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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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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在打这个电话前我一直是在犹豫的,我不是犹豫该不该给她打这个电话,而是在担心她万一不愿意和我见面呢?要知道,既然她做了那样的事情那就很可能会心虚,所以她完全有可能会回避我。最快更新请到

所以,当我打通了她的电话后,心里是有些忐忑的。当然,我并不是在害怕吴双这个人,而是在担心自己能不能完成林育交给我的这个任务。

这件事情林育虽然没有对我讲得十分明白,但是我已经感觉到了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情——

黄省长在背后收集对汪省长不利的证据,或者是想从汪省长曾经的手下那里找到突破口,这些事情很可能被汪省长有所察觉,所以才指使了吴双去做了那样的事情。

这件事情里面看似复杂,其实也很简单。首先,既然汪省长明明知道黄省长没有经济上的问题,那么他这样做也就是一种警告。或者,吴双只做到那样一步,这本来就是汪省长的意思。俗话说,打蛇打七寸。官场上的很多时候也是如此,如果不能一下子将对方置于死地,那最多也就是警告一下罢了。其次就是吴双这个女人了。当初她的提拔是通过林育的,是她来找我做的交换。这件事情就奇怪了:为什么汪省长会找到她?为什么汪省长不直接去给林育或者省委组织部的副部长讲这件事情?或者是,那时候吴双还没有与汪省长建立起很深的关系?亦或是汪省长考虑的是要顾及影响?[

对了,我忽然想起一个问题来:林育那位中组部的朋友怎么就知道那份材料就是吴双写的呢?要知道,像这样的东西,一般都是匿名的啊?不,也不一定是匿名,因为如今组织上一般不会受理匿名信反映的情况,或者说,匿名信根本就不能起到任何的作用。

前些年,很多干部就因为匿名信吃了不少的亏。有人用几毛钱的一张邮票向组织上寄一封匿名信,组织上很快就对被反映的干部作出了处理,可是后来却发现匿名信里面反映的问题根本就不存在或者并没有那么严重,但是组织上又不愿意承认自己的错误,所以很多干部因此被冤枉。而匿名信的成本非常的低,这也就成为了一些人挟私报复最常用的手段。如今,组织上不再受理匿名信了,这也算是一种进步。

所以,林育没有告诉我这样的细节也就是很正常的事情了。不过这里面还有一个问题:吴双为什么要去做那样的事情呢?究竟是心甘情愿还是被迫的?肯定是被迫的,有谁会愿意像那样把自己置身于上层领导之间的争斗中呢?

那么,这也就是说,吴双肯定有什么把柄被抓在了汪省长的手上。

想到这里,我顿时就很为难了: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么就很不容易做通吴双的工作了,除非是我能够知道她究竟为什么要那样去做的原因。

还有就是,既然汪省长察觉到了黄省长的某些做法,那么接下来他会不会也准备从我这里下手呢?想到这里,我不禁不寒而栗。

由此我就忽然地想起了那次陈书记与我的谈话。现在回忆起来,他当时的话里面似乎就已经泄露了一些信息。我记得当时他愤怒地对我说,他不怕我在背后去告他的状。那么,他指的是什么?不就是在说我在林育或者黄省长那里说他的坏话吗?

后来,在他离开上江市的时候,他变得低调了,而且对我也还算比较客气。这是为什么呢?我觉得有两种可能,一是他对自己的自我膨胀有了一些反省,二是他不想把我们的关系搞得那么僵。

我记得黄省长曾经对我讲过,平衡是最重要的,而打破平衡是需要极大的勇气的。或许,这次是林育试图去打破那种平衡,结果却失败了。而现在,林育让我去做的这件事情。。。。。。嗯,应该是这样,她让我去做的这件事情其实也是为了让平衡继续维持下去。要维持那样的平衡,首先就必须得保护好自己。平衡是力量的对冲,自己的力量被削弱了,平衡也就不再存在。

