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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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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初春是我最忙碌的季节,俗话说“种瓜得瓜种豆得豆”我希望在这个春天里面好好播种,更希望能够在今年的秋天享受到丰硕的果实。

医院的项目我不再去插手,王鑫也从来没有来找过我。不过上官却依然经常在电话里面向我抱怨说王鑫这个人很难相处,她说她最受不了的是王鑫的官腔,“我见过的大领导多了去了,从来没见过一个医院的处级干部这么拽的。看着他说话就像上去给他两嘴巴子。”

我大笑,每次都好言安慰她。不过我不好去找王鑫沟通,因为我想既然他都不来找我,这本身就说明他根本就不愿意我去插手。而且在我的内心还暗地希望项目出什么事情。不过每次这样想后就开始批评自己,因为我知道这其实是一种幸灾乐祸,更是一种莫名其妙的嫉妒。我心想:你嫉妒他干嘛?他又不比你能干。仔细想过后就明白了,其实是我在骨子里面看不起他。

我看不起他不是因为他是农村人,也不是他曾经的贫穷,而是因为苏华的事情一直到现在都让我耿耿于怀。我把他归结为人品不好那类型的人里面去了。[

其实我也知道上官琴向我抱怨的目的,但是我还是坚持不让自己主动去找王鑫。管我什么事?我心里这样想道。当然,我心里对上官琴还是很内疚的。

科研项目的事情我已经联系好了几家仪器生产单位,分别给了他们相关部分的图纸。给一家单位签约的时候我要求对方多给我开具了十多万的发票,顺利地解决了章院长要我报销他女儿服装费的问题。不过对方单位那种意味深长的笑让我感到很不舒服。

章诗语很努力,林易和洪雅操作得也很到位。章诗语在“江南之星大赛”中获得季军,随后又参加了全国的青年歌手大赛并获得了民族类唱法第二名的好成绩。林易对此也觉得有些奇怪,因为他是按照第三名的目标在操作的。所以他感叹地对我说:“这孩子发挥得太好了。出乎我的意料。”

不过我却在心里有一种奇怪的想法,因为只有我了解这个章诗语在床上的**和开放。不过每次在我有了那样龌龊的想法后都会自责:冯笑,你不要把她想得太坏了。但是随即又会想到她的美丽,所以总是法将那种想法完全抛弃掉。

庄晴前不久打电话来对我说她参与拍摄的电视剧已经杀青了,目前正在剪辑阶段,估计要不了多久就会在全国大多数的电视台播出了。我很是替她感到高兴,同时问她最近在做什么,她告诉我说另外一个导演正在联系她去拍摄一部新的电视剧。我更替她高兴了。

不过她责怪了我几句,说我不应该帮章诗语。我苦笑着说,那不是我要帮她,是她父亲在运作。庄晴也就不说什么了。

“最近我想去黄山一趟,想出去散散心,你有空吗?”她问我道。

“你去的时候给我打电话吧。我看看有没有时间。”我这样回答的她,因为我自己都法确定自己的时间。不过她听我这样说还是很高兴的。其实我现在根本就不担心时间的问题,因为如果我要找章院长请假的话他肯定会同意的,只不过我心里始终在想到陈圆和孩子的事情。宫一朗到我家里来琴已经接近一个月了,但是她依然一点反应都没有。孩子在慢慢长大,我发现自己现在才真正与他有了感情,仿佛一天不看见他心里就憋闷得慌。

我在那处石屋旁边又搭建了两间小屋,全是用木料搭建成的。石屋虽然破旧,但是在经过修葺、而安徽简单装修后看上去非常的不错,有时候简约才是一种真正的美。其它两间一间做厨房,一间安放了一张床,还有一个书架。我非常喜欢这样的风格。

石屋的前面补栽了一些楠竹,屋后栽了十几棵水杉树,因为我听说这个树种长得快。屋外的院坝就用水泥抹过一遍,看上去就与农家小院没有任何的区别。

我特地去买了一套茶具,同时也买了几本品茶的书籍,看过之后就开始喜欢上了铁观音,经过数次品尝之后竟然感觉到了它特有的芳香。此外,我还去买了一副围棋。上大学的时候我喜欢下围棋,可是后来就没有再下过了,因为我发现下棋很耽误时间,而且在我的周围很难找到对手。现在我买这副围棋的原因并不是想要下棋,只是我觉得这样的地方应该有这东西才显得协调。

