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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4章 动机(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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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远,你是有怀疑的人选吗?”

谢时微瞧着薛远眼底的欲言又止,像是在询问对方,也是在问自己。

“有两个......但是我又不是很确定。”薛远有些迟疑。

“哦,说来看看?”

“我觉得这件事很可能是认识而且和我们有仇的人干的。符合这两点的人,就属于我们同寝室的杨小伟。

现在想来,昨晚聚餐时,杨小伟劝酒的意图很明显,仿佛像是知道了什么,而且对方从开学到现在一直和我们存在矛盾,单方面看我们不顺眼。

还有,昨晚我抱着你下楼去医院的时候,在酒店门口意外碰见了他,他的表情震惊中带着恐慌,完全不像是正常情况下反应。所以他的嫌疑最大,可是......”

薛远冷静回应着昨晚从进酒店开始发生的所有事情,连一丝细节都没有放过,眉心是化不开的寒意。

“可是杨小伟没有这么大的能力布这么大的局,这些药品,以杨小伟的身份和能力,是绝不可能拿得到的。”

谢时微挑眉,神情淡淡地补充薛着远的未尽之言。

“恩恩,你说的没错。”

薛远眼神深邃地犹如一摊化不开的浓墨,“所以他有嫌疑,但应该不是真正的主使。”

“所有你第二个怀疑对象是谁?”

谢时微对于薛远推测投去一个好奇且认同的眼神。

薛远沉默片刻后,将那个百思不得其解的人说出了口,“是周锐,所有人中就属于他有这个能力和渠道获取这些违禁药品,并且利用权势逃过警察对他们的调查。”

薛远现在想来,昨晚的事件就像一场早已布好的局。

从踏入这个酒店,再到大家聚餐时兴起饮酒,都在那个谋划者的算计中。

所以,这个人一定是他们身边的人,最少也是认识他们两人的人。

薛远最先排除的就是周天阳,对方虽然会耍一下小聪明,但为人比较正直仗义,做不出这么阴损的事情,而且他们三人之间平日相处还算和谐。

其次便是程嘉树,看似张牙舞爪,但是本质不坏。

而个杨小伟,存在害人动机但是能力不足。

“可是杨小伟能力的不足,身为周家太子爷的周锐却可以弥补!”薛远沉着眉眼说。

他随即补充道:“而且最近一个星期以来,杨小伟和周锐走的很近,关系不像之前那么不敢靠近和畏惧,避之不及。”

薛远这么下结论,是因为前几天他无意中看见杨小伟给周锐带早餐,态度过于殷勤。虽然周锐依旧冷眼相待,斥责让杨小伟滚,那份早餐也被周锐皱着眉头扔进了垃圾桶。

可是接下来的日子里杨小伟却仿佛没有将这件事放在心上,对周锐的态度有害怕也有恭敬。想要亲近却又不敢靠近。

当时薛远没有在意,现在却让薛远觉得这两人之间的关系应该发生了某种变化。

“你这样说,我也觉得周锐有问题。”

谢时微迎着薛远认真凝重的目光,说出了自己的疑点,“以他的性格,周锐昨晚对大家的态度过于热情了点,而且昨晚的聚餐、劝酒、留宿以及下药,实在是一环扣一环,有种引着我们走入他们提前设好的局一样。”

设局者本想笑着看他们两人步入陷阱之中,却不成想他们会有所察觉,化险为夷。

谢时微本来一开始的怀疑对象就是周锐,本想等出院后再仔细调查一番。

但是现在在薛远提供的更多的线索和细节下,谢时微大致便可以确定周锐就是那个幕后主使了。

“恩恩,可我还是想不通,周锐为什么要陷害我们?”

薛远的语气中充斥着压抑着愤怒和不解的情绪。

对于请客吃饭提前定好酒店和住宿房间的周锐,薛远昨晚对他的怀疑只是一闪而过。

因为酒店房间是对方定的,要是真的发生了什么事,他肯定逃不了嫌疑。

而且他们和周锐之间无冤无仇,虽然三人之间的交集不多,但是还算和平相处。

薛远昨夜思考一晚上,依旧想不明白他和少年两人究竟哪里得罪了周锐,竟然让对方费尽心思想要他们两人身败名裂。

此时的薛远,就像要触摸到事实真相却被一堵坚硬的墙拦截着的困兽。

无法再前进一步。

这种感觉,让薛远悬浮的心始终落不到定点。

谢时微听着薛远的自问,敛去眼底的思索。

还能为什么?

周锐最直接的动机,便是——

因为薛远是周家的血脉,是周锐同父异母的哥哥。

身为周家现如今唯一的继承人,周锐昨晚的布局,想来应该是已经知道了薛远的身份了。

周锐,身为原书中的大反派,本来就是一头恶兽。

之前他们毫无利益纠缠,尚可和平相处,互不打扰。

但是当薛远的存在牵扯到周锐的利益,对方定会突然张开凶狠的獠牙,恶狠狠地咬下他自认为的敌人致命的一口。

“阿远,想不明白,就不要想了,时间自然会解释一切。”

谢时微虽然知道答案,但是如今却缺少正当的理由告诉薛远。

“我们以后对周锐他们多一份警惕和提防便是。”

“恩恩,我觉得自己好没用啊.....”

看着病床上眉眼间带着一丝虚弱的少年,薛远的内心再次充满了无力感。

杂乱无章,起伏难平。

即使薛远将这些线索提供给了警察,但是由于缺乏确切的证据,警察也只是按照规矩将同行的几人带去问了句话后,便又放他们离开了。

薛远对此,却无能为力。

昨晚还好他们两人比较幸运,没有单独前往各自的房间;加上少年心思敏锐,察觉到了危险,于是没有中招。

要是昨晚他们两人真的中计昏死过去,让那个女人和那个黑衣男子得了逞,薛远想想都觉得浑身冷颤。

他自己不明所以遭受这些陷害尚且可以忍受,日后查明真相报仇雪恨便是。

但是要是少年无辜罹受危险,身心受创,薛远今后势必会陷入无法原谅自己的悔恨和痛苦中。

薛远黑眸情绪翻涌,紧握成拳的双手无意识中越攥越紧。

突然,一道柔软温凉的触感贴向他的手臂,惊醒了陷入惊惧牢笼中的薛远。

于是谢时微只好倾身过去,抬手握着薛远的手。

“阿远,这不是你的问题。”

谢时微摇了摇头,神情满是对薛远刚才丧气的话的不认同。

“你在我心中永远是最可靠的存在。”

“恩恩......”

瞥见少年满是肯定和信任的眼神,薛远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对着站在床边神情紧绷的薛远,谢时微干脆直接掀开身上的被子,拍了拍身边的位置,“阿远你上来,陪我坐一会儿吧。”

瞧着薛远眼底的红血丝和疲色,谢时微想对方昨晚八成没有没有休息好。

“好。”薛远见状,表情稍稍有些缓和,顺势坐在少年的身旁。

但是病床就是那么大点的地方,谢时微一人坐着还算宽敞,当身躯高大,手长脚长的薛远坐上来时,一时之间就变得有些拥挤了。

“我还是不坐了......”

薛远显然也察觉到了这一局促,虽然他内心很想和少年坐在一起,但是却不想身体尚且虚弱的少年感到不舒服。

“别动,你坐过来一点。”

谢时微没有拉着薛远的手臂,眼底闪过一丝笑意,“我躺你身上就好了。”

位置怎么会不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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