还有一种打破平衡的方式,那就是自己的力量强大得可以让对方显得弱小了。

很明显,林育这次的行动有些过急,不过她只是为了试探,但是这毕竟有被暴露的危险。也许,她这次的行动并没有被暴露,或者仅仅只是汪省长感觉到了一种威胁的存在。

或许这也就像是下棋一样,双方都在互相试探。

现在,我这枚棋子开始出动了。。。。。。

是的,我就是一枚棋子,但是我却心甘情愿去当这枚棋子。其实,林育自己何尝又不是一枚棋子呢?还有黄省长,他的后面不一样也有背景?说不定他也是谁的棋子呢。

有人讲:人生如棋,落子悔,一招不慎,满盘皆输。

相信每一个下棋的人都曾有过这种痛彻深悟的体验:在局势一片大好的情况下,只因一招不慎,错落一子,局势变急转直下,千里之堤,毁于蚁穴。从此处处被动、处处防御。

小小棋盘之间,风云变幻。既要总揽全局寸土必争,关键时刻又需有壮士断腕、舍城弃地的勇气和魄力;既要随机应变,来应付不断变化的局势,又需要保持固有的原则和立场,不迷失前进的方向;既要随缘而进,建功立业,又需顺势而退,明哲保身。

人生如棋,对手就是我们所处的环境,有的人能预见十几步,乃至几十步,未雨绸缪、后发制人。有的人仅能看到几步之遥,甚至走一步算一步。在与高手对招时,常一步失算,满盘皆输;但是高手下棋,面对残局,却可能峰回路转、柳暗花明。有的人下棋,落子如飞,但是忙中出错;有的人又因开始顾虑重重,导致捉襟见肘、左右逢源。有的人下棋,不到最后关头,决不认输;有些人下棋,稍见情势不妙,就弃子投降。

棋子越下越少,人生越来越短。但是,不合时宜的落错了棋子,后来就需要加倍苦恼地应付里应外合的局势。但棋子一个个地离局而去,愈是剩的少,便愈得小心翼翼的下。赢,固然漂亮圆满;输,也要落子悔。[

吴双的电话已经拨通了,通了后我即刻地就对她说了一句:“吴县长,好久不见。最近有空吗?我们找个机会聚聚好吗?”

我的语气很轻松,这是我有意这样的,因为我试图首先让她失去对我的警惕。

她说:“冯市长啊。你怎么忽然想起给我打电话了?”

我感觉到了,她的话里面似乎就带着一种警觉。当然,这也许是我主观上的猜测。我笑着说道:“你这话说的。我们确实有很久没有碰面了,这是事实吧?当然,假如是你不愿意见我呢,这又是另外一码子事了。哈哈!”

她顿时就笑,“冯市长,我什么时候说过不愿意见你了?”

我心里一下子就松了一口气,“就是嘛。你可是我家乡的父母官,我想请我的父母官吃顿饭,可以吗?”

她笑道:“我请你吧。你的级别比我高,我顺便巴结你一下。”

我笑着说:“其实吧,我们谁请客都是一样。不过还是我来请吧,我是男的,哪能让女的请客?”

她笑着问我道:“好吧。那你可以告诉我吗,都有哪些人?”

我再一次感觉到了她对我的防备。不过,这依然可能是我主观上的猜测。我说:“人还没有确定呢,我首先得问问你什么时候在省城,然后再约人啊。怎么?听你这语气,好像你就在省城一样?”

她笑着说道:“我还真没在。我在下边工作,怎么可能老是呆在省城?还是你舒服啊,随时都可以回家。”

虽然我明明知道她不在省城的可能性较大,但是当她这样告诉我之后我心里还是觉得有些遗憾。不,不是遗憾,是觉得有些麻烦。我说道:“吴县长,是这样的,我呢,最近准备回老家一趟,所以就给你打电话问问你什么时候在县里面。我们是老朋友了嘛,如果能够在我的家乡见你一面的话岂不是最好?”

她即刻就问我道:“冯市长,你回老家有什么事情要办吗?”

我说道:“中学同学聚会啊。我还在想究竟去不去呢。现在实在是太忙了。很想回去见见老同学们,但是。。。。。哈哈!假如你在

她笑道:“我和你又不是同学,我在不在不重要吧?”

我笑着说道:“不是重要不重要的问题,是我可以顺便来拜访你了。我们毕竟是朋友是不是?我曾经最好的同学万一有什么事情需要你帮忙的话,也就可以顺便让他们认识一下你了。”

她笑道:“那还不简单?有什么事情的话你给我打一个电话就是了,到时候让你同学直接来找我不就可以了?”

