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出车祸(1 / 2)
跟鬼婆婆在卫生间里聊了一会,听到外面叶素的大嗓门,叫着在找她,沈云轻开门出去了。
叶素替补了许太太的位置,麻将桌再次发出噼里啪啦,麻将碰撞的声响。
她们在客厅里玩的正热乎,突然一声“啪哒”好像有东西从楼上掉了下来。
四人停下手里搓麻将的动作,满脸疑惑的望向敞开的大门外面。
叶素放下手里的麻将,起身走去外面查看情况。
一只墨青色的鳄鱼皮高跟鞋,歪歪斜斜的躺在青砖石地板上。
坐在麻将桌前的三人,看到叶素捡起高跟鞋,抬头往楼上看到什么东西,惊恐的睁大双眼,忙起身出去查看怎么回事。
跨过门槛外,沈云轻抬起头跟着她的视线往上看。
二楼的一间卧室小阳台上,只见许太太身上的藏青色旗袍,扭扣散开,露出胸口饱满的丘壑,原本梳理的一丝不苟的鬓发,几绫发丝凌乱垂在白皙的颈间,脸上的情潮红润,在看到她们时,苍白一震,瞳孔增大,慌乱的弯下腰拉起挂在脚裸的小裤。
她身后的顾松山倒是非常淡定,系着皮带,还不忘冲楼下的几人,潇洒咧嘴一笑,一点不知羞耻。
叶素气得发抖,急促的喘着呼吸,抬起手,指着楼上的那对狗男女,咬牙切齿:“许淑惠,你这个贱人。”
她脖子上青筋暴起,冒着火焰的一双眼睛,恨不得将许太太生吞活剐了。
沈云轻和冯太太她们,看着楼上的男女,可谓是骇目惊心,真没想到,来打个麻将,还免费看了一场偷情戏码。
“我家里还有事,我就先走了。”跟许太太是闺蜜的延太太避之不及,不等主人家说什么,转身便快步离开。
叶素也不是个能忍,顾及面子的人,丢下看戏的两位,捏着手里的高跟鞋,往屋里冲。
不过一分钟,躲进卧室里的许太太发出惨叫。
顾松山依旧站在阳台,像是不关他的事似的,淡然自若的抽着烟。
做男人能渣到这个地步,也是没谁了!
这种事,还是不要留下来凑热闹的好,沈云轻和冯太太心有灵犀的对视一眼,进屋拿上手提包,自主离开。
….
两位在叶素家门口道别,沈云轻坐上罗助理的车,回老宅。
到了老宅门口,沈云轻下了车,看到大门敞开,疑惑的蹙了下眉,慢慢往里面走。
院子里十分冷清,等走近门口,她推开门进去。
有几个陌生男人,站在客厅里说着什么。
等走近一看,沈云轻虎躯一震。
老爷子的尸体,惨不忍睹的搁在客厅地上,一张血淋淋焦黑的脸,被烧的面目全非。
今天是顾漠寒他们从京城回来的日子!
沈云轻突然意识到什么,脸色一白,到处找陈妈:“陈妈,漠寒呢,他人呢。”
陈妈愁容满面的从厨房出来:“你不要急,漠寒在楼上,他没事。”
沈云轻转身,脚步急速往楼上跑,她得亲眼看到男人安然无恙才放心。
气喘吁吁的推开卧室门。
看到男人孤寂的坐在床边,沈云轻奔到他面前,摸着他的脸,担忧的查看:“你伤到哪里没,到底发生了什么?”
看着眼前的女人,顾漠寒眸色疑虑,先静观其变,漠然的摇头:“没…我没受伤。”
男人的语气僵硬,沈云轻检查了他浑身上下,见只是脸颊上有几道擦伤,顿时松了口气。
沈云轻没察觉到他的异样,神情凝重问:“你们回来时发生了什么?为什么老爷子他…”
顾漠寒颓然的把她的手从脸上拔开,黯然神伤的垂下头颅,言辞悲沉:“刘叔开车到机场来接我们,半路刹车出了故障,撞到了马路边的边缘石上,老爷子没系安全带和刘叔当场殒命,我昏过去醒来后,车子冒烟燃了起来,我命大爬出去之后,只能把爸烧到一半的尸体拖出来。”
沈云轻光是听他描述,心头就一阵胆战心惊。
车子怎么可能会平白无故的出现故障,一定是有人动了手脚。
沈云轻突然想起了,那晚婆婆说的话,小心顾博文和顾松山,她当时被婆婆惊世骇俗的身份,惊吓得一时间忘了这件事,加上这两天一直忙,没给男人打电话。
转恋一想,她心中滋生起一股浓浓的自责,要是自己打电话去通知他们一声,是不是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老爷子也不会死。
沈云轻看着男人微张嘴唇,欲言又止,目光纠结自咎,到口的话,成了一句“对不起。”
顾漠寒抬起头,不明所以的蹙眉:“你为什么说对不起?”
沈云轻不知道该不该把婆婆的事告诉他,想了想还是算了,今天的麻烦事已经够多了,等有时间安静坐下来,再想好怎么跟他说。
闪躲开他探究的眼神,沈云轻随便找了个理由:“我昨晚做梦,梦见你和爸出了事,本想打电话提醒你们的,三嫂请我去她家打麻将,我一时给忙忘了。”
她没注意到的是,男人的眼神变了,对她产生了怀疑。
“这跟你没有关系。”顾漠寒站起身,拉开门出去。
沈云轻总感觉他不对劲,又说不上来是哪里变了。
很快她把男人怪异的事,归咎到可能是因为老爷子去世的缘故。
….
楼下客厅里,除了还在京城婆家的顾冉芝没赶到外,顾博文和顾松山第一时间,收到老爷子出车祸的消息,便马不停蹄的赶了过来。
陈妈端水蹲在地上,给老爷子狼狈不堪的形象收拾干净,让他们三个儿子,给顾精年抬到卧室去换上寿衣。
顾松山夫妻俩前一秒还在家中干架,后一秒来到老宅,跪在老爷子尸体面前,稀里哗啦哭的那叫一个尽孝。
顾博文作为家中第一个出生的男丁,他得顾全大局,操持着老爷子的身后事。
在客人面前,满脸表现的极为悲伤哀痛,演得那叫一个逼真,虚伪的跟顾松山两口子有的一拼。
如今老爷子突然走了,之前追随在顾精年身后的政客官员,一个个表面上冠冕堂皇的说着请节哀顺变,暗地下却在偷偷观察他们三兄弟,在心里掂量着站队。
沈云轻在卧室里,整理了一下情绪,换了一身衣,才开门下楼去。
老爷子已经穿上了寿衣,他躺着的担架底下垫了两条高板凳,尸体正大光明的摆在香火正中央。
隔远远的,沈云轻都能聞到他身上散发的血腥味,这味道难以形容,很反胃心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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