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22 惩罚邪恶(1 / 2)
这群士兵没有一面国旗或者军旗引导,却穿着美军的军服,全体乘坐悍马车,有一些车上还有弹孔和各种擦痕。
这支部队平均年龄35岁,百分之九十的人员在来到印度签,参加过至少一次战争,他们在昨天夜里,作为弗林斯的铁拳,首先接敌,一举消灭了第6装甲师的50辆各型坦克,代价是2人阵亡,20人受伤,外加75枚标枪导弹。战争就是这样残酷,这些雇佣军单单靠着夜视仪和标枪导弹的优势,就打出了这样惊人的交换比,第6装甲师就是在这一战之后,一蹶不振,几个钟头后,就被彻底打垮,目前正在败退中。
国防部长辛格站在一面巨大的玻璃后面,看着这队疲惫的士兵从眼前过去,叶林斯基的外籍军团不愿意派太多的人来,最终来了2个连和一名少校军官,大部分部队必须枕戈待旦,准备对付从南面杀回来的中国坦克部队。
目前那名少校军官不在队列中,他已经奉命前往总理府地下室,向急切渴望胜利的卡汗和其他政府高官,简要说明一下战斗过程和下一步计划。辛格可以看出,这些士兵虽然难掩疲倦,但是那精气神和刚才走过的所有印度士兵是不一样。他看到了久经败仗的印度陆军士兵走过时,脸上的惶恐和不安;也看到了未经战阵的人民自卫军走过时,脸上的那种轻佻张狂和不屑一顾;但是在这群脏兮兮的雇佣军脸上,找不到这以上两种表情,他们脸上写着的,是一种内敛的杀气,一种无所畏惧的镇定。是的,这群人几乎以0伤亡的代价,消灭了敌人一个坦克团,没有制空权,这是所有印度部队都无法企及的高度。
最后出场的是直升机部队,帕斯阿德不愿意将宝贵的装备用在这样打肿脸充胖子的场合,所以只有10架各种型号的直升机从观礼台上空飞过。看台附近的军官纷纷站起敬礼,辛格用右手按住胸口,默默地行注目礼,他意识到印度的武装力量已经消耗殆尽,他能从区区十架直升飞机中数出5个不同型号来。
战争最困难的不是如何开始,而是如何收场,他年轻时一直念叨这句话,但是他懊悔自己从来没有仔细考虑过这个难题,当然话说回来,中国人真的认真考虑过这个问题了吗?鹿死谁手,还不知道内。
广场附近的防空警告凄然响起,观礼的群众纷纷四散逃离,一些丧胆的军官也开始四下找退路。辛格不为所动,站得笔直,等着中国人的空袭来临,这里有几十个国家的媒体,如果中国人敢在人群里扔下炸弹,那就让他们试试看好了,他做好了迎接一切的准备。广场附近大部分的镜头都对准了站立不动的辛格,也有一些镜头拍到了四处狼狈隐蔽的穿着军服的军官。空袭警报随即解除,中国巡航导弹从东郊飞过,飞向阿格拉基地。辛格知道只要自己离人群近一些,总是安全的。
总理府地下会议室,卡汗总理,正焦急地等待着那名别解救了新德里的美国军官前来。
如果是几个月前,他当然不屑和这样低级别的军官会面,但是今时不同往日,他几乎是望眼欲穿地盼着有一个美国军官,能向他说说昨天夜里痛揍敌人的经过,他太需要这样的鼓舞,他已经被太多的坏消息包围,感觉自己几乎无法呼吸了。。
一名侍从室人员悄然走过来,在总理耳边耳语几句。卡汗立即振作地站起来,特意整了整衣服,他希望美国军人能同样看到他仍然保持斗志,而非萎靡不振。
一个身着迷彩服,身材不高的身影,从大门后面出现。卡汗脸上的堆笑随之僵住起来。这突然间有些恍惚,因为眼前一幕他似乎与噩梦中的情景暗合——一个胡子拉碴的中国人出现在门口,然后微笑着走过来,朝他头上开了一枪。是的,他看到的正是一张干练的中国脸,正微笑着走过来。卡汗甚至一度想向后退却,直到这个军人停下,向他敬礼。
“总理,这是外籍军团第一侦搜营副营长,吴少校。”一旁有人说道。
“我是詹姆斯吴,很荣幸见到您,总理阁下。”
卡汗愣了一会儿,然后伸出手来。
显然对方已经从印度总理古怪的神色上看出了什么。
“总理阁下,是不是不喜欢我的姓氏?是的,那是中国姓氏,但是我并不是中国人。”
吴少校一开口,周围的人都假笑起来,以缓解尴尬。
“很高兴你们能来到这里,作为自由世界最前沿的堡垒,我们印度已经太过疲惫了,我们需要更多的拯救者前来。”