我说道:“我明白了,说了半天原来还是你不愿意见我。哎!现在想要见美女县长一面真的很难啊。”

她不住地笑,“冯市长,你这话说的。。。。。。哈哈!好了,我不和你开玩笑了,现在我正在北京,明天回来。明天晚上你请我吃饭吧。对了,你把何秘书也叫上,我很久没有见到她了。”

我心里顿时就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能够见到她就行,后面的事情再见机行事。我说道:“太好了。对了,你还希望谁参加?我都叫上。”

她笑着说道:“你安排吧,人多点热闹些。”

我忽然想起一件事情,“明天你回来,需要我派车接你吗?”[

她笑道:“谢谢。不用。我驾驶员会在机场接我。”

我不禁汗颜:是啊,人家也是一县之长呢,当然会有专职驾驶员为她服务了。我说:“那行。明天我安排好了地方后给你发短信。”

第二天上午我就打电话订了一家五星级酒店的雅间,随后就给吴双发了一则短信。

可是不多久我就接到了何秘书的电话,“冯市长,听说你今天晚上准备请客?”

本来我今天晚上就没有打算叫其他的任何人,就想单独和吴双在一起吃顿饭然后和她好好谈谈那件事情。我想的是,当她到了吃饭的地方后我再向她把事情讲明白,或者向她道歉也可以。

要完成林育交办给我的这个任务,首先是得去和吴双单独见面,否则的话就根本法对她讲任何的事情。而吴双完全有可能拒绝我,而且她还完全地可以有充分的理由。我总不可能回到家乡去天天候着她吧?

可是,我想不到何秘书会给我打电话来。很明显,她是接到了吴双的电话。这也同时地说明了吴双内心已经在警觉。

我即刻就问了她一句:“吴双给你打电话了?”

她回答我道:“是啊。她问我是不是有这么回事情。我很奇怪,因为你没有给我打电话。不过我想,肯定是你先给她打了电话,还没有来得及告诉我。呵呵!冯市长,我是想确认一下这件事情,因为今天晚上我本来还有另外的一个安排,我看是不是应该把那件事情调开。冯市长,今天晚上还有哪些人啊?”

她问得很直接,意思也很明确:如果晚上的人很重要的话她就把那边的事情调开。当然,我并不觉得她这是虚伪,因为她作为领导身边的人,说话做事都很谨慎的,所以她的这句话只能这样去理解:她今天晚上另外的那个安排也很重要,如果我们这边不是特别需要的话她就不过来了。或者说,她这是在婉言地拒绝。

不过她很看重我和她之间的关系,所以才特地地直接给我打了这个电话。

她在领导身边呆的时间久了,也就在不知不觉中学会了领导的一些处事方式。像这样的事情,只能意会不可言传。我当然能够听明白她话中的意思,随即就说道:“我们这边就是几个朋友在一起随便聚聚。你那边忙的话就别管我们这边了,我们另外找个时间就是,反正我随时回省城,机会多的是。”

她说:“这样啊。那行。我们改个时间吧。”

我忽然想到了一个问题,急忙地对她说道:“何秘,我想麻烦你一件事情。可以吗?”

她笑道:“你说吧,什么事情?只要我能够做得到的。”

我笑着对她说道:“你肯定做得到。不过我不大好意思开口。。。。。。呵呵!是这样,如果吴双再给你打电话的话,我想麻烦你告诉她说你晚上要参加我们的聚会,就说是我刚刚才给你打了电话。何秘,这件事情我今后给你解释为什么。可以吗?”

她不住地笑,“我知道了,原来你是想单独和她在一起吃饭啊?行,我当然会成全你们了。哈哈!我还会告诉她说晚上我们有很多人要参加。你放心吧,这样的事情我最拿手了。”

我哭笑不得,“何秘,你别开玩笑。不过我确实是有事情想单独对她讲,可是她好像对我有些不信任,所以。。。。。。呵呵!今后我再向你解释吧。”说到这里,我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了,因为这件事情已经得到了解决,我随即就问她道:“对了何秘,你到

她回答我道:“何省长不同意。她一时间没有找到接替我的人。我想了一下,毕竟自己跟她的时间还不长,过几年后再说吧。”

我说:“倒也是。你现在省政府里面升到正处后再说。毕竟有何省长替你说话,升正处容易。然后今后你可以一步到位去到地方上任正职,或者直接升副厅。”

她叹息着说道:“很多事情都是我们自己法做主的,认命吧。”

我顿时就笑,“你呀,还这么年轻怎么就变得老气横秋的了?你跟着大领导,今后的机会比

她笑道:“那好吧,我就借你的吉言。好了,不说了。这样,我主动给吴双打个电话。我好人做到底。”

我不住道谢,心里却在苦笑。像这样的事情最好是不去向她解释什么,越解释反倒越乱。况且,这样的事情我也没办法解释,不可以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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