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9 空地混战(1 / 2)
萨米扣动射击扳机进行扫射,23毫米机炮发射的密集火力在地面上迸发起一道火墙,迅速向目标延伸。弹幕横扫过战车,穿透薄弱的发动机隔板以及进气百叶窗,将柴油发动机击毁。防爆装置在十分之一秒内启动将火势扑灭,但是坦克还是失去了动力,变成了一堆47吨的路障。
这次扫射给地面印度坦克的推进带来了麻烦,不过上校没时间得意,他迅速拉起飞机准备应战。因为不远处有一架敌人苏30MKI战斗机,正在偷偷瞄准这架歼10,电子战术威胁系统能大致确定敌机方位就在东面。不过在投入空战前,他必须将2枚炸弹扔掉。从城南边扬起的遮天蔽日的沙尘中,他可以看到一队敌人的坦克正以散乱的队形向西突击。没有时间考虑,他迅速将飞机改平,并减低速度。没有时间再盘旋一圈以观察敌人,因为敌机雷达波束跟得很紧。上校低空掠过坦克群,以水平投弹方式,将2枚炸弹粗略投下。他拉起战机时,回头看到扔得有些偏,没有砸中任何一个目标,但是这次攻击显然让印度人有些发蒙,因为那些坦克纷纷停了下来。
空中的投弹再次给阿巴德赢得了时间,他提醒炮手仔细瞄准再开火,其余的战车已经发射了3至4发炮弹,但是他不想盲目射击,无准头的火力毫无意义,精度才是关键所在。
敌人坦克的突然停车,导致一直稳定进行的角速度计算被破坏了,弹道计算随即重启,静对静的射击,其精度将主要取决于测距,在3000米的距离上,与横风、药温以及射击经验也有相当的关联,总之命中率大概比静对动的射击提高不少。
大部分印度坦克的炮塔仍然对准北面,向他们以为的威胁方向警戒,阿巴德由此可以由此判断出,自己正同时处于对方炮长与车长的视野死角内。理论上只有炮长舱盖下的固定潜望镜可能看到这个角度,不过在战斗中,炮长应该不会使用这些设备。同时,炮塔的转向,也使得它将较薄弱的侧面炮塔暴露了出来。
漫长的等待后,瞄准完成。炮手仍然按照第一次射击的弹着点,慢慢手动修正了射击线,他向一侧移动了一个密位,并稍稍压低炮口。这是他的肉眼对第一发炮弹在目镜中的移动进行跟踪后做出的判断,自信比炮塔上的到横风传感器更有效。
一声巨响中,炮弹在极高的膛压推动下径直飞向目标,在最后的飞行中,开始变得有些轻飘,不过这在炮手预料之内,这部战车上已经落伍的弹道计算机,无法根据弹着点计算这些变量,不过炮手的经验可以弥补。
炮弹轻松穿透无反应装甲保护的炮塔后部,位置大约在自动装弹机转盘一侧,钨芯穿甲弹引爆了其中的弹药。T90的抑爆装置迅速起作用,但是火势还是在1秒钟内就失去了控制火势蔓延到了战斗室的前部。安装在炮塔各个位置的所有4部灭火瓶渐渐失去压力后,地板下的弹药也开始燃烧并发生爆炸。最后,只有驾驶员从车体前面爬出,并滚落到地面上,其余乘员都没有能够爬出坦克。阿巴德看着敌人的炮塔被巨大的爆炸抛起,并重重地落到地上。
“这就是白虎师?”他冷笑道。他在卡拉奇外围伏击过装备T72的印度第1装甲师的一个团,敌人的指挥官在他第二次射击后就开始组织起有效反击,而眼前的白虎师指挥官至今都没有在空旷低于找到谁在揍他,可见白虎师也并不是他们自己吹嘘的那么神乎其神。
“但愿他能一直糊涂下去。”他心里有些得意,“装填太慢,快一些!”
3公里外的迪加夸有些晕头转向,非但是没来由的攻击搞糊涂了,而且莫名其妙的电子干扰使得他失去了与咫尺之遥的团长的联系。俄国提供的T90坦克的通讯设备非常省略,即使是这辆指挥型坦克也只是多了一部功率稍大的VHF电台,频段和波道都十分有限,ECC抗干扰能力形同虚设,现在他与其他指挥部之间使用的60瓦超大功率通话已经无法进行了。
“真他妈的邪门儿?有谁看见是谁在向我们开火。”他对着电台喊道,目前他仍然能凭借功率优势,与周围的A连坦克进行双工通话。
“连长,我看到了敌人炮弹好像不是从城里射出来的,而是从正面飞来……”
“你确定?”