卡汗激动说道,眼泪落到了四只紧握的手上。
詹姆斯吴立即被总理真切的热忱感染,也忍不住鼻子酸楚起来。
“是的,我们知道你们的困难,我们来晚了。”
“不不,任何无私的援助,都不会嫌晚,印度人民无论何时,都热切地盼望着我们的盟友,前来惩罚邪恶,消灭我们的共同的敌人。”
在一群人的簇拥下,卡汗紧握着这个官职微不足道的华裔军官的手,一直走到座位前,才松开手。
“总理阁下,印度的敌人就是我们的共同敌人,”吴少校感慨道,“实际上,我在十二岁之前,在我真正呼吸到自由空气前,都在那个国家生活。所以,我比诸位更深切地知道,那是一个多么可怕和强大的对手。但是我请诸位不要仇恨普通的中国人,我们来到这里,不但要要解救印度,还有解救西藏,最终解放中国。”
“是的,我们可以好好谈谈看这样伟大的计划。”
距离卡汗的地下会议室90公里。
贺凡乘坐的直9慢慢降落在地面上,由于发现前方有敌人的AMRAAM地空导弹部署的迹象,所以必须改乘指挥车前往战区。他焦急地钻进下方指挥车内,通过数据链了解无人机拍摄到的最新情况,由于敌情严重,外加情况混乱,一名参谋坐在一旁,进行必要的讲解。
“过去6个小时,敌人又将突破口撕开了7公里,巴基斯坦第11旅填上去,很快就损失过半了。”参谋黯然说着,按了几个按钮,可以看到无人机拍摄的地面溃败情况,由于巴基斯坦军队不少失去了建制和通讯能力,所以关于这些部队的实际情况无法汇总,只能靠无人机收集了,实在是一件悲哀的事情。
“大约损失有多大?”
“初步统计,损失了270辆坦克,另有150辆作战车辆和900辆军车。”
贺凡感觉自己的太阳穴在跳动,自从参战以来,他还从未听到过这么大的损失。可以说整整一个装甲师在8个钟头内,被敌人吃掉了,他自己的歼敌速度也从未达到过这样高度。
“当面情况如何?”
“印度人将最后的坦克全都投入到了这里,超过450辆,联军那里仍然不详,情报很难收集。总之有M1A2,可能还有其他的一些主战坦克。”
显然印度坦克的精确的数字,不是无人机统计到的,看来情报渗透对印度军队仍然有效,对外籍军团则没有太大作用,当然贺凡知道,自己就是来干这个的,在情报不完整的情况下,他必须做出相对准确的判断。
“印度军队的情况先放一放。第6装甲师齐装满员,士气很高,怎么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会打成这样?”
“……嗯,很多因素,但是主要有两项,一是夜战能力弱被敌人钻了空子,二么,是敌人的标枪导弹。从战场遗留的残骸痕迹看,超过一半的坦克和装甲车是被标枪导弹摧毁的。实际上,坦克战只在有限的几个地方发生。”
“是这样?”贺凡翘起了二郎腿,似乎松懈下来一些。
“初步的分析表明,敌人战术运用比较成功,他们用诱敌的方式,诱使低6装甲师进入预设阵地,同时利用智能地雷,在关键地区投放,限制该部队行动自由,事实上被智能地雷摧毁的坦克,也超过被他们坦克摧毁的。”
“巴基斯坦装甲部队就没有什么亮点?”贺凡不耐烦地摇起头来。
“唯一的亮点在东面,有一支坦克分队,出其不意地出现在了那里,袭击了敌人后方的辎重和炮兵,不过没有战役价值,充其量只是骚扰了一下,目前已经撤退到北方,正在进行补给。指挥官是第1装甲师师属坦克营的代理营长亚希尼。”
“又是他。看来这小子还是有两把刷子。”贺凡皮里阳秋赞叹起来,语气听着很怪,“那么我们当面的敌人有什么防御措施?”
“经过紧急侦察,可以确认敌人停止了向北和向南的推进,转而利用地形设立了几道防线,分别由印度陆军和一支轻装部队把手,防线的最后,是装甲部队。”
“他们的轻步兵用的是什么夜视仪?”
“没抓到俘虏,还不清楚,估计大量装备的,是AN/PVS-14之类的,单目夜视仪,有利于发射标枪导弹”
正说着话,远处响起炮声,落点很远,但是似乎渐渐在接近。
“155毫米榴弹炮,是他们的。命令指挥部及配属部队,立即改变既定路线。也许马上会有远程火箭炮。”
“往哪儿行进?”
