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0 镇定自若(1 / 2)
俄制运输机改装的区域外电子战飞机,悄悄靠近了战区,他将同时对战区内正在工作的几十部敌人雷达展开压制,同时也将对无线电通讯施加全面干扰。这将迫使敌人雷达关机或者采取其他消极的办法来应对,以往中国军队此前还很少采取全面压制的策略,一方面是不希望飞机冒险靠近,而另一方面则是因为徐景哲一直在偷听敌人的通讯,而故意放了一马。
正面攻击的战机对暴露出位置的敌人雷达站,发射了一批滑翔炸弹,这些炸弹速度较慢,很难在100公里外,追上善于逃跑的敌人,不过其目的,也就是为了让敌人的雷达在往返不同阵地间疲于奔命。
初步的干扰起了作用,制高点上的敌人雷达的辐射,一个接着一个的从电子侦察机的视野内消失了,大部分是被硬打击吓退了。
这几个月来印度防空部队的反应速度与中国空军的反制速度交替上升,总的来说,论逃跑还是印度人稍占上峰,这可以从空军统计到的毁伤敌人雷达的数字,一直在直线下降中看出苗头(徐景哲可以偷听到敌人参谋部编列的各种内部数字),在如此残酷的战场坏境中,凡是比较慢的机动雷达,都已经被无情淘汰掉了。
另一批飞机对德让宗第2山地师的阵地进行了攻击,精确摧毁了一个刚刚到位,还来不及展开的122毫米“暴风雪”火箭炮阵地,攻击是为了让敌人对本次袭击的真正目标做出误判,顺手也解决掉心腹大患。这个目标的位置也是徐景哲监听系统刚偷听到的消息,当然为了掩人耳膜,事先仍然派遣了无人机进行了突然侦察,以确保敌人不至于怀疑密码的可靠性。
郑辉与一架随队干扰机从容地完成了编队,另一架EJ10型干扰机,提前在更高的高度上对敌人展开了突破,目的是在不同的路线附近散布一条箔条走廊,混淆敌人视线,同时优势隐藏的敌人开机,以配合后方干扰机的欺骗干扰。
这次攻击出动了远中近距离上6架各有分工的电子战飞机,以及数架执行电子侦察任务的无人机,可谓规模空前,其目的就是达到综合性的优势,以弥补单项的短板;而相对应的,敌人的雷达网长期暴露在电子侦察机面前,大部分对抗战术已经渐渐失效。
印度纵身地带的搜索雷达突然面临全面的压制,指挥官按照常规方式对远距离上的干扰进行跳频对抗,但是这次中国空军来者不善,欺骗信号几乎同时进入雷达天线,显然对这些雷达的侦察工作做的非常之完备。
印度指挥官面临着巨大的压力,如果雷达作用距离减弱,显然敌人的反辐射或者其他武器,极有可能在更近的距离内发射。以往的雷达网分散开机的策略突然间,竟然就行不通了?敌人竟然能够迅速地找到每一部开机雷达进行精确欺骗。
郑晖的编队开始降低高度,从西北穿越山脉靠近提斯普尔。虽然电子战已经取得了成效,但是低空突袭的基本策略还是必要的,与郑辉一同执行本次任务的,无一不是长期在这一带飞行与虎鲨中队对抗的老家伙,非常善于利用山区地形的曲折航线,来躲避敌人侦察。郑辉专心低空飞行的同时,还一直在通过数据链观察敌人动态,虎鲨中队折戟后,敌人在这一带能战斗的部队所剩不多了,远道来支援的一些苏30MKI飞机,都不太熟悉山区作战。而且,目前最大的隐患——敌人预警机不在区域内,这是唯一不容易被干扰的敌人单位,不过由于印度空军的预警机数量不足,所以每天大约有8个小时,阿萨姆上空没有预警机存在。
整个作战都在按照事先想定的方向发展,敌人的空防门户大开。
