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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练箭(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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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一忽然一改他懒散的江湖做派,像一个铁血而严苛的教练,无论她怎么耍赖,强行把晏酒酒拖到院中,在院门上画了一个靶心,要晏酒酒开始练习。

晏酒酒头皮一麻,觉得这简直是天方夜谭。

冬夜?院门?练箭?

她一个从来没有习过武的现代人,娇滴滴的女孩子,马上就要被强制习武了?

她娇容惨淡,一双眼睛满含秋水,娇娇的望着木一,希望他留留情,马上开始也太突然了。

木一摇摇头。

她又把自己的右手举起来,道:“我这右手虽然已经取了包扎,但是伤筋动骨一百天,我这才八九十天,还痛着呢,你瞧瞧。”

又巴巴的央求道:“过十来天好不好?”

木一一副了然的眼神,双手抱在胸前,歪头看着她。

月光照在他的身上,银柔色。

晏酒酒望着他,一愣。

一阵寒风刮来,晏酒酒打了一个哆嗦。

木一抬手在她眼前打了一个响指,眼神示意道怎么了。

“没什么,你觉不觉得,陵水的月亮,比安南的圆。”晏酒酒晃了晃脑袋,无所谓的说道。

木一顿了一下,还是拉起晏酒酒的右手,将袖箭仔细的套在她手上。

晏酒酒假意闹道:“轻点,痛,痛。”

木一却不理会,一副早就看穿她的小把戏的模样。

晏酒酒还装:“痛死了痛死了。”

木一在她手心写道:撒谎。

晏酒酒吃瘪。

此后的日子,一到夜里,木一便来含辉院的花架下守着,监督晏酒酒练箭。

他当真是一个冷酷又不留情面的教练,初时,晏酒酒把控不好方向,他便在木门上画下越来越小的靶心,守着她,教她如何扎马步,如何站稳,如何手直,如何发力,一直练到深夜。

待到她可以射中门上小小的靶心,向他扬起下巴,得意的一笑时。

他又在院子四面各处点下靶心,廊柱上,窗孔中,石缝中,甚至小小的枯藤杆上。

要求她练习向各个方向准确的发箭。

他告诉晏酒酒,袖箭轻小,适合她这种从未习武的人用于自保。

但也需勤加练习,她手中只有三支箭以应对突发的状况,所以务必要准确。

短暂休息空当,晏酒酒问起为何木一会写字,锻造,建造,武功。

他也只是淡淡的在她手心写下:混迹江湖,生活所迫而已。

陵水的冬日,白天短促,暗夜漫长。

大多时候,石一都在院中忙着一些杂事,或者站在他们身后,看木一如何教授晏酒酒,津津有味。

哥俩都不会说话,大多时候都是晏酒酒在说着。

他们三人便如此默默相伴,度过了许多寒夜。

当后来晏酒酒回忆起这段时光时,总是觉得入鼻的空气很冷,但满院的灯火很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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