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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前度豺狼今又来(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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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晨,方弃是从梦中急醒的。

这一晚上怪梦连连,先是梦见申小猎左手一把关孙六,右手一把关孙七,口中咬着那把青铜剑,身后还背着关孙八九十和十一,看着像卖刀的,但一言不合就动手,一套三刀流的连招把方弃和半夏杀的亡命逃奔。

然后半夏突然换上了一身阿拉伯服装,召唤出一块飞毯,两人飞上天逃命。自己跟半夏说别飞那么高天上冷。半夏却说不要紧我这是电热毯,还没等方弃问电源接在哪儿,晴空中一个霹雳下来毯子就着了。你还别说,还真是挺热。

方弃还没想明白闪电到底是直流电还是交流电,就看见卖房小哥站在对流层发传单,幽不归抱着祁东来正在领传单。

方弃看着眼馋,也想抱着半夏,可是半夏不让。于是转换思路想让半夏抱他,半夏扭扭捏捏总算是答应了,可两条胳膊刚伸过来,却发现胳膊上的体毛还挺扎人,半夏的脸也变成了宫本宝藏。

“方桑,我这套易容术怎么样?”宫本宝藏哈哈大笑。

方弃心想谁特么还不会个易容术,我方弃还有个别名叫方神风呢,他想找自己的镇元子面具,但急切之间却死活找不到,一着急,这梦就醒了。

看看闹钟上的时间,也到了该醒的时候。一种职场人的无奈涌上心头,方弃虽然浑身酸痛,但也只能强打精神起身洗漱。

他把耳朵贴在镜子上听了听,里面半夏睡的正香,呼吸轻微而且匀净。

方弃想了想,觉得还是让这个丫头多睡一会儿的好。便蹑手蹑脚的穿上外套,轻轻的推门走了出去。

凌晨的一场秋雨,洗了满天尘嚣,落了遍地黄叶。

方弃从病房楼里刚一走出来,就被沁凉新鲜的空气激的一个哆嗦,他贪婪地深吸一口,用双手在脸上用力地搓着,只觉昨晚的疲惫不翼而飞,浑身上下都清凉舒泰起来。

医院门口的保安亭中,小宋正低着头拿着他的手机看小说,他的母亲刘姨悄无声息坐在他的身后,一脸慈爱的看着他,仿佛自己的儿子还是当年那个用功学习的小学生一样。

方弃见了,想起自己的身世,心中就是一酸。刘姨看见了他,慌忙起身要迎过来。方弃冲她摆摆手,径直出门去了。

方弃来到区里的时候,祁东来和幽不归居然早已经等在那里,正和石区长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

祁东来虽然傲娇,却也晓得石敢当立身久远,又是京师重地的一区之长,语气中颇有几分敬重。

而石敢当早已得知祁东来的身世,对于这种有背景的少年侠客,他虽然并不放在眼里,但也不好太过轻慢。因此言语间也很是客气,因此两人聊得很是融洽。

方弃打量的得仔细,能看出石敢当虽然谈笑风生,眉宇间却有掩不住的忧色,

看见方弃来了,石敢当长吁一口气道:

“昨夜之事,我已经听东来说过,此次日本人恐怕真的是大有所图!我们的麻烦不小!”

虽然早有预料,但是看到石敢当神情如此凝重,方弃还是吃了一惊。

他微一沉吟,试探着问道“难道是日本那边有了消息?”

石敢当拉着方弃来到一边,看看四下无人,这才点头说:

“上头对这件事非常重视,昨晚在日本的情治人员全力开动,已经收集到了一些情报。”

“那个宫本宝藏原来曾在关东军服役,后来被苏联人俘虏。从西伯利亚回到日本后一直致力于反战运动,于十五年前去世,不知为何未入轮回,看上去似乎没什么问题。而那个上村喜獭……”

说到此处,石敢当微微顿了一下,满脸都是憎恨之色:

“那个上村喜獭是一个双手沾满中国人鲜血的屠夫,当年马长生的死不过是他所犯罪行的冰山一角。”

“他当年在北平宪兵队残杀中国人无数。单只是一九四四年七月十五日那晚,北平宪兵队在南苑荒地之中处决抗日青年和爱国知识分子,他一个人就用刀砍死十三人。他还发明了一种名为“转轮王”的酷刑,用电机带动砂轮打磨犯人肉身,肌骨皮肉尽成血浆……”(注①)

听到此处,方弃早已是怒发冲冠,一口牙咬得格格作响。

石敢当也是义愤填膺,他是石像成精,平生最怕砂轮,说到此处也是感同身受。

他缓了口气继续说道“这个上村喜獭狡猾的紧,日本投降之后他被关进德胜门外的战犯监狱。由于积极检举和配合改造,非但没有被处决,还在1951年被释放回国。二十五年前去世,居然还是善终!”

方弃越听越气,一腔愤恨无处发泄,使足了力气在旁边的一株槐树上猛击一拳。

谁料一个瓮声瓮气的声音怒道“我又不是日本人,你打我的迎面骨作甚?”那槐树居然也是成了气候的。

石敢当跟那棵槐树告了个罪,拉着方弃又闪到了一旁。

“还有一个情报,你先听听。无论是宫h本宝藏还是上村喜獭,这两人去世后都与伊势神宫过从甚密,经常进出神宫百二十五社。”

“有人看见宫本宝藏和上村喜獭的魂魄三个月前进入三重县的神宫林。三天后宫本宝藏返回东京,但上村喜獭从那以后再未出现过。”

方弃深呼吸了几次,尽量让自己平静下来,微一思索道“这岂不是正说明现在这个宫本宝藏是上村喜獭假扮的?”

石敢当点头道“很有这种可能,至少宫本宝藏和上村喜獭应当是认识的!”

方弃心中早已认定宫本就是上村假扮,一腔怒火如何还按捺得住。他切齿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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