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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阵迷踪五行颠倒(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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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余名道行较深的妖怪原本都守在外围,或站或坐的冷眼旁观。此刻看到山门洞开而孙仙梁现身邀战,当下纷纷迈开脚步,缓缓的围了过来。

陈七尺与孙仙梁冷眼对望,心中不约而同的感到庆幸。

前者心想幸亏这老东西自己沉不住气跳了出来,眼下莽山七兄弟强攻受挫,手下们的锐气已失,若是继续在白云观的外围耗下去,这帮子乌合之众的士气怕是堪忧。

后者心中则默念道祖保佑,刚才那七头疯牛好生悍勇,金刚墙看似无恙,其实在连番撞击之下已经是危在旦夕。

若是再有大妖出手,只怕瞬间就要崩溃。奈何观中申小猎和林洛的布置尚未完成,自己无论如何要顶出来吸引一下火力。

站在两道云墙之间,孙仙梁手中剑芒吞吐,五尺宽的窄巷全在他剑势掩盖之下,一眼望去难见破绽。

身侧的旗阵云舒云卷看似闲逸,可那些耳目清明的大妖们却能觉出其中隐隐有妖族嘶吼惨叫之声。

这桩道门前辈的遗宝也不知曾炼化过多少妖魔的性命,云气之中自有万千杀机。

大妖们各自谨慎,小妖们却跃跃欲试,他们既看不出太虚旗的深浅,又轻视孙仙梁的修为。觉得场中那些成名的前辈们都是泥捏的胆子面做的身子,而今时今日,正是自己一战成名的好时机。

陈七尺早看见他们在那里一副坐立不安的样子,心道让这些家伙探探路也好。

还没等他发话,一群离山门较近的小妖怪之中早有几个按捺不住,他们互相交换了下眼神,当下一起停了对禁制的攻击,偷偷向山门处靠了过去。

孙仙梁佯装不见,大妖们暗自冷笑,脑海中全都闪过一个词——“炮灰”。

蓦地一声吼,这六个少壮派突然加速,分两边向云墙中冲去,想要左右夹击,杀孙仙梁一个措手不及。

云墙上波纹荡荡,如同水滴遇上了海绵,又如同久旷女遇上了饥渴男,几乎是一瞬间就将或高或矮的数个身躯吞了进去。

这些妖怪冲速甚急,而云墙不过两米多厚,按说眨眼间他们就能透墙而出,将兵刃递到孙仙梁的身上。

可是任凭场外的妖怪把眼睛眨了又眨,这些个急先锋却如同泥牛入海一样,再也不见踪影。

再看那两堵云墙,随着被外敌侵入,其中也发生了剧烈的变化,云气翻翻滚滚分成清浊两色。

清者上升为天,浊者下沉为地,中间大片的空旷处由内而外清晰可见,太虚旗中自成了一个世界。

隐约有数条极小的身影在天地间飞奔,又不时有厮杀施法之声传来,似乎那几个妖怪正试图破阵。

孙仙梁哈哈大笑道“虚者玄也,而所谓玄者,无非天玄、地玄、人玄。天浑行无穹不可见,地穷尽四极不可形,人心深邃如海不可测。

这些个小妖既不知天高,又不知地厚,更不知人心险恶,鲁莽入此太虚旗中,却总叫我这白发人送黑发妖啊!”

他这一开口,太虚旗中又生变化,先是从天边飘来一片孤云,从天上投下一片云影。

接着另一片云飞来;然后又是一片;片刻之后,云朵已经连成一片,将云墙中的天空遮满,天象密云不雨。

紧接着又有惊雷破空而来,一声而震惊四野,然而有雷无电,终究不成局面。

于是孙仙梁冷笑着御起飞剑,在胸前平平的挥出两道半圆形的剑光,剑光分左右钻入云墙,化作两道曲折蜿蜒的闪电。

闪电如苍龙探爪般直击而下,与地面轻轻一碰就一分为二,又以更快的速度反射回天上,然后在云层中一个转身,八道电光激射而下。

每反弹一次,剑光便多出一倍,速度也变得更快,不多时,里面已经密布了万千道纵横交错的闪电,如同织就了两张电网,将整个云墙都闪耀的亮了起来。

再过片刻,雷声戛然而止,剑光毫无征兆的熄灭,云墙突然一阵猛烈的颤动。

“卟”的一声,从墙角处排出一股腥臭无比的黑气,然后再度恢复宁静。

众妖心中齐齐的打了一个突,心道死也就死了,可这般屁一样的死法真令人憋屈。

可妖怪们毕竟出身蛮荒,骨子里头不乏那种亡命一搏的精神。

这边黑气尚未散尽,那边妖怪堆儿里又跳出四位来,大踏步的冲到了云巷之前。

这四位身材极其纤瘦,往那一站倒好像四根竹竿。

孙仙梁见了唉声叹气,“眼下盛夏未至,蚊虫尚未繁衍,观里还不用搭蚊帐,四位请回吧。”

“老贼竟敢如此欺辱我倪家四兄弟,真以为我妖族无英雄么。”那四根竹竿中的头领愤然喝道。

“哦,失敬失敬!”孙仙梁强忍笑意道——“原来阁下姓倪,这么说来,想必四位英雄就是倪大、倪二、倪三和倪四喽?”

“错!”第二根竹竿得意洋洋的跳了出来。

“岂能让老贼你猜到,我们偏不是倪大、倪二、倪三和倪四。却是倪四、倪五、倪六和倪七,你得知消息,有没有害怕的要死?”

孙仙梁本来就是要拖时间,因此巴不得跟他们多啰嗦两句。

于是把剑往身后一收,笑嘻嘻的问道。“差不多吧,要不是来之前吃了熊心豹胆,只怕眼下已经吓死了。

原来诸位跟那莽山七兄弟一样,竟然也是一奶七胞,不过你们的三位哥哥又哪里去了?”

“此事说来话长。”倪六露出了一副难过的表情——“这还得从我们的父亲逝世那天说起。”

孙仙梁心道但讲无妨,你从你爹出生那天讲起更好。

倪七接口道——

“事情是这样的,那一天我们的父亲到了弥留之际,将我们兄弟七个叫到了床前。

可怜他当年也是一条吃人不吐核儿的好汉,那时却已经病骨支离,连话都说不出口。”

说到此处,倪四叹了口气——“他老人家当时想要交待我们些什么,却苦于无法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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