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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2.第512章 :希望渺茫(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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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表哥“发配”到农用车销售处,杨昆就把他的事抛到了脑后。

转过天,周一,上午9点,杨昆和邵兵到县政府办公大楼,先和刘运升见了一面,就征地手续交换了些意见之后,到畜牧局拉上正副两位局长,一起到农大拜访一位姓马的副教授。

马教授是回民,老家在甘陕一带,牧民出身,研究了一辈子牛羊,在畜牧业这个小圈子里称得上是权威人士,在周边省市的业内拥有不小的名气,还同时被好几家大型养殖场聘为顾问。

深入细致地沟通了一番之后,杨昆对畜牧局帮他联系的这位年逾六旬的学者很满意。

或许是经常和相关企业打交道的缘故,马教授除了学术扎实,见识渊博之外,性格也非常乐观、开朗、健谈,和那种读死书、死读书的守旧派知识分子截然不同,对于畜种来源、皮毛销路、草料供应等商业渠道熟之能详,称得上是学以致用的典型代表。

马教授对他的印象也不错。

和他平常接触的农民企业家不同,杨昆年纪虽幼,却是谦逊有礼,谈吐不俗,言行举止间不带半分暴发户们常有的骄狂。

而且马教授能感觉出来,杨昆对他的尊敬的确是发自内心的,而不是成功人士刻意摆出来的那种礼贤下士式的客套。

听他开口闭口以弟子自居,马教授谦虚地摆摆手,“一个教书匠而已,杨老板亲自登门已经够给小老头面子了,可不敢这么称呼。”

杨昆笑笑,说:“对待知识分子的态度,标志着一个民族的文明程度。”

这句话一出口,顿时让马教授引为知己。

详细了解过杨昆的投资规模、养殖范围和用途后,马教授向他建议,为了将防病防疫工作的难度和重大疫病可能带来的损失控制在可接受的范围之内,新手入行最好不要盲目求全,在符合国家养殖补贴政策的基础上,建场初期尽量以育种、繁殖为主,根据实际需要,随时扩容。

在畜牧品种方面,结合本地的气候特点和生态环境,马教授向他推荐了发育快、早熟、繁殖力强、性能遗传稳定、裘皮质量好、适应性强的小尾寒羊,以及国内传统四大优质黄牛之一的鲁西黄牛。

对于杨昆准备配套上马屠宰场和冷库的做法,马教授给予了充分的肯定和赞同意见。

他告诉大家,目前市场上出售的肉,主要以热鲜肉和冷冻肉为主,从食品卫生和营养健康的角度出发,这两种肉都不值得提倡。

热鲜肉是指畜禽在屠宰加工后,经卫生检验合格的肉,一般为当天宰杀,当天出售,没有经过任何降温处理,在从加工到零售的过程中,不但要受到空气、苍蝇、运输车和包装等多方面污染,而且这个过程中肉温较高,尤其在夏季,细菌最容易大量增殖。

冷冻肉是指畜禽一经宰杀,经预冷后,在-18℃以下速冻,使深层温度达-6℃以下的肉,这种肉虽然细菌较少,吃着比较安全,但在食用前需要解冻,反复冷冻、解冻的过程会导致大量营养物质流失,无论烧、烤、煎、炸还是涮,都会影响到口感。

和以上两种处理方式相比,马教授更推崇排酸肉,就是在牲畜被屠宰后及时进行冷却处理,使肉的温度在24小时内降到0℃—4℃,并在后续的一系列加工、流通和销售过程中始终保持这个温度,以抑制肉中酶的活性和大多数微生物的生长繁殖,使肉的纤维结构发生变化,口感更好,营养的吸收利用率也要高得多。

对于这种经过排酸处理的冷却肉,来自于21世纪的杨昆自然不会感到陌生。

后世在国内大行其道的所谓冷鲜肉,其实就是排酸肉。

在杨昆的印象里,早在21世纪初,双汇、金锣等肉类加工企业就已经开始引进、推出各自的冷鲜肉产品,经过不遗余力的宣传、推广,排酸肉在国内鲜肉市场所占比例逐年增加,虽然受工艺设备、成本和消费者购买习惯所限,还达不到像大多数西方发达国家中的将近100%的普及率,却也成功地将冷鲜肉的健康消费概念灌输到了大众的脑子里。

杨昆不惜投巨资上马低温冷冻库,也是受了这种潜意识的影响,只是脑子里还没有形成一个科学、具体的概念而已。

这一点和马教授的思路可谓不谋而合。

对于杨昆的“远见卓识”,马教授表示赞赏,同时表示,排酸肉对肉的加工工艺要求很高,除了必须在屠宰后及时冷却排酸外,对相应的包装、储存、运输和销售等环节的温度控制也有严格的规定,这些步骤中只要有一个达不到要求,就不能叫真正的排酸肉。

这样一来,相应的投资和运营成本就要进一步增加。

对此,杨昆表示:“我要做的是品牌,要把喜羊羊这个品牌做大、做强,就不能只顾这些蝇头小利,必须从起步阶段就和那些短视的餐饮企业拉开距离。”

双方越谈越是投机,杨昆便正式向马教授发出邀约,想聘请他为喜羊羊畜牧基地的总工程师,全权负责该项目的筹备和运营工作。

对他的诚意,马教授表示欣然接受,同时考虑到自己的年龄、身体以及还在别的企业兼职等情况,不可能全身心地扑到这个项目上,为此,他向杨昆推荐了几名得意门生,请他们代为出面奔走,负责具体的筹建、施工和监督工作。

在马教授的书房等了半个小时,杨昆见到了他这几位弟子。

两男一女,年龄差不多,都是本邺河地区的学生,今年大三,名义上还有半年才大专毕业,其实已经开始进入工作状态了。

选择农大就读的学生一般有两种,一种是家里有门路、有关系,到这里混几年,混个大专文凭好安排工作,另一种就是他们这样的农村子弟,勤学苦读,只为远离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宿命,给父母、自已谋一份出人头地的希望。

然而,对于李彦东、赵小松、冯秀娟等贫困家庭出身的学生们来说,想要凭一本可怜的农业大专的毕业证敲开机关单位、哪怕是畜牧局这种边缘单位的大门,希望也是太过渺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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