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5章 五房小“妾”(1 / 2)
密林深处,温执玉解开了身上的敛息隐形术,整个人毫无保留地出现在应淮序的视野中。
应淮序看向他,冷淡的嗓音显出几分漫不经心:“你都知道了。”
温执玉微微颔首:“师尊知道的,弟子都知道,今日师尊唤我过来,是因为栀栀的事情吗?”
“不错。”应淮序颔首,“你我皆知,等所有的灵魂碎片恢复记忆后,我们才能融合,才有继续与栀栀长相厮守的可能,但这个过程实在太过于漫长,我们需要出手创造机会。”
“师尊有什么想法吗?”温执玉的凤眼微微上挑,倚在树上等他发话。
应淮序道:“如今和栀栀在一起的人应当是魔界尊主盛律闻,依照他的性子,在离开仙人秘境后,他必定会带栀栀前往魔界。”
“若我没有料想错。”应淮序沉吟片刻,道,“待他与栀栀大婚后,他便会恢复完整的记忆,待那时,我会将晚舟送进魔界。”
温执玉摇头:“余师弟的修为不够他孤身一人独闯魔界,我会让焚莲陪他一同去,也能相互照应几分。”
应淮序皱眉,不赞同地说:“若是人太多,栀栀会难以招架,我不忍心她如此受累。”
温执玉怔了怔,接着有些无奈,道:“师尊对待栀栀时实在是有些太过小心,他们是我们,我们即是他们,师尊连自己都不信任了吗?”
“并非我不信任他们。”应淮序摇头,“只是栀栀如今年岁尚小,我舍不得让她这样的事。”
“年岁尚小?”半晌,温执玉有些欲言又止地无奈道,“是我思虑不周,这几世算下来,栀栀年岁不过十九,是我太过心急了。”
温执玉言罢,又说:“不过焚莲与栀栀已经互通心意,若他去了魔界,应当不会给栀栀增添烦劳,还会助余师弟一臂之力。”
应淮序沉默下来。
正因为两人知晓了发生在他们身上的所有一切,他们对此虽感到酸涩无奈,但他们同样知道,只有等着一切结束,他们才能够顺利陪伴姜凝栀一生。
温执玉则在默了一瞬后,将发生在焚莲与姜凝栀身上的所有事都讲述给应淮序听。
应淮序脸上没有任何笑意,周身浮动的灵气却越来越狂躁,等温执玉言罢,周遭树木的枝干上已经出现深深裂痕。
“倒是我不知了。”
应淮序突然开口,嗓音中带着沙哑:“既如此,让焚莲陪晚舟去魔界乃是一件对所有人都有益处的事,等他恢复记忆,在盛律闻与焚莲的帮助下,晚舟应当更容易醒悟过来。”
温执玉闻言沉默片刻,对应淮序说道:“师尊既然也会敛息隐形术,为何不陪在栀栀的身边?”
应淮序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反问:“你既然已经占据了先机,又为何不与栀栀在一起?”
温执玉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师尊心中所想,便是我心中所想,我不愿因为想见她一面便给她徒增烦恼。”
“只是…”温执玉从没想过自己竟然会有这么大方的一日,他看向应淮序,道,“只是师尊与栀栀已经很久未曾相见,她念着你,你也念着她,师尊为何不去小叙片刻。”
应淮序微微摇头:“若我与她相见,我恐怕再也无法从她身边离开。”
他说完转身,不欲再接着这个话题聊下去:“仙人秘境内部的空间壁垒已经找到,他们都在等着我们,我们回去。”
温执玉再次施展敛息隐形术,两人朝来时的方向走去,刚走了一半,便碰见前来寻找他们的沈月朝。
沈月朝看见应淮序,不满地嘟囔两声:“都这个时候了,剑尊怎么还到处乱跑,难道就不怕错过与栀栀见面的机会吗?”
应淮序瞥他一眼,没有理会沈月朝,反倒是站在他身旁的温执玉评价了一句:“明明都是同一个人,也不知道这沈月朝到底是怎么回事,简直像失了神智一样。”
见应淮序不搭理自己,沈月朝也不恼,跟在应淮序身旁叭叭不休:“你到底是娘子的师尊,不管如何,我最后都会成为娘子的道侣,看在娘子的面上,我也敬你一声师尊。”
“不过。”沈月朝的眼珠子转了转,认真道,“不过我才是第一个和栀栀缔结姻缘契的人,我是大房,你最多…最多能算个五房。”
应淮序瞥了沈月朝一眼,眉心狠狠一抽,手指微动,沈月朝的嘴巴又被禁言术给限制起来。
沈月朝:“…”
他哥是他哥,怎么连一个五房小“妾”都敢在他的身上下禁言术了?
沈月朝对此大感愤怒,自觉不能在五房小“妾”的面前丢脸,想也没想就去向沈星逐告状。
“哥,他竟然敢给我下禁言术,你快帮我解开。”
读懂这句唇语,沈星逐斜睨了应淮序一眼,随后在沈月朝期待的眸光下平静地收回视线,低声:“倒也不错,免了我在你身上浪费灵力。”
沈月朝:“!”
沈月朝气恼地龇牙,徐行之却像是没有看见这场闹剧一样,走上前来:“若是各位没有异议,今日子时,便是我们击碎空间壁垒的时刻。”
闻言,沈月朝瞬间就不气了,用颇为赞赏的目光看了徐行之一眼,无声道:“他倒是可以,可以担当六房小妾的重任。”
沈星逐:“…”
沈星逐不理会沈月朝的胡言乱语,吩咐妖族的人将沈月朝带到身后,随即才看向徐行之:“佛宗的焚莲还未至,楼主不派人去请他吗?”
“倒是我忘了这桩事。”徐行之露出恍然之色,唇角的温润笑意却未曾变化,“佛子到底和栀栀在一起过一段时间,即便以后恐怕再也见不了面,击碎空间壁垒时,还是需要他的一臂之力。”
沈星逐听出徐行之话语里的言外之意,突然转眸看了他一眼,轻轻扯了扯嘴角:“青璃剑尊如今尚且在此,楼主就这般有信心,真认为自己可以单枪匹马地将栀栀带走?”
徐行之唇角的笑意止歇了一下,又在忽然间满满扩大。
他环顾周遭的场景,笑道:“不试一试,又怎么知道这是一件不可能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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