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1 / 2)
此时,柳宝宝的模样又回到了平庸,她蓬松的头发遮住了她大部分的脸,纤细漂亮的颈部不能得到完美的显现,她脸部的精致也被没有能够展现出来。
她笑着回答我道:“我看了最近一期的《党建》杂志,上边有您的就职演说内容,我们办公室的人觉得您的就职演说很特别,于是就有人谈到了您,说您以前是医科大学的教授,而是省委方书记曾经考过您诗词上的问题,据说您的才华也被方书记所赞赏呢。”
康德茂诧异地看着我,“有这回事情吗?”
我苦笑着说道:“什么啊?都是外边的人瞎传言的。我是学医的,哪里懂什么诗词?!”
刚才,我已经明显地感觉到康德茂问话中带有的醋意了,所以才急忙地否认这件事情。不过我还是对柳宝宝刚才的回答感到有些奇怪,“你们办公室的谁在说这件事情?感觉这个人对我还是有些了解的。”
她回答道:“冯市长,您以前在省妇产科医院当过院长是吧?现在那里的副院长戴倩,她的前夫就在我们办公室当科长。”
我忽然想起来了,好像还真有这么回事情:戴倩的以前的丈夫就在区政府工作。我急忙地问道:“戴倩和她前夫离婚后,现在怎么样了?”
柳宝宝回答我道:“他们两个人,最近的关系好像有所好转,据说他们两个人准备复婚呢。”[
我点了点头,不过我的心里却并不看好戴倩和她男人的婚姻,毕竟他们曾经的家庭太混乱了些。
不过,在这样的场合我不想多谈此事了,随即就举杯去敬她们两个,“来,我敬你们两位,很高兴认识你们。”
康德茂在旁边说道:“哪里能两个一起敬?必须一个个来。”
我苦笑着说道:“那好吧,一个个来。小陈,我先敬你。”
晚上我们四个人没有喝多少酒,主要还是我和康德茂在喝。毕竟两个女孩子与我不大熟悉,所以我很注意。后来我对康德茂说:“今天我们就到此为止吧,希望你早日心想事成。”
康德茂对我说道:“我们喝完后换个地方继续?”
他的意思我知道,就是说我们再去歌城之类的地方继续喝下一台。我摇头道:“今天不行了,明天还有很重要的事情呢。”
随即我就把他拉到了一边,低声地对他说道:“德茂,你可是有老婆孩子的人,马上又要到最重要的岗位上去任职,现在千万不要搞出任何事情来。”
他笑道:“不会的。你放心。我还不是想到你我们两个人喝酒不好玩?所以就让这个区政府的办公室主任把她们两个人安排了来。这两个不怎么样,不过还算是比较可爱。冯笑,怎么样?我觉得你好像对小柳的感觉不错。”
我心里微微地吃惊:他怎么看出来了?我急忙地笑道:“别乱说。怎么可能?”
他“呵呵”地笑着来拍了拍我的肩膀,“晚上你在单独敬她们酒的时候,首先刻意地去敬了小陈,那就说明你心里喜欢的是小柳。你的那种刻意,其实是为了不让别人注意到你的真实意图。老同学,我也研究过心理学,你骗不了我。”
我心里更是暗暗在吃惊,因为先前我在敬酒的时候确实有着一种刻意,而且我内心里面也确实有着他刚才所讲的那种想法。因为柳宝宝撩弄头发的那一瞬间确实让我的内心震颤了一下,也正因为如此,在敬酒的时候我才有了那样的刻意。这其实是很多人都存在的正常心里反应,其目的是为了不让他人发现自己内心的隐秘。那是一种潜意识的情不自禁,也是一种自我保护的本能性反应。
不过我肯定不会承认这一点的,这更是一种自我保护。而且我知道他的心理学学得并不怎么样,很可能这仅仅是他的一种试探。我笑着说道:“你这不是打胡乱说吗?你的意思是说,假如我先去敬小柳,那就说明我喜欢的是小陈了是吧?你呢?先敬的是谁?哈哈!你这家伙,还心理学呢,就她们两个女的,我先敬谁在你的眼里都有问题。”
他也大笑,“和你开玩笑的。那好吧,我们今天就到此为止吧,我得马上回家去,丁香最近特别敏感,她总觉得我们两个人的关系出了问题。冯笑,今后你有空的话经常去我家里坐坐吧,下次我们在我家里或者你家里喝酒去。”
我当然不可能说“不”。我笑着说道:“好啊。我们今后约吧。不过你我都是忙人,想要在一起喝酒可不容易。”[
他点头道:“是啊。不过我很羡慕你,孤家寡人,没有老婆在耳边烦你。”
我苦笑着说道:“得了吧,你这是饱汉不知饿汉饥,有老婆多好?喝醉了有人服侍,冬天有人暖被窝。哪像我?算了,不和你说了。德茂,你这思想很危险。”
