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1 / 2)
不知道是怎么的,我这双不争气的双眼竟然在此刻流下的眼泪。就坐在她面前,我的眼泪一下子就涌了出来。
这一刻,我内心里面的恐惧、助,还有对她的思恋等等情绪顿时一起涌上心头,我的眼泪代表着的其实就是这样一些纷繁的情感。
她来到了我身旁用纸巾在给我揩拭眼泪,同时柔声地在对我说道:“冯笑,你这是怎么啦?你是男人呢,怎么这么容易流泪?好了,别这样,究竟出了什么事情?马上告诉我好吗?”
她从来没有在我面前如此温柔过,而此刻她的这种温柔却让我更加地脆弱了起来,我的眼泪更加难以抑制,它们如决堤的江水一般更加汹涌而出。[
可是,让我想不到的是,她忽然就生气了,她将手上刚刚替我揩拭后的纸巾一下子就扔到了地上,随即就坐到她刚才的那个位置上,“别哭了!像什么样子?!嗯?你这样子像个男人吗?真是的!”
我的眼泪戛然而止地停住了流淌,即刻替自己揩拭干净,然后不好意思地去看着她。我发现,自己还是更习惯于她用这样的态度对我。而她的温柔却只能激发起我内心的脆弱。
她看着我,随即朝我嫣然一笑,然后给我夹了一点菜到了我的碗里,“来,先吃点东西。我们边吃边说。”
可是我吃不下,我看着她,“童谣,我们。。。。。。我们真的就不能在一起了吗?”
她在微微地摇头,轻声地在说道:“我和方强准备结婚了。”随即,她来看着我,“冯笑,上次是你告诉方强我在西藏的,是吧?”
我一怔,随即点了点头。
她的眼神变得柔和了起来,“谢谢你。”
我摇头,心里一片萧索,“童谣,其实我自己知道的,我配不上你。上次我们根本就不该去西藏,我对不起你,是我亵渎了你。我也对不起方强。而且,那次的经历。。。。。。”
她即刻打断了我的话,“冯笑,别说了!那次的事情不是你一个人的错。别说了,好吗?你现在告诉我,究竟出什么事情了?你在电话里面那么害怕,现在怎么不着急对我讲了?”
我摇头,“现在,我不想说了。”
她看着我,“你不是说你很害怕吗?”
我:“。。。。。。童谣,康先生没有死。他的死是他自己和那些村民一起演的一场戏。”
她顿时就大吃了一惊,“什么?你说什么?!”
我把刚才的话再次重复了一遍,随后说道:“所以,我觉得你对上官琴的怀疑是错误的。而且。。。。。。上次我们去西藏的事情就更是一种错误了。”
现在,我对她能够成为自己爱人的事情完全没有了希望,我内心里面顿时就强迫自己不再去想这件事情了。
刚才的这句话我本不想说出口的,但是却偏偏地就说了出来。我想,或许我是希望通过这样的方式完全地、真正地断绝自己对她的期盼。
她顿时沉默不语,一会儿后她才来问我道:“冯笑,你刚才说的那件事情确切吗?你是听别人讲的还是自己又见到他了?”
我回答说:“我石屋处的那位村长,你知道吧?他今天带他老婆来找我帮忙找人给她看病的时候告诉我的。不过他再三吩咐我说不要告诉其他的人。”
她看着我,“那你为什么要告诉我?”[
我顿时就怔了一下:难道我告诉你这件事情你还不高兴啊?不过我不可能这样去问她,我回答道:“童谣,我是觉得你怀疑上官琴肯定错了。”
她微微地在摇头,“冯笑,你怎么不想想康先生为什么要那样做的事情?”
我顿时就呆在了那里,“他为什么要那样做?你知道啊?”
她点头,“他是聪明人。现在我才知道他竟然是如此的聪明。。。。。。”
我看着她,等待着她继续说下去。
“上次我和你一起去找了他,我问了他好几个问题,他当时回答了我。看来他后来醒悟过来了,感觉到我问他的那几个问题很可能会让他深陷危险之中,所以他才想到了采用假死的方式。”她低声地说道。
我不能完全相信她的这句话,“童谣,你是警察,难道你不会去看警方关于他死亡的确切证据?据我所知,自杀也是需要警方备案的啊。还有他的户口,死亡后也是需要销户口的啊。难道警察不管这件事情?”