“这个我不管,不要沿着原路走,路线单调容易被高空的合成孔径雷达抓住。”
他丢下一句话,继续看地图。他倒是不太担心自行榴弹炮,敌人的高空无人机观察角度不佳,不可能为炮兵精确指示目标,不过火箭炮连可以在短时间内倾泻比榴弹炮连多几十倍的火力,很容易将整片区域覆盖得密不透风,所以他必须有所防范。敌人M270的射程并不出众,只能靠前部署,但是空军或者那个神乎其神的亚希尼,显然没有将其清除干净。
“我们是不是前进的太快了,是不是等待后续部队集结完毕,再……”参谋问道?
“等到晚上?那敌人轻步兵的优势可能更加明显。”
“直接用坦克攻击他们的步兵?怕是要重蹈巴基斯坦人的覆辙,敌人会充分利用地形……他们的标枪……”
“标枪导弹有弱点……相信我,我能应付。”
贺凡索性将脚翘到了前面的含磷毒剂报警器材上,显得胸有成竹。
“国内刚刚收听到敌对势力的短波中文广播,他们声称,昨晚的战斗以个位数代价,消灭了整团的坦克。”
“让他们去吹牛好了,我们马上让他们清醒清醒。报告林总,我部将立即投入战斗。”
“是!”
新德里总理府地下室。
詹姆斯吴起身告辞。他已经用了30分钟,向印度总理讲解了战斗意图,并且得到了一枚人民院颁发的勇士勋章。现在是告辞,回到战场的时候了,中国军队已经隆隆地开回来了,已知大约有一个完整的坦克旅的兵力。
“总理阁下,昨晚的战斗,我们只是用划伤了恶龙的指甲,”吴少校苦笑着打了一个比方,“我还得赶到前线,猛揍它的肚子。如果攻击奏效,几天之内,南面的敌人会缩小到现在的一半左右,这样他们就永远也无法染指新德里了。”
“然后我们反攻昌迪加尔?”卡汗急切追问道。
“是的,反攻昌迪加尔,还有达兰萨拉。我们要将他们用武力夺取的每一寸土地夺回来,正所谓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詹姆斯吴正色道,他差不多忘记了自己的军衔,也忘记了 07年从美军退役后,一直在从事于打仗和政治无关的木材行业。他可以感觉到了,自己由衷的使命感正在燃烧。
公平的说,少校来到这里不是为了钱,很多年前,当他怀揣着20美元来到美国后,立即就继承了一笔数额很大的遗产,遗产来自于他从未谋面的叔公,一位在内战中战败逃亡的前政府军军官。这位叔公带给他的除了钱,还有对新生政权的无边仇恨。
他的部队里充斥着来自不同国家,胸怀各种目的的人,唯一相同的部分在与,所有这些人都自认为很善于打仗。
空中指挥官艾希曼在遭受了不小的损失后,得到紧急收兵的命令,他只得悻悻地离开战场,他的部队必须快速补充燃料,然后等待真正的决战,他们的敌人将是一支从南方得胜回转的中国坦克部队,必须无论如何挫败敌人重新完成包围圈的企图。
总指挥弗林斯坐镇后方,安静地等着各种情报汇总到眼前,效率极高的指挥部,很好地利用了几架敌人导弹够不到的高空无人机,跟踪着敌人的地面部队,一旦找准时机,就用火炮进行骚扰。他不知道敌人的先头部队,会不会停下来集结,等待后续部队,如果那样,他还有机会,用远程火力进行一次杀伤。他判断,无论如何,敌人不至于在行进间直接投入战斗,他们已经连续打了2天,绝对没有这样的战斗力。
正在构建防线的装甲战专家叶林斯基,刚刚通过电台痛骂了自己侧翼的印度军官,印度人畏缩不前,似乎看到中国人就腿软,实在让他生气。远处滚滚的烟尘预示着,敌人的前锋部队已经到了。他们不再靠近,也不原地停留,而是在主要火力射程外横向移动,并发射烟雾,似乎就是故意要让战场变得看不太清楚。叶林斯基从未见过这样的阵势,看起来中国军队比巴基斯坦人要灵巧得多,他浑身热血沸腾,期待着这场战斗。
澳大利亚人查尔斯库克,安静地躺在担架上,一架直升机正载着他离开这个国家,这场战争对他而言已经结束了,他的联队全军覆没,车组也只活下他一个,他靠着摇架一侧的防危板保护,才保住了性命,但是失去了几根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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