,我的胃也开始痉挛起来,急忙强忍住。因为我不能离开这里。

我跑过去将他是身体扶住,同时轻轻拍打他的背部。

他终于停止了呕吐,我掏出纸巾朝他递了过去。

“谢谢你,冯笑。”他对我说。

“没事。我们是同学,应该的。”我说,同时紧紧抓住他的胳膊,因为我发现他的身体依然不住在摇晃。

“冯笑,你现在知道了吧?我们当公务员很累的。哦,这句话我只是对你讲啊。”他朝我苦笑了一下。

我点头,心里也很感慨,“是啊。”

再次去到电梯处,扶着他上了电梯,“你开车了没有?或者我开你的车送你?”我问他道。

“我没开车。我自己打车回去吧。”他说。

“你真的没事?要不去医院输液吧。”我有些不大放心。

“算了。那样的话传出去不大好。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滥酒呢。你别扶我了。我可以慢慢走出酒楼的。”他说。

我只好放开他,因为我也觉得自己扶住他不大好。现在我发现自己更加了解他了:这是一个十分注意细节的人。

是我替他叫的车,然后送他上到了出租车上面。出租车轰鸣着远去,我苦笑着摇头。

“怎么?你替他感到心痛了?”身后忽然传来了洪雅的声音。

“幸好他是男同学,如果是**学的话就更要被你笑话了。”我转身笑着对她说。

“哈哈!”她大笑,随即问我道:“我送你?”

“林姐呢?”我问。

“她回去了。冯笑,晚上有空吗?”她问。

我当然明白她话中的意思,“我老婆在住院呢。我马上得去医院。”

“你想忘记我是不是?”她看着我,幽幽地问道。

我有些尴尬,“不是的。我老婆真的在住院。”

“要不了多少时间的。我们就在这家酒店好了。”她说,脸竟然红了。

现在我才发现,女人有时候还真的是一件麻烦事情。就我本意来讲确实不想再和她那样,但是却不可能直接地拒绝她。人家已经和你发生过多次的关系了,我能够拒绝得出口吗?那样的话岂不是显得太绝情了?但是,如果我不拒绝的话面临的就将是越陷越深。而且,我发现自己竟然有些意动。女人有时候就像鸦片一样,明明知道它有毒但是却总是对它充满着一种幻想。不过我现在依然犹豫。我觉得自己意动的原因完全是因为酒精的缘故。

我呆立在那里,她却猛然间跑了过来挽住了我的胳膊,“你去开房吧,开好了马上给我打电话。我马上就上来。人家是女人,别人看见了不好。”

我忽然笑了起来,“林姐不是让你去试探我那同学的吗?你怎么把我给缠上了?”

“讨厌!林姐只不过让我试探一下他。你看人家,意志坚强着呢。”她媚了我一眼后说道。

我觉得更好笑了,“是啊。人家在以前的话肯定是一位标准的革命战士,我就只好当叛徒的份了。”

“肯定。”她也大笑,“有个笑话怎么说的?一九四九年九月二十八日,我被捕了。第一天敌人严刑拷打我,我没招。第二天敌人继续拷打我,我还是没招。第三天敌人使用了美人计,我只好招了。第四天我还想招,**的解放了!”

我大笑,“这个笑话好。不过我觉得使用酒精更好。喝醉了不想说也会说出来的。不过对康德茂就没用了,人家再醉都知道分寸呢。”

“我看他是装醉。”她瘪嘴说。

“怎么会呢?他在厕所里面吐得一塌糊涂。”我说。

“真的?”她诧异地问道,却随即猛然地掐了我一下,“冯笑,你干嘛?怎么和我说这些没关系的事情?快去开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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