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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7章争执不休(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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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漠寒住在广岛第一大宾馆里,百思不得其解了三天,最终还是恍然大悟想通了,小女人是爱钱了一点,他最不缺的就是钱,作为男人应该心胸宽广一点。

她骗就骗吧!

谁让自己就是贱,离不开她呢!

至少他身上也是有优点吸引她的,与其一个人抓心挠肺的不好受,还不如去跟她说清楚。

打电话叫一楼大堂,让送午餐上来。

吃完后,顾漠寒进卫生间洗澡,出来在行李箱里,找出法国雪松香水喷喷。

一身西装革履,人模狗样的揣上车钥匙下楼去。

被砸的那辆车,报废了一半,顾漠寒打电话让广岛的车厂,给他调了一辆新的白色吉普。

那日袭击他们的人,是广岛文澳路地下赌场的马仔。

穆东隅第一次在内地玩牌,被东家下套,一晚上欠了几十万,最后拿不出那么多钱来,老大又不知道他的身份,只好让他留下手脚抵押。

地下赌场的老大,没想到一时冲动,惹到了不该惹的大人物,连他局长舅舅都保不住他,直接被顾漠寒一个电话端了老窝。

穆东隅经历九死一生,在手术结束后,依旧是昏迷不醒,他家里人得知后,派人过来将他转去了京城军区总医院治疗,刀子正中他腰椎横突的位置进去,一个腰子基本是废掉了。

顾漠寒开车到服装厂门口,一看腕表时间,才三点四十五分。

他百无聊赖的翻开后视镜,理理发型。

今天初六,赵经川在昨天就回来了,跟他一起的还有之前的主设计师季雪。

沈云轻是工厂新招进的设计师,季雪回来的第一天,就把她当成了眼中钉肉中刺。

如履薄冰的在工作室里,上完半天班,中午在食堂吃完午饭,赵经川来找她俩开会。

季雪把销往国外的货物样品,连同设计稿扔到会议桌上。

“经川,我们工厂坚决不能生产这类伤风败俗的产品。”

沈云轻可不认可她的观点:“都是穿的,怎么就伤风败俗了,季同志,现在是新时代,思想不能停留在以前。”

赵经川看着各执一词,互不相让的两人,一个脑袋两个大,一个是合作多年的伙伴,一个是能帮他赚钱,能让工厂起死回生的人。

他真的两面为难,不知道该帮谁。

季雪这次回来,看到独属于自己的工作室里多了个人,新人的架势还如此之大,擅自怂恿赵经川同意生产这类的产品,她心里就一肚子的怒火。

特别是这个新员工,还妄图取代自己的位置,真当她季雪是软柿子了:“思想再怎么先进,你认为你设计的那个东西,能穿到人身上吗,大家都是要脸的人,你设计出这些有伤风化的物品,是想给我们服装厂招黑吗?”

沈云轻深知现在的年代,思想进取没自己的那个世界开放,再说了,工厂生产出的这些产品,是销售到国外的,这跟给服装厂招黑有什么关系。

“设计稿是厂长亲自审核通过的,生产的东西只要能够给工厂带来利润最大化就行,再说了,这些东西销售的人群并不是在国内,季设计师你在无理取闹什么?”

“你敢说我无理取闹!”季雪一双眼珠子瞪着她,鄙视厌恶的眼神,无处可藏:“上面刚放开,你就敢把工厂推到风口浪尖上,一旦被扣上崇洋媚外的帽子,服装厂的上万职工集体下岗,这个损失你承担得起吗?”

这个问题,沈云轻在把设计稿交到赵经川手上时,就慎重考虑过。

图稿既然能通过,那赵经川肯定也是考虑过这一层的。

她现在非抓着这一点成心找麻烦,沈云轻只管设计,其他的自己管不着。

赵经川坐在一旁看了半天的戏,他一点立场也没有,就凭这一点,沈云轻对他的好感,真的是直数下降。

沈云轻移开椅子站起身,冷冷的看了一眼男人:“你认为有问题,就跟赵厂长理论,稿子是他通过的,生产也是他批准的,你真不用对我敌意如此之大。”

季雪见她要走,一跃崩起,身后的椅子倒在地板上:“要不是你设计出来,经川会被你忽悠吗,年纪轻轻不学好,真不知道你父母是怎么教育你的。”

沈云轻就不明白了,这个女人怎么就非揪着自己不放,瞬间没了好脾气:“同为设计师,每张稿子都是我们历经心血画出来的,你谁呀,凭什么站在道德的制高点,来批评我,都说祸不及父母,你的教养又好得到哪里去!”

“你….”季雪气的一拍桌子,胸口起伏跌宕,没想到她嘴皮子功夫了得,会跟自己叫板。

再怎么说,自己也是她的前辈,不说尊重,礼貌总有的吧。

真的是无法无天了!

沈云轻才不管她气成什么样,把目光投向赵经川:“他是个成年人,又不是三岁小孩,管理着偌大的工厂多少年,我自认没那个本事,能做得了他的决定。”

别以为不说话,就能独善其身,老娘不吃你那套!

说完,沈云轻回到工位上,拿起挎包,拉开门离开。

赵经川脸色极奇不好。

季雪气的咬牙切齿,桌上的东西,被她一掀砸到地上。

赵经川起身走过去,弯腰把地上的铅笔稿纸捡起来,放到桌上:“季雪,我们认识多少年了,你今天的举动,我真的看不懂。”

“赵经川,你变了。”季雪眼角湿润,满目失望的看着面前的男人:“往天不管我怎么做,你都会向着我,今天为什么没有。”

赵经川无话可说,低下头沉默不语。

是啊,他确实变了,自从一潭死水的生活,被闯进的异物波动到,他便不想在安于现状。

自己也是一个活生生的人,他不想在任人摆布,什么都是听丛家里的安排,循规蹈矩的过完这漫长岁月。

他沉默的样子,就像是证实了她心中的猜想,季雪捂脸,蹲到地上痛哭:“我们还会结婚吗?”

赵经川脸上闪过一丝迟钝,心里点燃的明火忽明忽暗:“你表姐跟顾漠寒,还有可能吗?”

“当然有。”季雪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问,茫然不解的红着双眼,抬起头看他:“你问这个做什么?”

赵经川拉过会议桌上的木箱,从笔筒里取出刀具,慢条斯理的削着手中折断笔头的铅笔,嗓音清冷:“他们有机会,那咱俩就没有。”

跟季雪的婚约,是家里面定下的,赵经川从没认可过,他只相信命,遵循着心的指引走。

曾经是那个人没出现,现在出现了,他便不想再将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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