她摇头道:“当时我回避还来不及了呢。何况我已经不再是什么警察了,怎么可能具体去问?他的户口不在本地,只要当地的人不报案就没人去管这样的事情。你以为农村是城市啊?”
我顿时默然。忽然,我想起她前面的那句话来,于是急忙地问:“童谣,你刚才说。。。。。。”
然而,就在这时候她竟然也同时在来问我,“冯笑,你在电话里面说你好害怕。。。。。。”
我们同时都笑了起来。她急忙地道:“你先问吧。”
于是我才继续地问她道:“你刚才说,康先生觉得自己可能会深陷危险之中。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她说:“因为我问他的那几个问题涉及到我们江南省最大的势力之一。”
我似乎明白了,但是却又有些糊涂,“你不是在调查上官琴的事情吗?难道她。。。。。。”
她摇头道:“你别问了。康先生都知道采用那样的方式避祸,你怎么还硬生生往这里面钻啊?你不怕?”
我顿时怔了一下,一会儿后才说道:“童谣,实话告诉你吧,我准备和上官琴结婚了。”
她顿时愕然地看着我,一瞬之后猛然地对我叫了一声,“不可以!”
我对她的这种反应本来在意料之中,但是此刻却又忽然觉得有些意外,“为什么?”
她急忙去看了看四周,随后才低声地对我说道:“我曾经不是告诉过你吗?她很可能是杀人疑凶。最快更新请到 你怎么这么糊涂啊?”
我顿时不语。
她在看着我,她的脸已经变得通红,是因为她在愤怒,“冯笑,是不是她让你没办法摆脱了?你。。。。。。你怎么这么糊涂啊?难道你就不能一天缺了女人吗?”
我的脸也开始发烫,“不是的啊,我一直在拒绝她的,可是,那天她给我下了药。。。。。。我没办法啊。”[
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忍不住把这件事情讲出来,但是话已经出口就再也收不回来了。
她顿时就怔住了,随后才叹息道:“看来她是非把你拉下水才罢休啊。对了冯笑,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那个问题呢,你在电话里面说你好害怕,是不是也和她有关系?”
这一刻,我犹豫着,犹豫着是不是应该把事情的原委全部告诉她。
她在看着我,“冯笑,你不能和她结婚,这件事情没有考虑的余地,除非是你一心想毁掉你自己。既然你已经意识到了自己所处的危险境地了,那么你还在犹豫什么呢?说吧,究竟是怎么回事情?毕竟我当过警察,说不定我还可以帮助你。冯笑,不管怎么说我们都还是朋友是吧?你应该相信我的,是不是?我知道你相信我,不然的话就不会给我打这个电话了。你说是吗?”
她的声音很柔和,那种柔和让我的内心感到温暖,而且还让我顿时就有了一种安全感。这一刻,我顿时被她融化了。是啊,我现在除了能够相信她之外还能相信谁呢?除了她才能真正地帮助我之外我还可以去依靠谁呢?林育是官员,也许她并不愿意被牵涉到这样的事情里面来。我也不愿意她那样。
工作上的事情我可以随时去请林育给我拿主意,甚至让她帮助我,但是这样的事情毕竟太过非同寻常,而且也根本和工作上的事情毫关系,还很可能带有生命的危险。
我终于说了,声音在颤抖,“童谣,她有一把枪。。。。。。”
童谣手上的筷子一下子就掉到了地上。随后,她自失地一笑,“对不起,我完全没有想到会有这样的事情。冯笑,你告诉我,你是怎么发现的?她知道你发现了这件事情了吗?应该还没有吧?否则的话你不可能坐在这里和我说话了。冯笑,你快告诉我,告诉我所有的一切。这开不得半分玩笑。”随即,她又继续地在对我说道:“冯笑,你给我打这个电话是对的。否则的话,到了你真的出了危险的时候就来不及了。”
我去看了看周围。此刻,我内心里面的那种恐惧再一次升腾起来。我对她讲了,从我们下乡那一天开始讲起,一直讲到今天我的那个发现。
她听完了后诧异地看着我,“冯笑,我想不到你竟然如此冷静。对,你的那个分析是对的,就是她遭遇那两个地痞的事情,很可能就是你分析的那个情况。还有,你假装不知道也是对的,不过你应该及时告诉我你的这个发现。不过幸好你现在告诉了我这件事情还不算太晚。冯笑,我理解你为什么要这样做,如果是我自己遇到了这样的事情了的话也会和你一样的。”
我心里依然恐惧,“童谣,你说这件事情怎么办啊?”