S300的制导雷达童工间歇开机的策略,在烧穿距离上抓到了正在布洒箔条的一架EJ-10电子战飞机,随即该机抢先发射了2枚反辐射导弹。敌人显然被今天的阵仗吓破了胆,草草发射了导弹,然后关机逃跑。2枚导弹以一种实战中非常罕见的干扰源寻的模式,对电子战飞机进行跟踪和追击,显然也是害怕被摧毁的无奈之举。EJ-10处置得当,立即关闭有源干扰,轻松在箔条云中避开导弹攻击,当然它仓促发射的反辐射武器,也因为没能锁定辐射源头,偏离了目标很远。
此刻距离逃跑中的S300系统最近的恰好是郑辉的编队,他的4机编队(含一架电子战飞机)正无惊无险地从北方接近了提斯普尔,正拉起高度,准备按计划投弹。
新的战机突然就出现在了眼前,不等指挥机发布指令,郑辉就开始主动请战。出于飞行员对地空导弹部队刻骨的恨,他很乐意在敌人丧胆逃离的时候,用2颗电视制导炸弹追杀一下,碰碰运气,虽然用这种针对性很差的手法去轰炸机动部队,打中的可能性微乎其微。不过这些天以来,总部倒是也一直在研究敌人这支部队针对反辐射武器而制定的逃脱路线,甚至异想天开地使用了投送速度较快的战术弹道导弹进行攻击,但是都没有成功。
“长江,我编队可能现行拦截到敌人,希望能主抓战机,立即开火。”他请求作战的时候,后座的武器指导员已经开始准备工作了。
“允许开火。”
指挥部几乎立即同意了这项要求。实际上每架飞机携带了2枚1.5吨炸弹,本身就有捕捉类似战机的考虑。对于敌人围绕机场周边,可能使用的机动路线,武器控制员也早已经谙熟于心。在目标优先次序上上,敌方S300部队的重要性,还在指挥部的中将之上。
当然,追击机动中的敌人车队,本身并不是电视制导炸弹的优势,尤其在飞机投弹高度不足的情况下,留给制导员观察的时间只有十几秒。唯一的优点是可以让编队在不过分偏离航线的情况下,实施对视野外的次要目标展开攻击。而在印巴的战争中,已经有了了几次实战中使用电视制导导弹的战例,效果很不理想。
按照预定计划,如果武器指导员在短暂的搜索过程中没有发现敌人车队,他们就尽量将炸弹转向机场方向,寻找其他有价值的目标,如果能交换一架飞机,那么也具备一定的意义。
2架飞机盘旋指向目标大致方向后,立即投下炸弹,然后转回原来航线。炸弹呼啸着横穿整个提斯普尔市区,向着敌人可能逃窜的方向滑行,越过城区后,每一枚炸弹都隔开一定的角度,以避开重复搜索区域,在各自的宽视场内搜索飞行。
第三架歼16飞机继续尾随编队飞行,它没有得到攻击任务,因为对指挥部的攻击至少需要4枚炸弹,但是他也不能抢先对地下指挥部发起攻击,这次攻击必须同时进行,以防目标逃脱。
僚机的武器制导员有些沉不住气,在炸弹掉落太多高度后,率先放弃了攻击,控制炸弹向西偏转,后果发现了一些中等价值目标,于是向着停机坪上的一堆直升机撞了过去。
郑辉一边继续拉升高度,以避开地面防空火力,一边提醒自己的武器制导员不要放弃,他对诸如坦克或者老式飞机这样的低价值目标毫无兴趣,在他看来,宁可多争取几秒钟的搜索时间,最终什么也没打着,也比提前转向在跑道上炸出一个坑来得好。
不断抖动的显示器上,一系列模糊的影子在白色的公路上疾驰,转眼间目标已经很近了,可以看到行道树遮挡住的整齐车队,这显然不是民用车辆能够排列出的井然有序的队形,必然是军车在管制的道路上机动。但是刹那间,他无法判断出雷达折叠状态下的雷达车,或者指挥车。好在,他知道一般情况下,这些重要车辆都位于车队的前部,另外,这枚炸弹的威力也是足够大的。
他将十字瞄准线对准车队靠前的几辆车中间,运动中的目标与那些不会移动的大型碉堡相比,需要更高超的操作水准,稍有差池,就会越过目标掉落到远处,好在炸弹的速度比导弹慢一些,他最终索性选择了一段地面,直接撞了上去。