这地方刚刚收拾好的时候那位村长来了一次。他带来了酒和菜,我们就在院坝里面喝了一晚上。村长叫秦绪全,从我们喝酒的过程中我发现这个人很精明,而且也还比较豪爽。

当时他向我咨询了许多医学上的问题,幸好他是外行,所以提出的问题都很肤浅,我一一解答了,他不住赞叹我的医术高明。对此我哭笑不得。不过我看得出来,他确实是想交我这个朋友。其实我也有些喜欢他。

后来他问我:“你一般什么时候到这里来住?”

我回答说:“心情不好的时候,需要清静的时候。”

我希望他能够明白,我到这里来不是喝酒的,也就是说并不希望他经常来打搅我。他很聪明,顿时就明白了,“那这样,冯医生,今后你有什么事情的话招呼我一声就是了。我给村里的人也说说,没事不要来打搅你。”

我心里很高兴,对她说着感激不尽的话。

再后来他问我能不能帮他想个赚钱的办法。他说:“冯医生,你是大医院的人,接触的人多,你看我们这地方做什么最赚钱?”

我顿时怔住了,眼睛从前面的石屋扫过的时候眼里顿时一亮,于是问他道:“这石屋的石料是从什么地方来的?”[

“就是这山上的。我们这山上都是石头。”他回答。

于是我告诉他说:“现在需要砖瓦,碎石还可以用于修路。你不防开一个石料厂。肯定赚钱。”

他却皱眉说:“有人搞过这样的项目,但是销售困难。现在什么都要靠关系。”

我笑道:“你开吧,我负责帮你想办法销售。”

“这样一个厂投下去的十多万呢。万一到时候。。。。。。”他犹豫着说。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这样,我让你先去签合同,然后再开厂,怎么样?或者我也投股在你的厂里面也行。这样你放心了吧?”

他大喜,“真的?你太有办法了。我就说嘛,你肯定不是一般的人。”

这下轮到我诧异了,“你怎么就觉得我是不一般的人呢?”

“你们城里的人生活条件那么好,跑到这地方来住肯定是事情太多了,想找一个清静的地方。只有干大事的人才有那么多的烦恼,也才会想到找这样一个地方。还有你开那么好的车。。。。。。呵呵!看来我猜对了。”他笑着说。

我不得不佩服他的聪慧。

几天后他来到了我们医院,我带他去找了上官琴,我介绍村长说是我的远房亲戚。在去找上官琴之前我特地吩咐村长说不要告诉任何人我那石屋的事情,他心领神会地说,我知道呢,知道的人多了你就清静不了了。

上官琴说:“不需要签合同,到时候你有多少我们要多少就是。碎石也要。我们的小区里面本来就要修路。”

村长还是很担心,于是我说道:“这样吧,你给他写个东西,盖上章。我也是股东呢。”

上官琴顿时笑了,“你呀,啥事都去掺和。行。我写个东西就是。”

余敏的事情早已经替她做好了,钱也付过去了。她几次打电话给我说要请我吃饭我都拒绝了。

“听说你们医院准备买一台八百毫安的照光机,你能不能帮我想办法?”她问我道。

“你只是听说,能确定吗?”我问道。

“这。。。。。。”她说。

我苦笑,“信息很重要,明白吗?你想想,如果你的信息不准确的话,我去问的话可就不好了。”

“我和你们医院的人不熟悉,怎么问嘛。”她说。

“你上网看啊?医院对这种大型设备的招标都要在网上发布的。你怎么做生意的啊?怎么这都不知道?”我更加哭笑不得了。

她这才说:“我问清楚了再找你吧。”[

我唯有叹息。

科室的检查项目开展得很不错。不过有几位医生也太不像话了,她们连痛经、性病病人都要开那样的检查项目,对此我在科室的会上批评了她们,我说:“大家不要钻到钱眼里面去了,如果病人反映到医院领导那里或者报社去了的话大家的脸上都不好看,而且还很可能会取消我们的这些检查项目。这样就得不偿失了。。。。。。”