她去看户外面,“下午你去上班吧,别回去了。冯笑,有件事情我一直没有告诉你。你还记得在你自己家里听到的那个像有人在走动一样的声音吗?”
我愕然地看着她,“记得啊。那个声音怎么了?你知道是怎么回事情,是吧?”
她点头,“我当时就知道了。那是你家里被人安装了摄像头,而且那摄像头可以动。也就是说,可以人为操作。可能是那段时间那摄像头可以活动的地方被卡住了或者生锈了,所以才发出了那样的声音。因为你的那个家太空旷了,而且太静,所以那声音就好像是人走动时候的状况。”
我的身体顿时一阵寒冷,“你的意思是说,那东西也是上官琴偷偷安装的?那你当时为什么不让我搬离那个地方?”
她说:“肯定是她了,除了她还有谁?为什么你以前没有听到那样的声音?很明显,那摄像头是最近才有的事情,她为了和你结婚,然后达到自保的目的,所以才悄悄干了那样的事情。我不让你搬离,当时也没有告诉你这件事情的真相,就是不想打草惊蛇。还有一件事情,那次你不是问我为什么忘记了关水管吗?其实我记得真真切切的是关了的。很明显,你回去后发现家里有人,其实那个人就是在你家里去准备修那摄像头的。”
我急忙地道:“不可能。后来我去楼下问了的,楼下的人证实了漏水的事情。”
她在看着我笑。我顿时就明白了,“你是意思是,我去问楼下那家人之前,小李已经给那家人打过招呼了是吧?”
她点头,“这样的事情还不容易?要不了多少钱就可以搞定的。何况那个小区还是江南集团开发的。”
猛然地,我想到了一个问题,“可是,小李是林易的驾驶员啊。难道这件事情与他也有关系?”
这一刻,我的恐惧更加剧烈起来,因为我顿时就感觉到了这里面可能包含的阴谋和危险已经远远地超出了我的想象了。
她却在摇头,“不。为什么和林易有关系呢?你应该清楚,上官琴作为他的助理,指使一个驾驶员有多大的难度?”
我顿时长长地在心里松了一口气,内心里面的那种恐惧也骤然消散了许多,“刚才你说她是为了求得自保,这和她按照摄像头有什么关系?”
她叹息了一声,“你的背景她完全清楚,所以也许她觉得只有把你捆绑在一起之后,让你也和她一起去干某样犯法的事情,只有这样她才会觉得自己很安全。因为一旦你出了问题后就会牵连出一大片的人出来,包括某些高官。所以,她会分析到这样一点:有人肯定会保护你。也就是说,只有把你和她捆绑在了一起后才能保证她自己的安全。至于她为什么要在你家里安装那个摄像头的事情,我想唯一的解释就是她希望能够充分地了解你的习惯和爱好,然后对你投其所好,这样才能够更容易控制住你。当然,也可能还有其它的原因,不过究竟是为什么,那就只能去问她本人了。”
听她这样一讲,我顿时就觉得很多事情可以解释了,包括为什么上官琴不惜用她的**之身来奉献于我,而且还是在我刚刚与其它女人发生了关系的情况下。不过,我总觉得这里面有些怪怪的,似乎好像不是这样的。但是我一时间却想不明白这里面究竟有什么不对。还有,我现在根本就没有心思去细想这样的问题。更何况我觉得童谣的分析还是很有道理的。
此刻,我更关心的是另外的一个问题,“童谣。我接下来该怎么办啊?难道就是不再去她的住处就完了?不,那样不行的。那样的话她就会怀疑的。”
她看着我,“你呀,怎么变得这么笨了啊?你不可以告诉她说你临时有个外地的学术会议得马上离开本地啊?上次你。。。。。。。”
说到这里,她的脸再一次地红了。她的脸红让她看上去是如此的娇艳而美丽。我差点就问她了:那,我们再一起出去好吗?可是,我克制住了自己,因为我知道那是绝不再可能的事情了。
桌上的菜几乎没动,她和我一样没有了多少的食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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