“不太确定。”
迪加夸突然意识到,自己先入为主的认为敌人的火力应该来自于某个隐藏的方向,倒是没有注意过一无遮挡的正面。他将车长观察镜转向西面,但是前面有一辆燃烧的坦克遮挡了视线,一时也看不见。
“绕过那辆坦克,小心些。炮塔撞向270方位。”他通过车内通话器,向驾驶员和炮手发号施令。坦克缓缓地向一侧移动。
一声震耳欲聋的金属撕裂声穿透了所有人的耳膜。
气压报警指示等闪烁了一下,随后熄灭了,迪加夸花了一秒钟才意识到,断裂的是敌人发射的穿甲弹弹芯,T90的正面装甲保护了自己。他赶紧将眼睛再次贴到目镜上,在大致方向上调整倍率观察,现在他可以看到就在那里有3个黑点,在更大的倍率上,他终于认出了那是炮口对准自己的某种装甲车辆。
“他们把榴弹炮开出来向我们射击了?”他突然闪过一个念头。
“该死的,敌人就在我们的眼皮子地下竟然没有人发现?”他对着电台大喊起来,似乎是要责怪谁。他的指挥型坦克一直在编队靠后的位置,没有在第一时间发现正面敌情似乎情有可原,不过他将全连注意力调转到错误方向上,确实是一次无可争议的指挥失当。
“全体向正面敌人开火。狠狠地打?”
炮手开始瞄准并测距,他意识到这是一次抢时间的射击,于是迅速发射激光经行测距。虽然激光告警/压制系统一直没有起作用,但是他知道对面的测距激光也一定正从自己车体上扫过以获取距离信息。
“3300米?”炮手不能相信眼前的读数,这个距离实在是太远了,他知道弹道计算允许这样远距离的射击,但是这门125毫米的火炮从来没有表现出过人的精度,眼下似乎需要赌一赌运气。
缓过神来的印度T90纷纷在三公里外开炮,但是炮弹无一命中;从瞄准镜内可以看到,这些炮弹在大约2800米开外就开始乱飞,在最后关头几乎是完全失去稳定,无规律地偏离目标,根本无从修正。
“怎么会这样?”同样吃惊的还有阿扎里德,他想的更深一层,他不知道为什么,在同样的距离,敌人的射击会这么的准确?
天空中,第二架伊尔76平稳地落到了旧机场上。林淮生的第二支部队到达了,虽然这些兵力加起来也不足以防守机场,但是确实给他带来了些许的希望。他命令先期到达的伞兵战车立即支援跑道南侧的那几辆巴基斯坦坦克歼击车那里的情势最为吃紧。老丁一直停在那里观察战场态势,他告诉林淮生,那几辆车打得好极了,完全遏制住了敌人快速通过开阔地的势头,现在敌人开始犯浑,竟然停了下来与之对射了。不过林淮生知道这几辆战车抵挡不了多久,眼下必须立即支援他们作战。
位于跑道南侧的一辆伞兵战车最先赶到发射位置,并看到4.5公里外的敌人坦克。经过极短的准备时间,射手就完成了战斗准备,随即发射了一枚红箭导弹,这是一枚不算先进的,依靠光学瞄准跟踪的反坦克导弹,飞行速度很慢,唯一的优点是,不会触动T90的主动防御系统。射手紧盯着瞄准镜内的+字标志,将其对准目标,眼看着缓慢地导弹自动“贴”向目标。最后,射手看到一团炫白的火光,但是火光过后,T90还在机动,显然并没有被击穿。
迪加夸的注意力再次被吸引到了西北方向,显然敌人阻击它的火力不是来自同一个方向。这使得他有了一个错乱的判断:这些敌人是有备而来的,而自己正撞进敌人的伏击圈内。
在空中,上校已经成功地找到了一直在觊觎他的那架苏30MKI战斗机。对方在雷达互相锁定后,突然失去了勇气,开始掉头逃走,也许它没有携带中距弹,他也不知道,这架歼10也没有中距弹。
“有谁还在空中?狮子中队正在逃离。我需要海岸方向的信息。”他对着电台喊道,宋宁已经飞离战场找加油机去了,而坐镇空中的指挥机也不知了去向,从数据链上看,还有几架战斗机在空中拦截不断突破苏莱曼山脉的敌机,但是南面方向已经非常空虚了。他知道现在这种空虚的局面,印度人是不会不加以利用的,他们也会计算从奎达最后起飞的作战飞机的滞空时间,现在这些飞机都必须离开这片空域了,印度空军的窗口期正在出现。
没有预警指挥机监视南方,他就只能靠自己来盯着了。果然,他转向南面后,发现了从海上出现的敌人战机,雷达识别是米格29的双机编队。区区2架燃油即将耗尽的敌机,倒不是他最担心的,他最害怕的是敌人会乘机在这一带进行伞兵作战。从敌人只摧毁机场的辅助设施,没有直接破坏跑道的动作上,他也能猜出敌人下一步可能的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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