这样医生们才收敛了许多。每个月发钱的时候大家都很兴奋,我看着她们高兴的样子,心里也很有成就感。

民政局的那个项目预售情况相当不错,我不得不佩服江南集团的销售策略,因为预售的时候竟然出现了排队拿号的情况。后来林育说,算了,我们的那个女性中心不要搞了,让江南集团也卖了吧。经营起来麻烦,还不如直接换成钱去搞其它方面的投资。我和洪雅都没有反对。其实现在看来,当初还是眼光短浅了些,因为当时没有想到搞房地产这么容易赚钱。其实也是,搞什么女性中心啊?经营麻烦不说,还可能出问题。

当时林育也说了一句:“把我们江南有钱人的老婆集中在那地方,不出问题才怪呢。”

不过我还是有些许遗憾,因为我答应苏华的事情泡汤了。于是我去和苏华商量,“我们医院的分院今后你愿意去吗?我给章院长说说,应该没问题的。”

她想了想说,“等我考了博士后再说吧。我不相信一个博士还找不到工作。”

我想也是,同时也明白她依然是那么的好强。

孙露露已经注册好了公司,办公地点就设在我们医院对面不远的地方,我选择这样的地方主要是为了我自己方便,因为我对孙露露说了,凡是大的开支项目必须得我同意才行。财务总监必须要看到我的签字才会把钱划拨出去。

现在我的资金已经不再是问题,因为民政局项目所赚的钱林易划拨了部分过来,洪雅的钱也投了进来。她当然看得出来我这个公司的美好前景。

康德茂在上次谈话之后一直没有得到去省政府的通知,他着急得想热锅上的蚂蚁但是却又不能表露出来,只是每次和我在一起喝酒的时候才显现余。

我问过他是否在继续与丁香来往的事情,他躲闪其词,我顿时就明白了。后来他问我:“这个丁香是不是你的病人?”

我这才明白他心里的顾忌,于是笑道:“是我的病人,不过我可和她没有任何的关系。”

他这才说了老实话,“我蛮喜欢她的,就是担心你和她曾经有过什么关系。我们是老同学,好哥们,我觉得不好。”

我大笑,“你家伙,我是那种把自己用过的东西再拿来给你用的人吗?”

他急忙地道:“她不是东西!”

我一愣,“对,她不是东西,是人。”

他也笑了起来,“你看,就是你,不然我怎么可能犯这样的低级口误?”

我笑道:“你们官员就不犯这样的低级口误啦?”

他说:“那是当然。据说以前我们江南省的某位省长去参加某个项目的剪彩活动,在讲完话后主持人说,呵呵,那位主持人是当地的第一把手,他说,掉了。领导最忌讳这样的事情了。”

我不禁哭笑不得,这一次是真正的哭笑不得。

康德茂接下来多我说了一句话,我顿时完全相信他了,因为他的那种感觉我觉得非常的真实。这种真实只有我这样的人才可以体会得到。

他说:“我看见她的第一眼,就是我们上次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的心颤抖了一下。”

我一点都不相信,“德茂,你家伙少骗我,我记得在你看见阿珠的时候也有这样的感觉。难道你的感觉泛滥了?”

他说:“其实开始的时候我也不知道。我以为自己喜欢的是阿珠,但是,冯笑,你知道吗?在我的梦里,只要出现了阿珠的时候我就觉得很高兴,出现了丁香的时候我却会梦遗,梦遗!你知道吗?真正的梦遗!”