正在公路上逃窜的正是S300部队的车队,由于周围所有搜索雷达同时致盲,完全搞不清空中态势,指挥官没选择了三十六计走为上。这支部队已经遭遇过几次致命打击后,倒是磨练出了队伍,起码指挥官已经能够准确掌握,中国的各种反制武器在速度、精度以及弹头威力方面的弱点,在他的指挥下,常规的打击,已经很难起作用了。但是这次情况并不是那么的简单,他们一直没有发现,有几架战机偷偷从北面突入了提斯普尔最核心的防空圈,并且携带了威力很大的武器。
歼16后座屏幕上的影像转眼间消失了,攻击的效果如何自然一时无法看清,如果这部该死的相控阵雷达今后不再出现的话,至少郑辉认为,比炸死几个印度陆军的头头脑脑有意思的多。
城区内的印度地面炮火开始胡乱射击,他们还没有面临过战机压境的情况,不过炮瞄雷达被随队干扰机死死压制住了,加之今天云层很低,敌人根本无法通过肉眼看清目标。大量的炮弹都在歼16下方大约500米的区域爆炸,几乎不构成威胁。
郑辉等着武器制导员接通第二枚炸弹,武器备便后,他统一协调三架飞机,同时开始投弹。三架飞机使用各自通道,控制炸弹飞向目标的不同区域,第一目标为参谋部正上方位置,这里是主要作战指挥人员以及最高指挥官聚集的地区。第二目标位隐蔽的通风口位置,从结构上可以破坏地下堡垒的主要结构,同时破坏内部的通气;第三部分为隐藏的通讯天线部分,因为下方有一支通讯部队以及整个军区的有线通讯终端设备,将其歼灭的话,即使敌人主官逃脱,也将极大的降低指挥效率。另外,第三架飞机携带者一枚多余的炸弹,需要等到返航时,投向主要出口区域,根据参谋部研判,在袭击后90秒后,炸弹落在这个区域,可以有效杀伤,聚集于此,并试图逃走的人员。
此时桑贾夫中将正在听取敌电子袭扰的报告。有人告诉他雷达网基本瘫痪后,他就开始大发雷霆。
“东部军区的雷达部队都是胆小鬼,完全忘记了包围这座城市的职责,只会一味地逃跑。我在伊斯兰堡前线,可不是这样的情况,那里的军人知道什么是羞耻。”
“但是司令官,这是眼下最有效的办法,如果雷达不机动,一定会被敌人的导弹一一干掉的。”
“为什么不选择与敌人决死作战?我来的时候,陆军参谋部告诉我,提斯普尔周边的防空武器密度可以排进世界前三,足够可以抵御中国人的攻击,但是竟然被区区的电子干扰吓住了。”
“司令官,我们长期暴露在敌人居高临下的各种侦察手段之中,而且他们的系统比我们的要先进一些。”
“很好的理由,你们等着瞧好了,战场上的怯懦行为,是一定会遭报应的。”
中将正在气头上,防空警报突然凄厉响起。这似乎给了桑贾夫一个机会,能够让他在惊慌失措的部他甩开了副手的拉扯。没有进入底层的防御区,而是从容地端起一杯茶,笔直站立在原地,脸上洋溢着蔑视一起的表情。
“得让这群丧胆的东部军区的杂碎们看看,老子在西线时,是如何指挥若定的。”他心里想着。
“我命令,指挥部全体坚守岗位。别怕,炸死我的那颗炸弹,还没有造出来呢,呵呵……”他的干笑声,让部下有了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我在伊斯兰堡前线时,总是一边喝咖啡,一边静候敌人的炮击,说来奇怪,他们打了几万发炮弹,从来没有让我的杯子里溅出过茶水。敌人情报局对我的评价是:一个天生的,真正的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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