他再次大笑,“和你开玩笑的。老同学,你也被像这样继续单着了,早点找一个结婚吧,面对我和丁香老是为你着急。”
我笑道:“你们着什么急?我都不着急。”说到这里,我看着他,去拍了拍他的肩膀,真挚地对他说道:“德茂,玩笑是玩笑,我给你讲啊,如今你我走到了这一步,这都是林部长和黄省长关照的结果,我们在心里都得好好感谢他们才是。你也知道,他们并不需要我们回报什么,但是我们一定得做好自己的事情,不要给他们添乱才是。”
他点头道:“我知道的。冯笑,以前有些事情我做得不大好,你能够如此大度,这让我的心里很感动。以前我觉得丁香很多事,也太过敏感,但是现在想起来,有些事情她是对的。她的有句话说得对,她说我们两个以前是同学和朋友,这样的感情很难得,我们都应该好好珍惜才是。”
我禁不住地就点头道:“是啊。其实在很多时候,女人比我们男人看问题更细致、更准确。”
他也点头道:“是的。冯笑,以前你我都有做得不好的地方,说到底还是因为我们以前太年轻。今后我们都要相互多担待点,多替对方着想才是。这样的话,我们就不会再出现以前那样的一些问题了。”
我心里也很感慨,“是的。德茂,其实我们两个人,只要把有些想法讲透了,也就什么事情都没有了。其实以前在很多时候,我发现自己是因为过于地在乎我们之间的友谊了,所以反而地更加小心翼翼,这样其实不好。我们应该和以前一样,在一起的时候越随便越好。你说是吧?”
他点头道:“是的。冯笑,我们走吧,她们两个在外边等着呢。对了,一会儿麻烦你送一下她们两个,她们和你顺路。”
我笑道:“行。不过今天你确实没有必要叫她们来,这样反倒让我们说话不大方便了。”
他“呵呵”地笑,“有她们在也好啊,气氛不一样。以前我们不都这样吗?”
我摇头道:“以前我们都不一样,很多人不认识我们。你说是吧?”
他笑道:“倒也是。冯笑,你提醒得很对,省委组织部这样的单位与国土厅不一样,现在我忽然发现自己还是太过心浮气躁、得意忘形了。今后我随时得注意。”
我急忙地道:“我可没有那样说你。”
他摇头道:“我自己知道。哎,到了国土厅后天天沉湎于酒桌上,堕落了,心气也浮躁了。”
我忽然觉得他现在真的变了,变得什么事情都是那么的刻意。刻意其实就是在乎,特别的在乎,而这种特别的在乎会让一个人变得更假。
官场也是社会的一个层面,虽然其中有很多需要遵守的规则,但是如果里面的人过于地刻意了也会被人觉得虚假,令人憎恶。有些当领导的,特别喜欢端架子,目空一切,和信任的人在一起的时候一样鸡鸣狗盗。那样有什么意思?领导也是人,何必把自己搞得那么另类?
现在,我就可以感觉得到,或许当康德茂去到省委组织部之后,他很可能就会变成那个样子。但是这样的事情别人是不好去对他讲的,当一个人自以为了不起的时候,在他的眼里就只有上级。
当然,这只是我现在的一种猜测,但愿他到时候不会变成那个样子。不过有一点我已经感觉到了,如今的他处处都在和我争强。对此我倒是觉得所谓,因为我从未想过要在他面前表现出自己的优越感。
不管怎么说,今天我还是比较高兴的,因为他今天至少表现出了一种想要与我重归于好的姿态,而且也当面对我说了那么一些知心话。我知道,这对他来讲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情。
我们在酒楼下分的手,康德茂对两个女孩子说道:“冯市长的住家和你们顺路,你们坐他的车吧。”
随即他就开车离开了。他开的是国土厅的车,一辆三菱越野。也许他是觉得自己开了公车不方便送她们,因为他担心影响不好。特别是在现在这样的关键时期,他不得不特别的小心翼翼。
而他今天把她们两个人叫来的目的,肯定是为了陪着我们喝酒。说到底,他是觉得我们两个人在一起喝酒的话,必须把有些问题讲得更深入,但是他不愿意那样。对,一定是这样,因为这样一来也就阻止了我深入地和他交谈的可能了。但是他却必须要请我,因为他得表现出一种姿态来。到目前为止,他还得依靠于我。
我觉得此时自己才完全地想明白了一切。
不过,我是真心不想那样去想的,顿时就在心里但愿自己是小人之心在度君子之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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