我顿时震撼了,因为他的话包含着两重心里学的概念。

我“嘿嘿”地笑,“德茂,我知道你内心想的是什么了。哈哈,你要知道,我可是医生,对心理学也有研究,这件事情你别管了,我一定给你一个特别的建议。但是现在,你马上要离开现在的单位了,怎么样?上次你说的那个项目是否可以考虑一下了?你的那笔钱我可是要一并投下去的哦。”

“没问题,我早就说好了。我是市委的秘书长,开玩笑,一个项目还是搞得定的。”他说。

我笑道:“好,明天我让孙露露来找你。如果你觉得她搞不定的话我出面就是了。”我喝了酒,说话有些随心所欲,这好像还是我第一次像这样。

“好。你让她来找我就是。开玩笑,我都搞不定的事情,谁可以搞定?”他豪放地道。

后来我给孙露露打了电话,具体他们怎么操作的我不知道,反正项目成了。激将法在某些时候还是很起作用的。

接下来我给林育打了个电话,她倒是说得很轻松,“你让你的人直接来找我就是了。”

孙露露一下就拿下了两个项目,当地统计的投资额为三个亿。孙露露给我汇报的时候我顿时笑了。

有件事情我没有想到。江南集团兼并水泥厂的事情遇到了阻力。林育虽然是市委书记,但是当地人大和政协的很多人坚决反对。林育说她正在找那些老同志单独谈话。

就这个项目而言,林育绝对是为了当地经济的发展,所以她知道必须做大量的工作。

有一天林易到家里来找我,他直接把我拉到了书房里面。

“林书记在生我的气。这件事情你去帮我解释一下。”他说,忧心忡忡的样子。

“为什么要生你的气啊?”我诧异地问道。

“还不是水泥厂的项目?当初不是遇到了阻力了吗?林书记正在做那些老同志的工作的时候省里面不知道是哪个领导给他们人大政协的主要负责人打了招呼,结果事情很快就解决了,但是林书记却很不高兴了,因为她认为是我去找的人。”他说。

我不明白,“事情解决了不就行了吗?她干嘛要生气啊?”

他摇头,“如果是我也会生气的。因为省里面的领导打招呼了,这就说明上面的人在怀疑林书记的能力。”

我顿时明白了,随即问他道:“那究竟是不是你去找的人啊?”

“没有啊。省里面的领导我虽然认识几个,但是交情都不深。不然的话我费尽心思去接触黄省长干嘛?可问题是我给林书记解释她根本就不相信啊。得,现在事情成了,反倒把她给得罪了,这可不是我想看到的情况。与其如此,我还不如不做这个项目呢。”他说,随即又道:“真是奇怪了,怎么会出现这样的情况呢?”

我也觉得奇怪,于是问他:“难道是童阳西去找的人不成?他不会有那样的背景吧?”

他点头,“我问过他,他说他也不知道。所以我才觉得这件事情很奇怪。”

我顿时笑了起来,“呵呵!事情办成了你反倒不满意了。行,我去找林姐说说。”

“随时给我通报情况。”他拍了拍我的肩膀。

于是我给林育打了电话,她让我去她办公室见她。

因为我那公司的项目在这里,所以孙露露在这地方租了一层楼作为办公的地方,平常大多的时间也在这里。我给孙露露打了电话,告诉她我先去林书记那里,随后要去公司看看。

林育当市委书记后我是第一次到她的办公室,我惊讶地发现一个市委书记的办公室竟然是如此的豪华和宽大。林育的秘书是一位小姑娘,并不漂亮,但是看上去很机灵的样子。我到了后林育即刻吩咐她的秘书道:“没有特别的事情不要让任何人来打搅我。”

随即,林育将她办公室的门反锁了。我有些惶恐,“姐,没什么吧?你可是市委书记。”

我是担心有些事情对她的影响不好,只不过没有直接说出来罢了,心想她应该完全明白我的意思。她说,我是这里的市委书记,这样的事情又不是第一次。呵呵,你不要误会我的话,我是说我经常像这样关起门来说话,特别是遇到人事安排的问题的时候。

于是我开始谈正事,“姐,我岳父来找我了。他说他根本就没去找什么领导。”

她朝我微微地笑,“搞清楚了,确实不是他去找的人,是我们这里发改委的同志直接去找的上面。他们向省发改委汇报了情况,省发改委又汇报到了省政府分管的领导那里。”

我诧异地问:“他们竟然没来向你汇报?”

她淡淡地笑,“都是为了工作嘛。而且地方上很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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